说到这里,黄琼的一根手指突然突破了欧阳氏防线。将本就被黄琼那只作恶的手,弄得面红耳赤的欧阳氏,脸都要红得滴出水来了。而看着面前娇羞的妇人,兴致又上来了的黄琼,那里还能克制的住?手更是大势的作恶起来。顺手将胡氏也拽了上来,将李氏向下压了去。
这一夜,黄琼就歇息在了李氏这里。几个妇人,他那个也都没有放走。第二日起床之后,在李氏与胡氏的服侍之下,神清气爽穿好衣物后的黄琼。将因为被自己重点照顾,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此时依旧还浑身无力的欧阳氏抱在怀中,好好的安抚了一番之后才离开。
而就在黄琼与几个妇人,在李氏寝宫之内翻云覆雨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靖江府,从江南西路一路败退回到自己王府的汉王,却看着面前跪满一地的文武官员,却是暴跳如雷:“孤让你们来是针对目前形势,来给孤出谋划策的。不是让你们来,对着孤说什么汉王英明的。”
“如今官军,已经打到了梅关。一旦梅关失守,广南东西二路将再无屏障。官军随时都可能打到静江府。难道你们要让孤,丢掉先王创建的百年基业,丢掉历代先王的陵寝,就此流亡海外吗?孤这么多年,花了无数钱帛,难道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只会说屁话的酒囊饭袋?”
今儿的这位汉王,撕下了以往一向都温文尔雅的神色,发如此大雷霆。原因除了战场上的形势,越来越不利。先是江南西路大败,自己费尽心思苦心培养的二十万大军,除了战死的之外,其余的都成了官军的俘虏。接下来,自己亲自统带几万大军,围攻南安城一个多月。
以众攻寡,可却是拼了老命,就连南安城外城墙都没有能够攻下来。反倒是在欧阳善快速增援之下,被冲了一个稀里哗啦。若不是断后掩护的,是自己心腹将领,带着自己的侍卫亲军拼死力战,才掩护自己跑回到梅关。再一次上演了当初南安之事,还丢掉了自己最后亲军。
现在的自己,只能闭关自守。还不知道,如今已经进驻赣州、南安一线的数万官军,什么时候南下进攻自己腹地。最为关键的是,江西连续几场大战下来,自己手中的能战之兵都已经丢光。剩下的那些军马,别说重新对朝廷发起攻势,就连防守广南东西路都已经力所不逮。
如果再拿不出办法,自己就连广南西路这个根本之地,恐怕都无法再守住了。而自己这些年,拿着大笔钱帛这群家伙,除了说汉王英明,一切由汉王决断,吾等并无不服之外,却是连一个屁大点的主意都拿不出来。自己养着这群人除了伸手要钱外,居然就这么一点的本事。
面对着这些人,心中升起无力感,却这也只是他今儿如此震怒的原因之一。今儿他如此震怒的原因是,为了改变不利局面,他将自己圈养那些武林高手,派了很大一部分去京城,想着来一个釜底抽薪。在他看来,一切根源都在那个皇帝身上,只要杀了他,这朝廷就会大乱。
到时候,自己依旧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自己派出的那些所谓高手,非但没有能够杀掉那个狗皇帝。反倒是派出去那些高手的人头,却反倒都快要将京城的南门给挂满了。明面上、私底下两个战场,可谓都是输的一塌糊涂,这如何让他不异常的震怒?
但无论他如何的震怒,如何的责骂,底下这群文臣武将却就是一声不吭。倒不是他们不想为这位主出主意。大家到这个时候,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位主倒了,如今都成叛军中官员他们,又会是一个什么下场,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可面对如今的困境,他们也束手无策。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看起来强大无比,在江南通过收买、刺杀,种种手段搞出来大批内应的这位汉王,居然垮的如此之快。那些被他收买的内应,除了在早期攻入江南西路和湖广南路之外,能起到的作用几乎是微乎其微。谁又能想到,如今那个年轻的皇帝手段如此的了得。
仅仅是调动了几个年轻的武官,并将永王放在了江宁府几个月。便将这位主十几年苦心部署,搞得一个乱七八糟。而他启用的那些年轻武官,仅仅几个回合,二十几万大军便被解决一个干净。谁能想到一个,在升任节度副使前,刚刚做满了一任虎牢关都统的前四品武官。
就敢直接杀了一个,这位主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才收买的节度使。放一个永王在江宁府,江南东路的那些内应,居然没有一个敢轻举妄动的。如今走到这个局面,都被官军给打到了家门口,他们也是一筹莫展。那可是四大营啊,天下闻名的精锐,这广南西路还能守住吗?
而看着无论自己如何的暴怒,除了汉王英明之外都一言不发的这些官员。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再问下去,也得不什么回答的汉王,也只能有些头疼挥手示意,他们现在可以滚了。在诸官员离去后,他瘫坐在那张从三代桂林郡王,留下来的靠背椅之中,脸色铁青的一言不发。
而留下来的陆文涛,看着这位面色铁青的汉王。咬了咬牙对着这位主道:“王爷,在下倒是有些主意,王爷觉得可以的话,大可以一试。王爷,这广南西路诸夷杂处,各部都有自己一定数量的族兵。王爷大可以传檄各部族,让他们部族出兵。至少筹集五万人马不成问题。”
“这些人,虽说战力并不强,与朝廷经制大军无法抗衡。可王爷,足可以利用这些部族兵,熟悉广南西路地形、气候,并且擅长在山林之中作战的优势。缠住朝廷的大军,一点点的消耗官军元气。同时王爷也要,在整个广南西路境内实行坚清壁野,不让官军筹集到一粒粮食。”
“没有了粮食,在被部族军一路的骚扰。在加上炎热的气候,广南西路四处流行的瘴气,官军就算战力再强,在下就不信他们能施展开?王爷,广南西路不是江南西路,官军不可能所有的粮食,都靠朝廷转运。大部分的粮食,恐怕都要靠着就地筹集。只要断了他们的粮道?”
说到这里,陆文涛沉吟了一下道:“如果王爷还有些不放心的话,在下以为王爷可以让鄯阐候府出兵。鄯阐候府有三万军马,战力也算是不错。那个鄯阐候对黔中路,以及广南西路与大理国相邻的几个府,一直都窥视依旧。王爷可以用这些地方,调那个鄯阐候出兵相助。”
“只要能保住王爷,那些地盘不过是暂时寄放在他那里。等到王爷的元气恢复,什么时候拿回来,不就是王爷一句话吗?到时候,只要王爷想的话,整个大理国不一样都是王爷囊中之物吗?王爷,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个鄯阐候从王爷这里拿了那么多利益,总不能不出本钱。”
陆文涛这番话说罢,汉王却是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陷入沉思。只是除了他这个主意之外,眼下也一时想不出其他什么办法的汉王,虽说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你马上起草文书,让诸夷部族出兵。告诉他们都给本王倾力动员,能出多少兵,就给本王派多少兵。”
“谁若是怕朝廷报复,只派出点军马糊弄本王,或是不肯出兵,那就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住本王的雷霆之怒。还有,命令各州府立即坚清壁野,并昭告乡里。若是谁敢提供粮草给官军,本王便诛杀他们的九族。若时候有部族敢提供粮食给官军,本王会让他们鸡犬不留。”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你就代本王跑一趟大理鄯阐府。告诉那个鄯阐候,孤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孤若是倒下了,他又能独善其身到哪儿去?别看他鄯阐候,在大理国算是一言九鼎人物。可对于大齐朝来说,他那点势力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孤倒了,他能抗住朝廷报复?”
对于汉王的吩咐,陆文涛点了点头,表示一定照办之后。又有些犹豫的道:“王爷,其实在下还有一个建议。王爷,有没有考虑过正位?如今军中,以及文武百官的士气都有些低迷。王爷若是能在这个时候登基为帝,势必会大大鼓舞官员和军中士气,对各部族也更有威慑力。”
听到陆文涛劝进的话,汉王却是有些迟疑了。的确,登基为帝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他起兵造反,就是为了这一天。可如今这种态势之下,他必须要考虑自己登基为帝,可能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军心士气和官员的影响。毕竟广积粮、缓称帝,才是自己既定的策略。
而见到面前这位主,听到自己劝谏的话,虽说有些心动,但却还是有些犹豫。陆文涛却是继续劝道:“陛下,正是现在的时局有些艰难,才是您正位的大好时机。您是汉高祖的嫡系后代,这天下论起正统来,谁又能超过您。只不过因为后汉诸帝失得,才使得帝业中落。”
“如今只有您这个大汉天子后裔正位,牢牢占据了正统的位置,才更能吸引天下英才为您效力。这天下大势,谁占据了正统的地位,才能在民心之上更加占据上风。如果只是称为汉王,毕竟在正统之争上落了下称。只有您顺应天意正位大统,伪朝民心才能尽归陛下所有。”
“陛下,伪齐诸帝自宣宗朝开始,便昏庸无比。诸宗室无不鱼肉百姓。当今这位伪帝,就算再有能力,可已经丧失殆尽的民心,也不可能在短时日之内重新收拾起来。而当初开国先王功震天下,天下诸人无不敬仰。到如今即便是百余年过去,可天下子民却仍旧怀念异常。”
“而当年开国先王去世的原因,更是天下皆知。这天下之人,为先王抱不平的不知道凡几。陛下身为大汉天子后裔,又有开国先王遗爱加身,若是正位大统,先天便占据正统之位。到时候,又何愁天下之人对陛下不归心?那些从龙之臣,自然也会对陛下尽心竭力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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