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应采澜狐疑地走过去。
经过了情事后的男人,眼角仿佛都挂着满足。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阎佩瑜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他的眼圈有点发红,是残余的春情。
尤其是那颗泪痣,在这等春情荡漾下,比平时要明显。
当然,在当时,他的眼睛比现在红太多了!
尤其是愉快的时候,甚至还泛着水光。
劲头特别狠,神情却特别撩人,比平时看上去还要帅很多!
“你不饿么?”应采澜坐下。
他倾身抱住她,随口答道:“一会儿先吃点东西,喝了药再沐浴就是了。”
应采澜把盒子打开。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不由一愣,诧异地转头回来看他:“鞭子?”
阎佩瑜唇角勾着笑,“冬雪说,你舞鞭子很有一手,所以我命人把这条鞭子送来。喜欢的话,以后这鞭子就是你的了!”
“啊?”应采澜很是惊喜。
她立即把小皮鞭从盒子里取出来。
通体红色的软鞭,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相对别的鞭子,要细长一些。
做工很精致,更适合缠在女子的腰上,乍一看会让人以为是条腰带。
阎佩瑜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普通鞭子。它叫妖龙,是早两代一位女将军用过的鞭子。但她好兵器太多了,鞭子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一直丢在兵器库里。偶然的机会,把这鞭子转赠给了我。”
“女将军?”应采澜挑眉,第一反应问:“多大年纪?”
这个时候的世子爷有那么点儿慵懒的劲儿,眉眼含笑:“你猜?”
应采澜瞪了他一眼:“你猜我猜不猜!”
最讨厌猜来猜去的了!
她能想不明白吗?
丫的就是故意这么说,想叫她吃醋?
阎佩瑜就是想逗她,看到她那些丰富的小表情,觉得万分可爱。
他也不再卖关子:“按辈分算,我应该喊一声叔祖母。她与叔祖父多年不曾回京,七八年前他们回来一次,机缘巧合把鞭子送我的。”
“哦。”
应采澜还是挺喜欢这鞭子的,拿在手里把玩,问:“你怎么想到要送武器给我?只是因为我会舞鞭子?”
有一说一,跟她上辈子一样,每次收到礼物都是挺开心的。
阎佩瑜笑道:“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咱们这样的人家,未来会发生什么事难说,你带着防身很有必要。”
对他这份心,应采澜是领受的。
但她就是要故意说:“我有怀瑾保护我呢!”
提及她找了个男的护卫,阎佩瑜眸色没有刚才那么温和了。
略有些阴翳。
男人的通病,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身边有其他男人出没。
即便,只是个护卫。
但他还是没有反对,道:“怀瑾是个高手,想法肯定和我一样。”
“我不敢托大,不会自以为了不起、能够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你是我的女人,肯定被人视作与我一体。”
“我都如此了,以后你会面对什么,谁也不知道。”
“你该有自保的本事,即便不是太强,好歹拖延个时间,让其他人能及时赶来救你。”
“怀瑾是个男子,他不可能像丫鬟一样近你的身,故而你得为他争取时间。”
“若信我、等我来救,也要给我争取时间。”
应采澜一震!
要不怎么说,他能成为太子的智囊呢?
人到了一定的层次后,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便会学会谦逊。
他占有欲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身边有其他男人。
但那是能救命的,他还是能忍。
他的意思是:我不能百分百保证能保护你,所以你需要增强自身实力,好争取我来救你的时间!
可不比那些男人给承诺“放心,我会拿命护着你”的,实际多了?
笑死!
又不是连体婴,不可能分分秒秒都在身边保护,总有分开的时候。
说什么大话拿命护着对方?
总不能是,等对方死了后再自杀式报仇,这就叫保护吧?
阎佩瑜这话,跟她那些雇佣兵爸爸说的如出一辙:
【小澜,爸爸虽然都很厉害,但只有你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爸爸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所以如果你遇到危险干不过的,一定要争取时间,让爸爸来救你,明白吗?】
想到爸爸,再看看眼前的俊美男人,应采澜莫名心动!
她唇角勾起一朵笑花,放下手里的鞭子,突然起身扑过去。
捧起那张颜值惊天的俊脸,狠狠地在他眼角上落下一吻。
亲在了泪痣上!
亲完,她笑嘻嘻地道:“谢了,我的世子爷!”
感受到她真心诚意的开心,阎佩瑜心情更加愉悦。
他的手及时捞住她的腰,道:“你再用点力,就可以把我撞下去,我俩一起在地上打滚了。”
应采澜心情好,更注意他的身子状况:“赶紧吃饭,你得快些吃药。赶紧好起来!”
她把鞭子挂在屋内,随手可取的地方。
用过饭后,阎佩瑜吃药的时候,问了一嘴:“大概什么时候,能把我这毒清理干净?”
“少不得过一个月吧。”应采澜坐在旁边。
就着油灯,一边嗑瓜子,一边啃医书。
学无止境,她不能因为自己是现代中西合璧的顶级秘医,就忽略古人的智慧!
多看书,能激发她的潜能、也能开阔眼界。
阎佩瑜没说话了,不知道是思忖什么。
应采澜看了一会儿书,发现他还在发呆,问:“想什么?你是想布局,把给你下毒的那只老鼠给挖出来?”
阎佩瑜回过神来看着她,微微笑了笑,道:“世子妃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应采澜摇摇头:“至少你要怎么布局,我就不知道!”
阎佩瑜的手放在桌上,手指屈起,指骨在桌面轻轻敲击。
他也没说自己要怎么布局,只道:“对方得手后,一切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端倪。”
“但我相信,平静是表面的。”
“这潭水,下面必定是浑浊、汹涌。”
“所以,只要想办法破坏表面的平衡,池水动荡、鱼自然跟着动了。”
阴谋算计的事,应采澜不懂。
她撇了撇嘴:“有要用毒的事,我能行!”
说完,发现他目不转睛、一瞬不错地看着自己。
眸中,仿佛滚动着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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