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采澜默。
原先就是觉得莫名其妙被嫁了,不太能接受这种“包办”婚姻。
她一个现代人!
从来没谈过恋爱!
活了两辈子,竟然要忍受被捆绑、被算计出来的婚事?
而且,康亲王府这种门户、皇室宗亲命妇这种身份,哪哪哪儿都刻着四个字:
血、光、之、灾!
她能不想跑路吗?
可现在看,康王妃没把她当外人,时刻都是把她捆绑成一个整体;
捡来的这便宜老公,对自己也不差。
有身份、有地位,要钱有钱,男人还有颜,婆婆也不难相处……
放着这么好的条件跑路的话,感觉有点脑残?
这么一想,她笑了笑:“好吧,我不跑了还不成嘛!”
转头过来斜睨他一眼,带着几许傲娇。
她又道:“但是,你得对我好!你不对我好,我就不只是跑路这么简单,我会先弄死你再跑!”
她脸上飞扬的神采,阎佩瑜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
小猫咪长了利爪,还有獠牙,但猫不可爱吗?
他的手往上移动,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应采澜:“……”
传说,狗子是最会得寸进尺的!
这只腹黑狗,尤甚!
一开始,亲她的脸颊。
然后,到了唇角。
现在,直接直击目标了。
都是她一点点默许,割让出来的地盘啊!
可是!!!
她是现代女性,还是被雇佣兵带大的,遇上了这种事,怎么可以只让男人占自己便宜呢?
他才是长得倾国倾城的那个,应该她去占便宜才对啊!
于是——
在阎佩瑜亲了一下想要退开的时候,她倏地搂住他的脖子。
一下亲了在他眼角那颗泪痣上!
“一大老爷们,怎么能长了这么颗妖痣呢?真好亲!”
哪里是泪痣哦,根本就是妖精痣!
她的主动,让阎佩瑜一惊。
旋即就是喜悦充斥了心坎!
他几乎是用气声问的:“还有其他地方,也很好亲,要不要试试?”
充满了蛊惑!
尤其是这男人长得这般妖孽,还带着妖娆的眸光。
妥妥的男妖精啊!
应采澜顿住,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一双水眸里,也逸散出来了一点儿疯狂的劲儿。
阎佩瑜眼角往上扬,眼眸里像是蕴藏着璀璨星光,低低又说了句:“还有很多地方很好摸,要不要摸摸看?”
应采澜:“!!!”
九敏!
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吃,那不是脑壳坏了吗?
她咬了咬牙,舔舔下唇,道:“我自控力不太好,是你主动勾我的,不要怪我不顾你的身子虚弱!”
丢下这话,她不想做人了,直接把他扑倒在小榻上。
日常起居的小榻很窄,没有床榻那么好滚。
她差点掉了下去。
男人的手迅捷地捞住她的臀,将人带回来,任由她骑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谁先拉开谁的系带,也不管谁先咬谁的下巴。
总之,天雷勾动地火!
知道小夫妻俩那啥,下人们都很识趣不来打扰。
冬雪更是吩咐:“晚膳先温着,世子的药先熬上,随时候传。厨房赶紧多烧点热水,少会儿世子妃肯定要净身、世子也要沐浴。”
睡了一觉醒来的应采澜,发现天已经黑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
狭窄的小榻也就一米宽,上头挤着两个人,如果平躺,稍微动一动就要摔下去。
阎佩瑜拥着她、将她护在内侧,他自己是侧身睡的。
回想起那热辣的过程,应采澜没忍住在心里痛骂自己:
【色令智昏!】
一下子就被他勾得鬼迷心窍,直接生啃。
过去都很难想到,自己也能这么疯狂!
屋内昏黑,应采澜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爬起来点了灯。
把丢在地上的衣裳捞起来套上,外头冬雪已经过来了:
“世子妃,沐浴用水已经备好了,可要先沐浴再用晚膳?”
“嗯。”应采澜一身汗气,也有点黏糊不舒服,当然想洗清爽了再吃饭。
回头看了一眼还躺着的男人,见他这样都还没醒。
想了想,还是走过来给他诊脉。
这可是个病秧子。
别因为她一时色心起,把人给睡坏了!
诊脉结束后,她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精神消耗大,那毒性害得他需要更多时间补眠。
她把毛毯拉起来,盖住半裸的男人。
想想,这身材线条那么好,就是被那毒折磨,偏瘦了。
养点肉,就更好摸了!
沐浴的时候,应采澜思索了一个新的药方子,怕一会儿忘了,喊道:“雪梨,给我写一个方子。”
雪梨立即拿来了笔墨和空白药笺,把她念出来的药方子记下来,才笑道:“世子妃连沐浴的时间,都在想开方子的事儿呢?”
应采澜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然多浪费时间?”
雪梨夸赞:“世子妃好生进取。”
“你是没经历过卷王时代。”应采澜笑了笑,回想起自己上辈子,那才叫卷啊!
其实,她高考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因为前面没得正经读书……
咳咳,她不是上不起学。
只不过她是雇佣兵捡来的孤儿,一群雇佣兵一起养大的。
从小,被带着到处跑,南征北战、东奔西顾的,哪里有时间进学校?
但,她不但不是文盲,相反……
爸爸们拿命干这行当,有钱!
她的功课,全部都是请来的私教。
算聪明吧,几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爸爸们都很看重她,在她偶然机会接触了中医,并且展现出惊人天赋后,他们着重培养她学医。
从此后,整个兵团的所有人受伤了是她包扎的、生病了是她先看。
她看不好,医生在后面等着。
后来,为了进修西医,他们非要她参加高考。
她任性不想学医,第一次高考考了文科,偷偷报了别的专业。
谁知道……
有些东西,是不解之缘!
兜兜转转,她还是又学回来了。
应采澜的性格之所以这么乐观,主要还是因为从小没怎么吃苦。
虽然雇佣兵的生活颠沛流离,那群大老爷们也不怎么会教育孩子,但个个都挺疼她的。
想着想着,她有些难过:【爸爸们,不知道还有活着的么?还活着的人,看到死了那么多兄弟、捡到了我的尸体,心里该多难受啊?】
沐浴完了出来,阎佩瑜已经醒了。
她裹着水汽进来,头发还有些潮。
“你要沐浴么?”她随口一问。
屋内被他们弄乱的已经收拾过了,阎佩瑜坐在干净的软垫上,榻桌上放着一只盒子。
“晚点再去,你来,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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