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方面用的水泥,顾横让方以智他们又改动了一些配方和比例,制造出强度更高,快速干硬,抗腐蚀等特点的水泥。
这些水泥都不对外销售,直接由洪承畴带着他自己的部队还有顾横给他的一些新军护送到边防重镇,由顾横派的工业山庄技术人才指导兵卒用这些水泥砌好炮台等军用建设。
待这些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崇祯十五年也接近尾声了,即将过大年三十了!
此时的北京城里,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街上百姓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百姓的肌肤。
不少百姓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而新修的水泥大路两旁的松柏,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百姓们勇敢地前进。
雪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了。顾横今天像往常一样,跑了皇家军校又跑了工业山庄,才从工业山庄出来。
因为小翠特意提醒她,今天已是二十九了,明天就除夕了,还是早点回公主府休息,再说皇家军校和工业山庄的人也需要回家团圆。
所以即便还有一大堆事,顾横还是让皇家军校和工业山庄统统都在今日放假了,也让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下,感觉自己这段时间都忙昏了头,简直就是工作狂了!
为了让自己头脑清醒一点,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悠闲地感受一下生活,顾横特意不坐马车,披着雪裘在路上行走。
望着街上大雪纷飞,顾横感觉好像来到了一个幽雅恬静的境界,来到了一个晶莹透剔的童话般的世界。松柏的清香,白雪的冰香,给人一种凉莹莹的抚慰。
不知不觉来到了公主府,却发现漫天雪飞的庭院中,站着一位华服公子。瞧着唇红齿白,面若冠玉,眉目如画,身姿卓绝。
他手持折扇,一袭绛红色华贵长袍在白雪纷纷中,更显慵懒艳丽,魅惑风流。
顾盼流辉间,一双多情凤眸流光溢彩,红唇微勾温软旖旎。冷淡如雪中红梅又骄傲似冰中之火,姿容雅致又不失尊贵,带着摄人心魄的美丽,端的是一位丰神毓秀的翩翩贵公子。
然而顾横见了此人,却并没有被迷得神魂颠倒,只是神情淡淡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红衣贵公子听后有一瞬间的面色僵硬,随后又绽放出春风般的温暖笑容,温柔地道:“自然是来看你啊!横波,你怎可如此不欢迎我呢?”
“打住!我这可不是不欢迎你,只是觉得你几乎每天都来,偶尔间隔也只间隔个一两天就跑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公主府的人呢!”顾横无奈地解释道。
“那敢问公主,你什么时候让我正式成为你公主府的人呢?”没想到红衣公子顺杆爬,直接好不要脸的问道。
顾横白了一眼他,然后指着天空道:“兄弟,看清楚,这是大白天,不要白日做梦!”
但红衣公子丝毫不见生气,继续用磁性的嗓音柔声道:“我喜欢做梦,尤其是白日做梦,做与公主有关的一切美梦!”
见顾横不说话,红衣公子又继续道:“比如眼下和公主一同欣赏这皑皑白雪,于我来说,亦是人生美好之事。”
“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像龚鼎孳你这般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顾横恨恨地说道,
“多谢公主夸赞!我不胜欣喜呢!”龚鼎孳笑得一脸欠揍样。
“你……”顾横被气到不知说什么了!
但随即顾横想了想,便不想跟龚鼎孳这货瞎计较这些小事,直接转移话题道:“你究竟找我何事?”
“横波,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一起赏雪!你看,那雪花洁白如玉,你说它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龚鼎孳指着空中飞扬的雪花道。
“你可真有兴致!”顾横冷笑道。
“那是,你看眼前景色,有没有如诗中所说“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那般美丽?”龚鼎孳完全不管顾横啥表情,继续道。
见顾横不说话,龚鼎孳自说自话道:“我觉得这雪花还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也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更像天仙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
“飘飘悠悠,轻轻盈盈,不美吗?这些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我们的脸上。真的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呢!”
看着龚鼎孳一脸沉醉的样子,顾横没好气地道:“龚鼎孳,如果你只是来和我谈风花雪月的话,那恕我不能奉陪,我先回房休息,太累了!”
“等等,我特意让人为你准备了乌鸡汤,让大夫特意调配了很多中药在里面,是专门为你补养气血的。”龚鼎孳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补气血?”顾横问道。
“你自己也说了,我几乎每天都会来看你,你每天脸色的变化,我都记着呢!然后再去问大夫,不就可以了嘛!”龚鼎孳笑着道。
顾横听了,没想到龚鼎孳除了不要脸外,还每天如此细心地观察了自己,有些意外地道:“你有心了,多谢!”
“那横波是不是先去喝了我为你准备的乌鸡汤?”龚鼎孳眼里泛着笑意道。
“好吧,在哪里?我先去喝。”不想拂了龚鼎孳的好意,而且自己最近这几个月因为太忙,都差点忘了顾横波这具身体好像有两个月的月事都没有来了这件事!
龚鼎孳赶紧带着顾横波来到了早就布好几处大暖炉的膳厅,令人端来一直热着的乌鸡汤。
顾横本想自己直接拿勺开干喝汤,没想到龚鼎孳又阻止了自己,顾横很不解,问:“你干嘛?不是让我喝吗?”
“不是不让你喝,先让我来。”龚鼎孳笑着解释道。
说完龚鼎孳便接过顾横的勺子,盛了一勺汤,送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再送到顾横嘴边。
还给顾横展开一个如雨后桃花一般娇艳的笑容,柔声道:“现在可以喝了,不烫了!”
顾横不知怎么地,居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张着嘴喝了,然后还舔了舔嘴边,暗道:虽然这人奇奇怪怪,但这汤味道还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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