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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情蛊解除

    起初,玉山回门时,脸色红润,看不出任何一丁点受委屈的模样。

    更何况,李尔更是在老俩口面前发誓,说一辈子都要对玉山好。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老俩口这才稍微放心了些,临亲王更是怀疑,他是不是多虑了,白白冤枉了女婿。

    但是,当他们下狱之后,外面频频传来李尔虐待玉山的事情,他们才知,他们亲手将女儿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更令人绝望的是,女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无论受尽了多少凌辱,竟然都奴颜婢膝的伺候李家三口人!

    他堂堂亲王的女儿,居然活得连个下等奴婢都不如!

    临亲王闭上了眼睛,心口疼得不行,不止是全家人都因他而死,更是因为他拼命送出去的女儿,竟然会变成这样。

    王妃流泪满面:“王爷,玉山能活下来就足够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啊……”

    “那也要堂堂正正的活得像个人!”临亲王怒喝道,“她这样的女儿,我宁可没有生出来过!”

    行刑台附近人声鼎沸,可老父亲的怒吼,却一字不差的传入了玉山耳里。

    活得像个人……

    玉山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往下掉,深深的绝望包裹住了她。

    嘶……

    她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脑髓,疼得她直冒冷汗!

    “好疼!”

    临亲王听到这声哀嚎,还是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在了女儿身上,满是担忧。

    玉山抚着脑袋,痛得五官扭曲!

    为什么脑袋会这么痛,为什么?

    突然,行刑的官员扔下了令牌:“时辰到,行刑!”

    七十多口人全都哭成了泪人,那些刽子手,也高高举起了斩首刀——

    噗呲!

    鲜红滚烫的血,喷洒在玉山脸上……

    模糊了她的世界。

    她睁大了双眼,连痛入骨髓的脑子,都无暇顾及,眼睁睁看着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的所有亲人,携手赴黄泉!

    “爹!娘!”

    玉山发了疯的哭喊,她想要冲上去,再摸摸父母的手。

    却被人拦着,不准她去触碰。

    她错了,她辜负了父母的敦敦教诲和为她换来的生存机会!

    喉头一股腥甜,她硬生生吐血后,昏迷了过去。

    因着临亲王在卞洲城这么多年行善积德,故此,有几个知道玉山身份的,便将她背回了郡主府。

    当殷九弦和虞凡赶到刑场时,已经不见了玉山的踪影。

    刑场上的尸体,还没人认领,全都七七八八的躺在台子上,一股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

    殷九弦差点就吐了,捂着嘴巴皱眉道:“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来?”

    “应该不会。她昨日还买了祭品,不可能连父母亲人的尸体都不收。”虞凡紧紧皱眉。

    前世的玉山,可是个十分孝顺的女子。

    “那有没有可能,是躲起来了?”殷九弦说,“毕竟全家老少一夕之间全部死了,只剩下她一人,她不敢过来,也情有可原。”

    虞凡点点头:“嗯,我们再找找。”

    两人打听了郡王府的方向,又给人掏了银子找人收尸,这才转身离去。

    *

    哗啦!

    一盆凉水将玉山泼醒。

    紧接着,一根烧火棍便狠狠打了下来。

    “贱蹄子,我儿让你去买衣裳,你怎么让人给背回来了?!”李老太刻薄恶毒的声音传来。

    她骂骂咧咧的,还没察觉到玉山此刻已经有了变化。

    “跟你那死去的爹娘一个样,真晦气!”

    玉山眼眸神色凌厉,只见那烧火棍再次高高举起,她果断伸手握住了棍子。

    “你……”

    李老太脸色一僵,没想到玉山竟然反抗自己。

    玉山脸色一冷:“你再说一遍?”

    “说,说了又如何?你就是个下作的东西,眼巴巴的倒贴我儿子……”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李老太大惊失色的捂着脸:“你……你……竟然打我?我可是你婆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我的长辈?”玉山从她手上夺过烧火棍,“霸占了我的嫁妆和房契,还让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们?”

    所有的痛,所有的恨全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她反手就狠狠给了李老太一下!

    “哎哟!”

    李老太哀嚎一声,紧接着,玉山猛地将她推开,她站立不稳,摔倒了地上。

    “你,你要造反?!”李老太气得咬牙切齿。

    “呵呵!”玉山冷笑。

    可更多的,是恨极了之前的自己。

    不知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会卑微到任由李家人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更不知自己到底因何而一味忍让到现在。

    直到,爹娘的鲜血喷洒到她面上,她终于清醒了过来。

    李老太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从前玉山有娘家撑腰,她不敢动。

    现在玉山神识清醒,她更加不敢动了。

    只能恨恨的看着玉山离开的背影,匆忙去找她儿子。

    本来在鱼池边,投喂满池锦鲤的李尔,一听到这变故,顿时大惊失色。

    “娘,你说她被送回来时,整张脸都是血?是临亲王的血?”

    李老太愤愤然:“对!那小贱蹄子真是造反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她一句,她竟然对我动手!”

    她捞起了袖子,苍老的手臂上,赫然是一条红痕。

    李尔却充耳不闻,脸色难看至极,喃喃道:“莫非,这是天意不成?”

    “什么天意?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小贱人最听你的话了,你赶紧将她找回来,给我出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李老太却还是只想着出气。

    李尔眼底流露出些许不悦:“娘,现在我们应该想想,怎么样才能保住这座府邸和那些银子!”

    “什么?”李老太脸色一变,“什么叫保住,这宅院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

    “您别忘了,门上挂着的牌匾,还是那郡主府。临亲王虽然倒下了,可地契还握在那女人的手上。”

    说到这儿,李尔十分痛恨自己,没能早点将地契拿过来,“我之前问过她几次,她总说不记得地契放在哪里了。”

    “她之前中了情蛊,此话应该不假,地契应该是被临亲王藏起来了,他早就算到了这一日!”

    李老太不太聪明,听了半晌才听出点名堂来:“你是说,她身上的情蛊解开了?”

    李尔点头:“嗯。此蛊霸道难解,中蛊人会缺情少爱,只会对施蛊人情根深种,且为其差使。”

    “所以,解蛊的法子,便是至亲之人的鲜血抹至印堂,就会断绝了蛊虫对她的控制!”

    李老太步子踉跄,差点摔倒。

    被皇帝老子下令抄家处斩的,是王府,可不是郡主府。

    只要玉山拿着那份地契去官府,那他们母子二人一定会搬出去!

    更不要说,那口井里,还放着秀儿的尸体。

    一旦官府查出来这些,他们必定是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李尔连忙扶住李老太:“母亲!”

    她紧紧抓住李尔的手,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儿子,这女人刚刚又跑出去了,恐怕是去找地契了。你快想想法子,我们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过上富庶的日子,可不能眼睁睁就被欺了去啊!”

    恶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恶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李尔也面色沉重:“我本想在三日后,再去找城主的女儿。看来,只能现在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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