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秦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建树,后来天下大乱时,更是谁强大就侍谁为主,当时被许多儒生所不齿,但在汉朝建立之后,反倒受到新皇重用,成了位高权重的存在。
与此同时,也被后人称为汉家儒宗。
冉空对他这样的行为反倒是没什么偏见。
毕竟,当时的大环境就是那样,他能在多年内一连侍奉多位主子,显然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在国家稳定后得到新皇的重用。
和这样的人相处,只要保证了自身的强大,且没什么特别的坏心思,那他会很容易就成为你的拥护者。
当然,若是你那一天衰败了,那头一个跑路的人……也非他莫属。
离开博士府,在十来个内侍们的保护下,冉空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府邸。
在这一点上,赵高的效率是真的高。
因为他的督促,冉空在秦朝所拥有的第一间宅院终于被收拾出来,并且在大门口挂上了“冉府”的字样。
瞧着这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冉空满意到不行。
“卑职章邯,见过大人!”一个比冉空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抱拳道。
冉空很意外地瞟了眼这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三道娇滴滴的声音所吸引。
“奴婢见过大人!”
“欸,好好好,大家都好!”
瞧着眼前三位含羞带怯,身着胡服的小美人,冉空心里一阵荡漾。
接着抬手便赏赐出了几个银裸子。
至于那些被叫来当打手的内侍们,他给的则是一人一锭黄金。
今日他除了让始皇开怀大笑外,还对始皇有了救命之恩。
呃……
虽然始皇对此心存怀疑,但到底态度摆出来了。
所以,他冉空今天不但升官进爵,有了房屋良田,还被赏赐了不少黄金白银。
再加上这几个仆人和食粟,现在的他在秦朝多少也算得上是一个地主了。
“哎呀,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啊!”
冉空望着独属于自己的府邸,心中在激动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加油打气。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立志当大秦的第一咸鱼啦!
能多吃多睡就多吃多睡,能不干活就不干活。
拒绝朝九晚五的第一步,就从此刻开始!
嗯。
某人fg立得很好,第二天起的而很早!
没办法,他现在还是扶苏的伴读,天不亮就得去宫里读书。
呜呜呜!
打着哈欠,在三位娇俏可人的婢女的服侍下,冉空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连口粥都来不及喝,就直奔皇宫而去。
【我的天哪,秦朝的官员都这么辛苦的吗?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呢,这简直是压榨!】
一身官服的冉空迷糊着眼睛走进咸阳宫内。
已经起来批阅奏折的始皇听着这一晚上都没听到的声音,昏胀的脑子顿时清明不少。
看来,他要想听到冉空的声音还有距离的限制。
昨日自他离宫后,始皇就再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这才是冉空为什么会在这个点儿出现在皇宫内的主要原因。
至于给扶苏当伴读什么的,都只是顺带的。
可就是这顺带的生活却让季空有种想死的冲动。
因为他不但早上要早早起来陪扶苏读书,下午还得去宫门口当郎中值班。
这一天下来,不到半夜他根本回不去。
这么一比,朝九晚五算个屁啊。
“见过冉郎中!”
“啊?”
正郁闷的冉空一抬头,就看到了以为翩翩公子——扶苏!
他连忙躬身拱手道:“下官见过扶苏公子!”
“免礼!”
说完,扶苏便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言语。
只是时不时望向冉空的眼神极其复杂。
此时,授课的太傅还没来,所以,和扶苏异样跪坐在垫子上的冉空正哈欠连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根本没给扶苏半分眼神。
早上起得太早,他这会儿一点精神都没有。
不一会儿,欲言又止的扶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冉郎中,扶苏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说!”
冉空强撑了撑眼皮子,百无聊赖。
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他,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睁眼,恭敬道:“公子请将,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此时的扶苏虽然只有十四岁,但长时间和儒生相处的他已经有了一个谦谦公子的雏形。
他虽然面色有点尴尬,但始终不曾为难冉空,只是随和地说:“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郎中既然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别啊,公子,这话可不对,既然您觉得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无法强迫,那您就直接将问题说出来啊!”
“这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冉空歪着头,略带玩味地望着扶苏。
只见扶苏浑身一颤,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颤抖着声音问:“这……这是……”
“没错没错,这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正解。”
冉空笑眯眯地说着,见扶苏整个人都快裂开了,心中狂笑不止。
【哈哈哈,扶苏公子现在肯定怀疑人生了,但是没办法啊,他都快被那群书呆子教傻了,再不给他重新定义下儒学,以后想改回来都没机会。】
【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他为何会在接到假圣旨的时候,不顾蒙家兄弟的劝说,愣是挥剑自戕了,就这性格,不死都难。】
正在章台宫内上早朝的始皇听到这话,眉头一皱,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
假圣旨?何人胆敢假传圣旨?
普天之下,只有寡人能赐死扶苏——
呸!不对!
扶苏乃是寡人的长子,是他心中认定的继承人,自小在寡人的身边长大,聪慧孝顺,恭谨温顺,寡人又怎会赐死他?
还有,既然有人假传圣旨,那寡人又在干什么?
既然能假传圣旨,定时寡人身边的亲近之人。
到底是谁胆敢违背寡人的意思?
朝堂上因为始皇突然发怒,大殿之内针落有声,一众文武皆心惊胆战。
而冉空这会儿却还在和扶苏胡诌。
“这话可是出自家祖之口,绝无半点虚假!”
饶是他这么说,世界观有些崩塌的扶苏依旧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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