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惜年打定主意之时,去到后殿吃了白糖糕又饮了几口牛乳的晏初景,也重新出现在大殿之中。
胃里垫了些东西,他的面色不禁好看许多。
大概是接受到了池惜年关怀的缘故,他再度看向吏部侍郎的目光,都少了好些阴沉:“想必,朕离开的这段时间,爱卿已经回忆起了许知府的生平事迹吧?
“那便说说看吧,许儒宣此人,过往政绩如何、为人如何,官声又如何?
“还有,他能坐到平兴知府,正四品官的位子,凭的是哪些功绩?”
“是、是…臣这就同陛下一一道来。”平兴虽然遥远,但许儒宣作为知府,吏部对他的了解还是足够多的。方才那短短不到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他已然在脑海里整理好了有关许儒宣的生平事迹。
稍顿了顿,吏部侍郎便恭敬垂首,将其故事娓娓道来:“许儒宣此人,少年时期并不得志,直到三十有余的年纪,方才高中进士,得以入朝。
“不过他虽不似那种天赋耀眼的少年郎,做事却也认真仔细。
“被分配到南方一个小镇之后,他一板一眼地按照规章制度治理那个小镇,只有千余人口的落后小镇,竟然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
“因此,三年任期一过,他便被调去了当地县城,升任了县令一职。”
“嗯,接着说。”晏初景微微颌首,示意吏部侍郎继续。
吏部侍郎趁着这空隙悄悄瞄了晏初景一眼,想从其面上看出点什么。但结果毫不例外的是令他失望的,晏初景面无表情,甚至在颌首之际还悠然饮了口茶。
他匆匆忙忙一眼,根本看不出对方心思。
倒霉的是,他甚至还被对方捕捉到了偷看的眼神。
“怎么?后面的事想不起来了?”晏初景也未因为他偷看的事生气,只是微微弯唇,露出抹饶有兴趣的笑,“要不要朕给你点时间,你好好儿想想?”
“不、不用了!”吏部侍郎此刻就如同惊弓之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高声呼呵一句,然后匆匆忙忙地继续讲诉起来,“许儒宣调任县城的第二年,临县县令就因为疾病突然去了。
“那会儿朝廷因为一些事情,不怎么能顾得上南方偏远地区的小县小镇,一时间,也没功夫去再评选新的县令。
“当州知州见临县的许儒宣做事认真,又只管着不到万人的小县城,有功夫处理更多的事情,便干脆把临县的事物也交给了他处理。
“他虽没有调任,但却实实在在地身兼两职。
“并且,运气好的是,他的临县在当州算是大县,且当地矿业发展,很得上司重视。托这份运气,当州知州很快就注意到了许儒宣这个老实又认真的下属,并且对他印象不错。
“于是,后来就算有了机会,也没再让他把管治权交出来,并且,还向朝廷申请,把他调到那处大县去…
“臣记得,当时许儒宣的上司对他评价不错,唯有一点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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