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亮出身份啊…”晏初景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一番解释落在池惜年耳中,却让她猜到不少。
她想,他多半是要出来偷偷见某个为自己暗中办事的心腹,又或是要私访民间,查一查下面人可能瞒了自己的案子。
只是,她满脑子各种可能,一时间竟忽略了,称呼上的改变。
晏初景提出的改变称呼的意见,她考虑都没考虑一下,便随口应了。
看她一副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模样,晏初景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她对于直呼他的名字或是叫…怎么表现得这么自然?她该不会…
可不对呀,若是她已经对他有意,那之前在凤栖宫用早膳,她怎么还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还有此前他责备几名宫嫔无状,她想都不想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夫君,怎么了?”察觉到晏初景盯着自己走神了,池惜年不由露出几分疑惑。
她拿手在他眼前晃晃,问:“怎么了?是这件事很难?”
“没…!”晏初景一下回神。
旋即,又深深看她一眼。
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她刚刚那句夫君,叫得可顺口了。就像是…早已磨练了千百遍一般,一点生疏也无。
哼,看来这段日子展露的好意,也不是没有效果?
晏初景心中忽然多了几分舒适感觉,再看池惜年时,只觉眼前的姑娘怎么看怎么顺眼。
连带着,此行的目的他也没有再瞒:“今日带你出来,是准备带你去见一个我私下扣住的犯人。他是岭北一带的山匪头目,按理说,这种人扣住了直接拉去问斩即可。
“但在问斩之前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这人就被秘密押送入京了。”
“小意外?”池惜年挑眉。
以他的行事风格,能被他称作意外的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况且,区区一个山匪头子,要被秘密押送入京,还要皇帝亲自微服来看,本身,就是很值得人寻思的事了。
不过,眼下是在大街上,晏初景并不好和池惜年就此事多聊。
左右看看,确定无人注意到他们俩,他便执起池惜年的手,拉着她稍稍加快了脚步:“具体的情况,等到了再说。听闻你在军中时审查俘虏也有一套,待会儿,说不定还要你帮忙呢。”
“好…”
随两人加快脚步,路上需要耗费的时间也省去不少。
大致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刻,两人便到了春柳巷的一座小宅门口。
这条小巷是城北一条偏僻的民巷,没什么人住,安静得很,只有两名婆子端着瓜子坐在小宅门口,似乎是在闲谈。
但就在两人靠近的瞬间,原本悠闲说着闲话的两名婆子,立马换上了警惕神色:“你们是什么人?!”
她们悄悄瞄一眼院中刻漏,发觉时间与约定不同,顿时更加警惕:“我们小姐不喜外人打扰,你们若是想闲逛,还是挑别处去吧。”
“你们演得真差。”两人过分明显的反应,让晏初景嫌弃地压了压嘴角。
不待她们再言,他就取出一块玉佩,悬于两人眼前。
/98/98900/284086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