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全都吓坏了,立马下山禀报了官府。”
“为首的邢捕头接了我们的案子。”
“我告诉他,那女鬼穿着蓝色的衣服,面部十分吓人。”
“可邢捕头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山上出了人命,官府多少是要管的。”
“于是邢捕头带着十几个捕快上山,把道士的家全部封锁,”
“可寻遍此山的上上下下,也不见任何一个我所说的女鬼。”
“导致官府的人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一个疯子一般。”
“我扭头就走,索性不再管这破事。”
“可厄运还是降临了,我的好友,山里佃户严苗忽然中邪。”
“不停在家中呼唤‘何村姑!何村姑!奸夫陷害,冤魂难安!’”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何村姑为何人。”
“她母亲整日惊恐,连忙找到了我让我去看看。”
“我立马联想到那个蓝衣女人,便急忙赶到了严苗的家中。”
“此刻,村中长老为了辟邪,请了几个和尚在村里做法事。”
“就在哪和尚咿咿呀呀念诵经文的时候,我猛地从和尚身后,看见了一只女鬼骑在他的身上!”
“那女鬼面色如冰,更诡异的是!她竟然没有眼珠,而且顺着眼角而下,流淌着诡异的黑血!”
“我急忙大喊,和尚小心!”
“就在所有人回头冲我观望之际,那骑在人身上的女鬼显然是听到了。”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和那女鬼的对视!”
“那种惊到你魂不守舍的鬼笑!”
“我承认我害怕了,就在和尚满头大汗问我干嘛乱叫之时,我却谎称自己嗓子疼。”
“因为,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那鬼女人已经消失了!”
“而且当时是寒冬腊月,和尚就算穿的厚,也不可能留那么多汗!”
“除非!中邪!”
讲到这里,所有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台下仅有不到十人的听众,随着洛小乙故事的深入,竟然坐了足足二十多人!
“卧槽!吓的我都快要尿了!”
“我真听不下去了,可太有意思了!宵禁的时候我怕我都不敢回家了!”
“洛小乙,你接着说呀!后面那和尚到底怎么了?”
洛小乙平静地冲客人微笑,随后看向已经坐在案台跟前的罗掌柜。
“掌柜的,这个位置可是贵宾座位,您坐在这,还没给我付钱呢!”
一旁的老洪当时不乐意了。
“洛小乙!你搞什么名堂!整个福客来都是我们罗掌柜的!你还敢找掌柜的要钱?反了你!”
洛小乙不动神色地走上前,立马撤掉了桌子上的瓜果点心!
“这里是我的听众独家座位,二钱银子才能入座!掌柜的怎么了?掌柜的就能坏了我的规矩?那我现在不讲了成吧?”
一听洛小乙要罢工,罗掌柜急了赶忙推了老洪一下。
瘦弱的老洪差点没摔个狗啃屎出去。
“你废话个啥!还不请洛先生好好说书!洛先生,您接着讲,二钱银子在这,是我的座位钱,小二!小二!”
门前张罗的小二,听到掌柜的呼唤,立马跑了进来。
“怎么了罗掌柜?”
“去!把门口告示改了!头牌先生说书!入场费五十文!”
要知道!之前的头牌老洪也才三十文的最低入场费!
罗掌柜敏锐地嗅到了洛小乙鬼故事的商机,而且从后面陆陆续续进来的客人来看。
别说五十文,就是一百文,要不了一刻钟的时间,福客来绝对能坐的满满!
“故事继续!”
“我四处寻摸了一番,也没找到那女鬼的踪迹。”
“不过我敢打赌,刚才骑在和尚身上的女鬼,和我在道士后院看见的女鬼绝对是同一人!”
“可如果严苗和道士是因为喝下血水通灵才被鬼魂纠缠,那么这和尚又是为什么会被这蓝衣女鬼缠身?”
“我估摸着,问题可能并不仅仅因为那个诡异的通灵游戏。”
“我找到邢捕头,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可他的反应极其平淡,甚至从仵作手中,拿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了我。”
“上面写满了好几个人的验尸报告。”
“当时我就纳闷了,不就道士一个人死了吗?怎么会给我那么多人的验尸报告?”
“可当我看见那些人的名字刹那!我甚至感觉我的喉咙都要窒息了!”
“那报告居然全是那天跟道士完通灵的友人!”
“我当时身体就软了,像豆腐一样瘫坐在衙门前的大门。”
“邢捕头把我扶了起来,试探性的问我为啥我没死。”
“我只好把那天玩通灵的事情,已经我没喝下的血水告诉了他。”
“邢捕头告诉我讲,那天出现的人,除了我和严苗!都死了!”
“而且严苗已经被疯病折磨的没了人样!”
“我越想越后怕,忽然,我意识到了那个和尚!”
“于是我赶紧把看见蓝衣女鬼的事情告诉了邢捕头。”
“邢捕头也吃惊不已,立马带着我,骑上马,直奔三十里外的久安寺!”
“可我们到底是来晚了,刚赶到寺庙,就听见一帮和尚在那痛哭。”
“在去看和尚的尸体,竟然和道士的死一模一样!”
“都是看的了什么诡异的东西,被活活给吓死的!”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让邢捕头带上所有的捕快弟兄,决定在严苗家中等待着蓝衣女鬼的到来!”
“掐着指头算,如果那女鬼真要害人,除了我,便只剩下佃户严苗一个了!”
“捕快们守了一夜,别说了鬼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有许多人甚至觉得我是个骗子,时不时跑到邢捕头那里说我坏话。”
“我也怕呀,毕竟身旁十几个捕快在这,胆子稍微壮点。”
“所以任凭他们怎么诋毁,我权当没听见。”
“就这这会,严苗的老娘提着一桶酒,给这群捕快送了过来。”
“按理说这么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她儿子,吃她家里的水酒也不足为奇。”
“可我端着酒碗楞了半天,我总有种感觉!这酒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