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香被硌得拧了下眉,懒懒地眸子,嗔他一眼,“别闹我,我真的好困。”
“夫人说话不说算话,还故意折磨人。”
阮凝香气乎乎的眸子在他的索求的目光下,渐渐垂了下来,“那你快点。”
“好”,某人答应的很快。
呜……
好屁。
一个时辰后。
床上。
阮凝香眼角含着泪,睁圆的眼眸,瞪着做了坏事,一脸餍足的某人。
楚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小野猫,奶凶奶凶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知道下次再逞强,我会让你站不起来。”
“你温水煮青蛙,坏人。”阮凝香背过身,裹着被子,晾着某人。
楚煜搂过她,哑声说:“阿香,别做让我担心的事,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阮凝香转过身,又将被子给他盖上,窝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声。
阮凝香被连翻折腾的累极了,没一会儿,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楚煜却睁着眼睛,他是真的怕,怕任何一步,出现在他计划外的变故。
今日,他能把这件事再圆回来。
他日呢,他不敢保证。
楚煜细微地凑过去,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缓缓地抽出手臂,悄声起身,穿好衣服。
又盯着燃着的一截蜡烛,犹豫了一下,直接吹灭了。
夜里不知哪个枝头落着个鸟雀再叫,楚煜袖子里的银针,猛得射出,夜色里又安静了下来。
望了一眼里间,又轻轻的带上房门,转身出了府邸。
又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楚煜推开房门,“这么早。”
“是你太晚。”屋里的人站在窗前,惨淡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喂,你这是又睡在了哪个温柔乡,夜夜不回府,你就不怕你家里的那个侧妃,向太子告状么?”
楚煜走过来,点燃蜡烛,“想要交情,就别提她。”
“这么无情啊。”蜡烛照亮了窗前莫如初的脸,“不过,不是我要来的,是太子派我来的,今日皇帝一直和太子商议朝贺之事,太子抽不开身找你,便叫我过来问你,尸体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楚煜道。
“太子说,他派出的人,明明身上是没有纹身的,问到底是谁搞得鬼,叫你检查一下。”莫如初凝视着楚煜,“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太子好像是有些怀疑你。”
“太子性格多疑,他就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最多就是利用罢了。”楚煜不以为意。
“这么说真的是你做的了?”莫如初道。
“喂,到底是太子怀疑我,还是你怀疑我?”楚煜发现自己被他套路了。
莫如初摸了摸鼻子,“太子没说,不过确实有在怀疑你。”
楚煜突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
有人。
莫如初蒙上了面,悄悄掀开一点门缝,在屋檐底下看到一个黑影,他伸出一根手指。
有莫如初在,不需要楚煜出手,他倒了一杯茶,他到是想看看盗听贼会是谁的人,这么大胆。
莫如初已经摸上腰间匕首,开门,朝着那道黑影而来。
黑影反应极快,她猛得一个翻越转身,避开了危险。
下一道危险又接连而至,黑影忙道:“子瑜。”
阿香?!
屋里悠闲品茶的楚煜,猛得睁大了眼睛。
莫如初刀法精湛,快一招连着一招,阮凝香迎接不暇,根本没有在开口说话的机会,迎面举起的匕首,眼看又要落下。
“住手!”
危急时刻,一道茶杯打在了莫如初的手腕上,莫如初手腕一个吃痛匕首应声掉到了地上。
如风一般的身影,将阮凝香拉了过来,楚煜惊出一身的冷汗,后怕地检查着阮凝香,“有没有伤到哪里?”
声音是抖的。
“没有。”阮凝香摇了摇头,喘着气道,“他也是你的人?”
“诏安县主?”莫如初揉着手腕,捡起匕首,惊讶地盯着二人。
楚煜沉声道:“自己人。”
“自己人,我都叫子瑜了,他怎么还动手。”阮凝香道。
莫如初一脸懵懂的,“子瑜是谁?”
楚煜黑脸道:“子瑜是我!”
“我以为你在喊援兵呢?”莫如初收起匕首,嬉笑道,“误会误会,原来是自己人。”
莫如初又恍然大悟般道:“难怪沈将军一回来,你便夜夜不着家了,原来你夜夜私会的那个人是诏安县主啊。”
楚煜挖了他一眼,莫如初识趣,“我该带的话,已经带到,你自己小心点太子。”
说完,莫如初准备开溜,刚出了屋门,又回过头,“对了,我下一次应该去哪里找你?”
在楚煜的茶杯即将投过来的时候,莫如初道:“明白了,诏安县主府。”
楚煜没理他,强行拉着阮凝香进了屋,攥着她皓腕的手,太过用力,抓的手腕都红了,又帮她揉着。
在一阵后怕,楚煜颤声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阮凝香有些心虚,她睡得不沉,听到他起身离开,便起了好奇心,一路跟过来,就见他回自己府,还翻墙头,就觉得这事有猫腻。
她便也翻过墙头,便看到屋里有别人的影子,还有那敏感的对话内容。
面对楚煜的浓烈、沉沉、担忧的目光,阮凝香不知不觉撒了个谎,“我以为你和你的侧室私会来了?”
楚煜气的想戳她脑门,指尖颤了颤,捏成了拳头,“还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