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半梦的事,都是楚煜在处理,这才太平一年多,皇帝一听京城有可能有东岛人混入其中,立马一道暗旨,叫楚煜负责此事。
正在街上安排皇卫兵加强巡逻的阮凝香在街头碰到了楚煜。
阮凝香客气地称呼一声,“煜王。”
楚煜手抵唇上轻咳了一下,带着笑,“阮将军,忙了一上午还没吃午饭呢吧,赏个脸,一起吃个饭,顺便和我说一说你的发现?”
“这……”阮凝香看了一眼身后的匪兵,“正好,兄弟们也都饿了,就麻烦煜王,要不一起安排一下?毕竟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继续干活么。”
“那就劳烦林权将军带他们去街道的那家,吃碗馄饨。”楚煜戳了戳眉毛,“阮将军请吧。”
楚煜直接包了附近的一家烤鸭店。
这里没了外人,阮凝香摘了背上的春雪刀,打量着只有他们俩人的二层小店,“你这是假公济私。”
“反正都是做样子,何必让自己太辛苦。”楚煜给她倒了一杯茶过来。
阮凝香坐过来,黑灿灿的杏眸直直地盯着楚煜。
楚煜低低笑出来,“夫人,你在勾引我。”
“我在审视着你。”阮凝香单膝跪在板凳上,又靠近一步,带着鞘的春雪刀架在了楚煜的脖子上,“说,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阮凝香的眼神太柔,落在楚煜眼里,像是调情,没有半点威慑里,楚煜端起茶杯,慢慢饮着,“计划什么?”
阮凝香手中冰冷的刀鞘压着楚煜的脖子,白净的皮肤,抵出一道浅浅的红印,“你故意让我将太子的刺客引到东岛人身上,你敢说你没打什么主意?”
“不是你说,安排个别的身份么?怎么对我的安排不满意?”
阮凝香眉心轻蹙,小声嘀咕道:“不是,就是太满意了。”
包厢的门忽的被推开,阮凝香收回春雪刀又坐了下来。
进来的是小二,小二一眼就看到传言中的阮将军将刀架在了俊美男人的脖子上。
吓得颤巍巍地抖着手走进来,又颤巍巍地抖着手放下手中的烤鸭,转身一溜烟溜出了屋。
楚煜别有深意的笑了,“夫人,你看你把人家小二吓得路都不会走了。”
“吃饭!”阮凝香凶道。
“哦。”楚煜夹了鸭肉,黄瓜丝,卷了个饼,递到了阮凝香的嘴边,“夫人吃饭。”
“还笑。”阮凝香先咬了一口,才拿过饼,“酒呢,怎么没有酒。”
“你现在是阮将军,还有公职在身,不能喝酒。”楚煜强调道,“一会儿,会有汤送上来。”
门又被推开,进来的是林权,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楚煜轻轻抬眼皮看了一眼,“怎么林将军也想坐下来一起吃了?”
“不是,我就是看看二位吃完了没有,属下都在外面等着吩咐呢。”
林权边说,边走近了,留意到楚煜脖子上有明显的淤痕,痕迹新鲜,像是刚刚留下的,难不成俩人真的动了手?
楚煜感觉到他的视线,并不在意,依旧慢条斯理地咬着卷饼,“这得问小二了,我们就点了两个菜,还这么慢。”
躲在门外面的小二,听到忙回禀道:“马,马上就来。”
阮凝香一块春饼吃完,喝了口茶,“我该交代都已经交代了,半梦的事就交给煜王了,如果煜王有刺客的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沈将军的新夫人也是我姐妹。”
啧……
野丫头这是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了呗。
楚煜用帕子擦了擦嘴上油渍,“那是自然。”
阮凝香拿着春雪刀,转身消失在了楚煜的视线。
楚煜脸上的表情也立马消失,他吩咐林权,“目前朝贺在即,不能声张,你叫你的人,都换成便装,在京城的青楼地段,暗中搜寻一番。
“是。”林权之前,就有跟着调查过半梦。
楚煜没有离开,站在这家店的二楼窗口,望着街上忙碌着的阮凝香。
这个人太聪敏,做事情又太认真,什么事都往身上揽的性格得管一管。
阮凝香虽是做样子,那也是脚不沾地地忙了一天。
昨日又是一晚未睡,晚上回来便直接瘫在床上,摆烂。
楚煜把阮凝香的鞋子脱了,瞧着她困倦模样,心疼的责怪着,“非得逞强,这下知道辛苦了吧。”
“谁叫你给我安排个皇卫司的职位。”阮凝香打着哈欠,枕着胳膊看过来,“我觉得之前只做个县主就挺好的。”
楚煜费了好大功夫,才为沈凝香争取来的皇卫司一职,主要目的是为了,她能顺利的在京城留下来。
他怕,过了朝贺皇帝再让她回到北疆,或者,再送到别的地方。
有了这个职位,她便能在京城正式留下来,他心里也踏实一些。
不过也有很多隐患,比如,太子和六皇子都想拉拢她。
自然,有拉拢,阮凝香一但选择和一方走的近,都会引起另一方的不满。
如今,刺客这事一出,六皇子和阮凝香因为调查之事,自然便又走的近了。
楚煜手指捏着阮凝香小脚心上的几个穴道,忍不住叮嘱,“让六皇子出头,你别自己出头,小心把太子逼急了,对你下手。”
阮凝香舒服地打着长长的哈欠,眼皮不停地聚拢,“知道,我就是做做样子,这不是已经甩锅给六皇子了么。”
阮凝香带着困意的声音越来越低,楚煜道:“先别睡,泡个澡,吃点东西再睡。”
“不想动,困。”阮凝香揉了揉眼睛,“老公抱抱。”
“别叫老公。”楚煜微蹙眉头,手指在阮凝香的脚心上轻轻一挠,“叫相公。”
痒得阮凝香想缩回脚,被楚煜紧紧捏着,阮凝香用另一只脚朝他腿间蹭了蹭,“对老公这么敏感啊。”
“野丫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扑倒你。”
楚煜坏笑着,一把擒住阮凝香的另一只脚,用力一拉,瘫在床上的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阮凝香蛊惑道:“老公,你叫我一声老婆呗。”
“老婆?老婆婆,还老太婆?”楚煜解着她身上的衣带,调笑道。
“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阮凝香解释说。
楚煜将她脱掉的外衣,随手丢到了地上,又去脱她里衣,“你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我说了我的脑子里,住着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行,那个世界在向我招手。”
阮凝香困得哈欠连天,任由他把自己扒光,又抱着她迈着浴桶里。
温热的水很舒服,阮凝香合着眼睛,懒懒地趴在浴桶里。
楚煜解着衣服,“夫人,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阮凝香闭着眼睛,困倦的问道。
“我说回家再讨回我的好处着。”楚煜嘴角慢悠悠地扬出一丝危险的幅度,他迈进浴桶,一点点靠过来,贴着她薄红的耳垂,“我现在要收回我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