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耍他!
言子瑜气得急了,捏着那纤细透粉的脖颈,让她被迫地仰视着自己。
威胁道:“身份证你到底放在哪了?”
那脖颈真的好细,一只手就能掐住。
只要轻轻一用力……
这一刻,低头凝视着近在咫尺又拼命拍他手的阮凝香。
言子瑜狂暴得想杀人!
理智却又撕扯着他,这人还有用,不能死,不能给自己找麻烦。
言子瑜掐着的手又缓缓松开。
阮凝香腿脚一软,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身体往下滑去,言子瑜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解下她腰间的腰带,三五下便把阮凝香的手绑在了床头。
阮凝香大脑浑浑噩噩的,瑟缩的眸子盯着他,“相公,你要干啥啊?”
“睡觉!”
下一瞬,阮凝香两眼一黑,被他劈晕了过去。
……
鼻息间传来一股难闻的味道,阮凝香想要揉揉鼻子,却找不到自己的手,难受地睁开眼帘,便对上一双怒气冲天的眼眸。
宿醉瞬间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言子瑜绑在了床上!
“夫人,耍我好玩么?”
言子瑜收起手中的小瓷瓶,咬牙切齿道。
房间说大不大,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就连房梁他也翻了一遍,除了一手灰尘,半个铜片的影子都没看到。
脑子里沉闷闷,嗡嗡的一片,阮凝香感觉她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到自己要回家,家就在前面,可是言子瑜拉着她的手,拖着她,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瞧着阴沉至极的脸,难不成昨晚,她喝醉了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阮凝香试探问:“我做什么了?”
“不记得了?那我提醒夫人一下。”
言子瑜在她面前缓缓伸出一根中指。
不会吧,她当他面骂出了心声?
阮凝香干咧着嘴角笑着,看面前这张阴沉至极的脸,言子瑜应该是猜出来这是骂人的意思了。
她该怎么扭转乾坤?
阮凝香嘻笑着,“相公,其实这个吧……,是我喜欢你,我向你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代表我一心一意只喜欢你。”
“胡说八道。”
“真的,人的中指最长,代表爱意长久,一根手指,代表我只喜欢你,所以翻译过来就是我一心一意只喜欢你。”
阮凝香言之凿凿,也是在说服她自己。
“伶牙俐齿。”言子瑜松开绑着她的手,“夫人每次喝醉了跟个没见过男人的婆娘似的,下次还是别喝酒,丢人了。”
阮凝香感觉这个臂膀都僵掉了,她却丝毫不敢有怨气。
活动活动僵掉了的手腕,手腕上两道淤痕,脖子也痛痛的,一照镜子,阮凝香才发现脖子上明显有着掐痕。
难不成昨晚真的又醉酒非礼他了?
才把他气成这样?
阮凝香努力去回想昨晚之事,在乱七八糟的梦境中,仿佛浮现了一个人名,慧心。
“相公居然为了慧心,和我动手?”
阮凝香不太确定,却依旧口气坚定地质问。
“终于记起来了?”言子瑜冷着脸道。
果然没猜错,他为了慧心跟她动手。
阮凝香顿时气血上涌,“你就这么怕我会对付慧心么?那我就如你所愿!”
阮凝香也不管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抬脚就往外走。
还没走两步,又被言子瑜给搂着腰拖了回去。
言子瑜本意是找到身份证,今早就送惠心离开,剩下的他在慢慢地和阮凝香解释。
如今方法行不通,就只能另谋他法。
而现在必须先安抚阮凝香的情绪。
言子瑜忽地低下头。
阮凝香一愣。
不是咬,是吻。
深吻!
言子瑜主动亲她了!
阮凝香想挣开他,却被他紧紧地固在怀里,另一只有力的手按向她的后脑勺,阮凝香怎么也挣脱不开。
生涩的吻有些粗鲁和急躁,胡乱地搅着,又像是试探性的摸索。
呼吸交缠在一起,也不知是谁的心跳更快,谁的呼吸更乱。
片刻后。
“别闹了,好么,我们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
言子瑜温柔地抚摸着阮凝香红润微肿的唇,掠过嘴角昨日被他咬破了地方,那里经过吸吮又冒出腥红的鲜血。
被他一抹,像是溢出汁液的梅花,红唇更加的娇艳欲滴。
阮凝香脸颊绯红,明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心跳。
她点了点头,“其实,我真的没有打算为难她。”
言子瑜也不躲避她的眼神,“夫人说,我便信。”
“但是,我也想把我和慧心之间的事情和夫人说清楚。”言子瑜忍着厌恶,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我和慧心自小相识,但我们其实并没有见过几面。”
言子瑜思虑着措辞,“他父亲是四品司业,我祖上曾经也是御医出身,只是乱世中家道中落,后来徐司业生病,恰巧被我府上治好徐司业曾做过我几年的启蒙恩师,我也只是把慧心当妹妹看。
如今老师落难我无能为力,但是,现在既然让我遇见了慧心,我不可能不管不顾,你明白么?”
阮凝香望向他:“那我们也向齐昊霖一样,把她认成干妹妹,我们今后对她好点。”
“都听夫人的。”
言子瑜面色越是沉静,他心里压抑着的恨意越是成倍地翻涌。
他恨这个世上所有让他不快活的人!
更恨眼前这个侮辱他男人尊严的女人!
总有一天他要将这些变本加厉的全部讨回来!
慧心成为了新姑爷的妹妹,又有了自己的宅院。
于是,又多了好多版本的谣言出来。
最后都一致认为,大当家的棒打苦命鸳鸯。
半梦的事一解决,言子瑜没了借口下山。
不能下山,他便不能传递消息,他定的那些东西无法带回山,计划便无法施展。
言子瑜一早便没看见阮凝香,找了一圈,才知道她带着阿珂下了山。
居然没和他说,也没带他。
言子瑜觉得自从阮凝香当上大当家的之后,就一直在防备着他,不想让他接触太多山寨的事。
他以为是,阮凝香怕他接触得多,日后有了实权,造反,所以才处处提防。
实权言子瑜不是没想过,只是这山上除了阮凝香,还有赵景然,再不济还有那个齐昊霖,怎么也轮不到他。
而且他试探过齐昊霖的口风,这人对朝廷的意见太重,他根本收服不了这人。
这条路行不通。
言子瑜既然出不去,就又趁阮凝香不在,暗中了解了一下新的防卫情况。
和以前差不多,重要关口都有人把控,尤其是出入云渡山的云渡桥,不仅进出检查身份证,就连回来所带的物品也严格抽查。
严禁一切易燃易爆,危险的物品带入山。
山寨还普及了宣传口号:森林防火,人人有责。
甚至设计出各种应对火灾的应急措施。
言子瑜之前暗地里就已经订了火药、白磷和烟花,这几日就能到云溪城,看来也弄不进来了。
他的计划全部被阮凝香给打乱了。
他甚至怀疑阮凝香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