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神女提议的啊。”
谷汗王咽了口唾沫,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的事实就是,拿林穗穗的身份出来做掩护还真的是十分好用。
至少,比他在这里解释一大堆,要有效果得多。
就像现在,原本莫日根正一脸严肃的将他拒绝得死死的,可是现在他只是提了一下这是林穗穗的意思,那莫日根瞬时就态度缓和了。
“真的是神女的意思?”莫日根看着谷汗王,许久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追问了一句。
实在不是他不相信兄弟,而是面前这位实在是有些行事不靠谱。之前可是不止一次坑过他,他可不敢大意。
“那不然你可以去问神女。”谷汗王有些受伤的看着莫日根,一副你到底有没有将我当兄弟的表情:“不是,我在你这里,难道就是这般不足以让你相信的人吗?”
“这种事情,我觉得还是谨慎小心一些为好。”莫日根没有直接回应谷汗王的疑问,他只是别过头,低咳了一声企图蒙混过关。
“所以你就是不相信我,对吧?”谷汗王这会儿可是格外的敏锐,他伸手就拽住莫日根的衣襟,不依不饶的盯着他怒道:“我可是你的好兄弟!”
“是啊,若不是当你是好兄弟,我这次会让你再进入到我的部落吗?”对于谷汗王的指控,莫日根倒是相当的理直气壮:“你想一想,你曾经都坑过我多少次吧!
是,我承认你有的想法是没错,也确实是为了我们这些部落好。
可是,有什么用?
你父汗,还有你的那些兄弟,还有王庭的那些贵族们,他们愿意接受你的这种做法吗?”
说到这里,莫日根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愿意深究的过往,他低低的叹了口气,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伤你,但是你该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莽撞的。”
“对不起,之前是我的做法太过草率仓促了。”谷汗王有些愧疚的看着莫日根,低声道歉。不过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带着几分不解的开口问道:“不过,既然如此你为何这次还要支持我去找扎德夺取汗位?”
这事儿,岂不是风险更大更不靠谱?!
“是,你以前办的那些事情,确实是一件比一件不靠谱。但是,眼下这件事情虽然危险,却是你能够找到的嘴正确的选择。”
莫日根倒是没有隐瞒,很干脆的就将他心里的想法,对谷汗王交代了个透彻:“而且,你之前的那些想法虽然听起来不靠谱,但是却并不是那样的想法不行,而是你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去施行。
可若是你这次真的成功的赶走了扎德成为了新的北蛮可汗,说不定你的那些想法,还真的有可能在我们北蛮施行下去。”
莫日根伸手拍了拍谷汗王的肩膀,十分认真的开口解释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比起扎德来说,我觉得还是你登上汗位,能够带来的危害更小一些。”…
谷汗王是有时候有些想法很天真简单,但是至少他这人心不坏。
可是扎德却不一样。
那就是个完全只想着杀戮与挥霍的疯子!
若是真的让他坐稳了汗位,那未来……
“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谷汗王虽然有时候反应迟钝,但是在某些事情上他却又敏感得可怕。
相比较他前一段时间的仓促逃亡,还是莫日根对王庭发生的事情更为清楚明白一些。
而看莫日根现在的状态,很明显就在他离开王庭的这段时间里,王庭里肯定又发生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扎德控制了整个王庭,对外放出的风声是,老可汗病重,他现在出面来负责掌理整个北蛮上下的事务。
他这样的举动,自然会遭到不少人的质疑与反对。
原本你在王庭的时候,或许还能站出来反抗他一下;可是从你离开王庭之后,留下来的人就更是相对来说孱弱不堪了。
现在王庭已经被他控制,只要胆敢说出反对他的话,他就……
他已经将你父汗身边最信任的几位贵族都屠了全族,连带着他们后面的部落族人,也都被贬为了奴隶。
总之,现在整个王庭已经是人心惶惶;我们这些生活在外面的部族,也是被这消息吓得不轻。”
“为何你不早说?”谷汗王听了莫日根的话,气得双眼通红,几乎不用多询问,他也知道扎德处置的都是哪几家人。
曾经,那可是他父汗最为信任的大臣啊!
“所以,你现在可经不起什么瞎折腾了。”莫日根叹了口气,伸手又拍了拍谷汗王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劝道:“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分心。
你这人的脾气,你自己想必也清楚,若是万一压制不住你,你脑子一热直接带人就往王庭冲,那不是带着大家一起去送死嘛!”
谷汗王有些懊恼的转过头,许久才将情绪缓和下来,回头看着莫日根道:“走吧,我带你去见神女。”
他不想再继续就这个话题往下说什么,他怕他再继续询问下去,会真的忍不住现在就想提刀冲进王庭去砍了扎德。
但是不行。
就想莫日根所说的那样,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不能倒下,就这么死在他自己的鲁莽里。所以想来想去,最终他还是决定换一个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莫日根没有拒绝,点头便随着谷汗王朝着林穗穗居住的帐篷走去。
听到莫日根过来见她,林穗穗没有多想就知道,一定是昨天陆则的猜测成了真,莫日根并没有像谷汗王所保证的那般支持他,反而是十分严肃的提出了反对,而谷汗王现在很明显已经没有办法将事情摆平了,所以也就只好用上了最后一招——搬救兵。
“神女,我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您同意过后,谷汗王才来找我的。”莫日根也不含糊,直接过来冲着林穗穗行礼之后,便干脆利落的问出了他这一趟的主要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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