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换地方?”
还没听千鹤说完他这次过来的目的,四皇子便先一步直接受不了的失态了,他转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单膝跪地的千鹤,怒气冲冲的指责道:“你们世子走了,本皇子的安危怎么办?”
似乎也是觉得他这时说这句话有些不太合适,四皇子脸色稍稍变了变,又迅速的补上一句道:“你该知道,那刺客现在说是抓住了,可是北蛮那些人从来都是狡诈阴险,万一,万一他们再卷土重来,要怎么办?”
“殿下,实不相瞒,属下会这么安排,也完全是因为遵照我们世子之前的吩咐。”千鹤垂眸,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他此时的心中所想。
他只是恭敬的一板一眼将该说的话说完:“现在世子受伤,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已经让北蛮那些人恨之入骨。
若是继续将他留在您身边,才会给您带来危险与麻烦。
您放心,之前安排下来的,负责保护您安全的那些护卫不仅不会撤离,反而在此基础上,属下还按照世子之前的交代,吩咐了绥宁候府的二公子,周家二公子周恒昶,带领周家军过来保卫整个淮阳王府的安全。
周公子的威名,在整个北境都是有目共睹的。
有他在,四皇子您大可以放心。”
千鹤说完似乎是怕他这番话说出来分量不够,还专门扭头去看站在一旁的宁福郡主:“郡主,您说呢?”
“我,我说什么?”宁福郡主被刚刚千鹤突然提到的名字吓了一跳,这心里这会儿正七上八下混乱不堪呢,这会儿又被千鹤点名,一时间自然是有些神态失常。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冲着四皇子笑了笑,勉强解释道:“是的,周将军实力不凡,若是他能够过来保护殿下的安全,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松涛的伤势……”听到两人都这么说,四皇子多少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也仅仅只是有些心动,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毕竟,在他这会儿看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人,会比裴乾更让他放心了。
即便是裴乾现在受伤了,可是下意识的他还是想与他待在一起。
“殿下放心,属下已经请了柳娘子帮忙照看,而且即便回去之后,有什么事情属下也会即刻回禀布殿下的。”
千鹤十分贴心的给予了四皇子解释,并且还贴心的送上了接下来的安排。
不过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四皇子的脸色明显的比刚刚要难看了不少,他盯着桌案上放着的药碗,许久才道:“这位柳娘子,对松涛倒是尽心。”
“殿下,柳娘子的夫君与世子关系匪浅。”千鹤虽然不知道四皇子这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应该不算是什么好事。
所以千鹤很自然的开口对着四皇子解释。
“你的意思是,她愿意这般出面来相助,也是因为她夫君的要求?”四皇子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千鹤,突然笑了一声:“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听你说话的意思,松涛与这顾二郎的关系可不像是一日之功,可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为何本皇子之前就没有听松涛提起过呢?”
“殿下,世子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为了您的大业拓展人脉,一时有些人未曾对您提起,也应该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属下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不敢妄言!
若是殿下您真的想知道,不如等我们世子醒过来之后,您亲自问他?”
千鹤微微笑了笑,淡定的开口,四两拨千斤的就将这个刁钻的问题给推了回去。
“行吧,既然你说这一切都是松涛的安排,那就按照你所说的来办。”四皇子想了想,也知道从千鹤这里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索性也就懒得再耗费力气,抬手随意的挥了挥,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千鹤再次磕头谢了恩,才站起身转头离开了。
等送走了千鹤,四皇子才又转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宁福郡主道:“那个周恒昶,是什么来头?”
“是绥宁侯的二子,眼下整个绥宁候府真正的当家人。”宁福郡主虽然不知道四皇子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十分老实的回答道:“他统领整个周家军,在北境这边,是连镇北将军都要对其退让几分的人物。”
“既不是侯爷,也不是世子,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本事。”四皇子听了禁不住的感慨,他想了想,有些怀疑的继续问宁福郡主:“这样的一个人在绥宁侯府,他的其他兄弟,难道就没有别的心思?
本皇子可是听说,绥宁侯府是有世子的。”
“听祖母说,周家之前跟着臣女的祖父在外征战,老绥宁候便将家中的孙儿放在家中任由周家女眷照顾抚养,等到后来功成身退回家,却发现留在家中的儿孙都已经被养成了只知道享乐玩耍的纨绔废物。
那时候正好周家二公子才出生,老侯爷便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养,听祖母的意思,按着一早老侯爷的打算,这周二公子才该是真正的世子人选,可是后来老侯爷突然离世,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虽然名分上他没有占到什么,可周家军的掌控权却还在他手里。
所以祖母一直说,周家未来的纷争肯定是免不了的。”
宁福郡主在四皇子的逼问下,并不敢隐瞒什么,十分乖巧的将她知道的一切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而后见四皇子依旧坐在那里不吭声,她想了想又继续道:“不过,相比较世子,确实是这位周二公子更为能干一些。”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选择嫁给他,而是选择要进入本皇子的后宅?”四皇子挑眉,看着面前的宁福郡主,难得的对她多了几分兴趣:“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周恒昶与你,应该是有些牵扯的吧?”
“臣女没有,臣女对他并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宁福郡主被四皇子的话吓了一跳,忙跪下地,着急而又努力的解释道:“还请殿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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