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兔群正朝着刘烟雨他们靠近。
于袅毫不犹豫冲过去抱起她,告诉马之谦带着黄小云随秦铭往西面老墙跑,哪儿有个狗洞,躲起来不要乱跑。
关于狗洞的事,于袅反倒是被秦铭问起过,因他也发现,她没有隐瞒,将别墅外孤魂野鬼的好心告知说给他听。
所幸兔子数量不多,分散跑开更不容易被捉。
只是,刘烟雨藏在衣服内的本子逃跑时掉落在地,她因双手紧搂着于袅胳膊,过于紧张而浑然不知。
兔子拾到后立马停止追捕,用最快的速度去找新领导。
“太好了,你帮我了我一个大忙,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白兔子手握本子,迫切翻开,见手骨钥匙夹在其中,喜上加喜。
从今往后这片土地的主人就是它,新规已修正完毕:
病人们的一日三餐改成全素。
一切活动围绕着兔子习性而来,譬如冬日挖土疙瘩,它们喜欢这样的地方睡觉,并非是床。
各个庭院内种上蔬菜水果,它们喜欢天然食物,并非是合成加工食物。
两脚兽想要升职试图离开,必须要与兔子们竞争,胜利者才有资格拥有升职的入选资格,继而是完成它布置的任务。
惩罚包含不仅限于:抽打、囚禁、活埋、毒药、剥皮、烹饪、繁殖……
它要把死去的数以万计同胞们的痛,统统还给人类的子孙后代,而且还要加倍,再加倍。
好戏正式开始。
白兔子带领所有长了人类五官的兔子去手术室,其中有个特殊的人——商与。
它查看过所有人红皮书个人信息,知他学医,命令他让同胞恢复成兔子模样,做得好就奖赏,搞砸了原地去世。
说着,它打开一盒子,里面摆放着兔子们原先的眼睛、嘴巴还有鼻子耳朵。
当初前院长命人将白、灰、黑兔子选择性变成“人兔”,不惜残害了多名兔子和人类。
只为了找齐同一种颜色的眼睛,相同鼻梁高度的鼻子,宽度一致的嘴巴,长短一致的耳朵。
盒子里面的五官恰似前一秒才切下来,保存得十分完美。
来手术室的一路上,商与发觉102和101别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怎么说呢,之前别墅内外咋看奢华瑰丽,毫无生活气息,不过是空有其表,处处见败漏和寒酸。
恍然间,两栋别墅就换天了,各式绿植花卉装点,各个窗檐挂上编织鸟巢,院外还修建了鱼池……
本以为除此之外再无活物,现在看来,不过是死掉的院长不欢迎它们而已。
他镇定自若地注视白兔子双眸,冷言冷语:“有时间限制吗?”
白兔子摇头,虽不懂手术,它好歹也知道术后需要恢复时间,况且,这个关键时刻要慢慢来,并不着急。
“一天做一场手术就可以,你绝对不能够让它们出现任何问题!”
商与点头表示答应,其后就被白兔子带回102别墅囚禁。
白兔子的日程工作排满,接下来就要去会会那三位医生。
此时,何也已经感觉自己将要大祸临头,但又自我安慰,人是在韩彻值班的时候溜走的,他理应负全责。
再就是陈瑜,在她值班的时候偷偷看,也没做什么正儿八经的事,尽偷懒去了。
殊不知,另外两人也在想其他人的过错,仔仔细细的记录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就等着院长一出现,立马揭发。
白兔子分别单独会面,明明是三个人,却有相同的一套指李推张,颠倒黑白的说辞。
虚伪狡猾的模样让它一下子想到死去的院长。
废话不多说,它直接收回他们的工作证,从头开始。
仨人被带走后,白兔子再次查看第二间病房,见刘瑟跪在床上嘴上念念有词,命他赶紧停止。
“兔子大人?院长他……”
不等刘瑟说完,白兔子立马打断:“我现在是这里的院长,心里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起初刘瑟是不信的,但他发现其他白兔子从听它的话,立马变成献媚讨好的嘴脸,大肆说着自己无心想要逃走命。
“你为何当晚不告发他们?”
刘瑟假意咳嗽,涨红的脸随后又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我是想的,但怕打扰到您休息。第二天早上我立马就告诉何也了,你去问他就知道我不会撒谎的。”
“他们仨人已经重新变成老头老太太。”
刘瑟一言不发地盯着它,发誓。
白兔子叫来兔子,“把他带到刑法室。”
刘瑟不懂,自己没有逃走,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连陈瑜他们的惩罚都要比自己轻。
“院长,求求你放过我,我会老老实实待在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别我送到那个刑法室,求您了!”
白兔子容忍不了背叛,踢开刘瑟,催促兔子快速将其带走。
刘瑟一路被拖行,他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别墅外的刺骨的寒风冻得他张不开嘴,叫不出声。
两只兔子从头至尾都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锁好门离开。
刑法室内,铁笼失去原先的平衡,没有规律的乱晃。
刘瑟一会儿撞到这一面,下一秒屁股就撞到另外一面,他越是想要停下,奈何铁笼晃动的幅度越是不可控制。
待他实在是累了,铁笼也渐渐消停下来。
“咔哇唧,喳。”
几分钟之间,刘瑟听着全裸人说着听不懂的语言,恶臭难闻直逼得他捂紧嘴巴脸色乌青,张嘴呼吸不是,不呼吸也不是。
有疯子无故袭击刘瑟,他哇哇叫着想要挣脱,但还是被咬了。
“滚,你们都走开,不要靠近我!!”
渐渐旳,刘瑟冷静下来,捂着伤口的同时认出一个人,“韩彻?”
韩彻早已认出刘瑟,眼睛瞎了之后听力变得异常敏锐,他与一群浑身自带恶臭的疯子在一起关押不过三四个小时。
“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韩彻身上同疯子一样臭,只是程度上的区别。
他跟着何也一起痛骂,唯一不同的是,他点名道姓,滔滔不绝。不光眼被戳瞎,也被毒哑了。
不断出声的疯子是想告诉他们:只要进入这只铁笼子,永远不要想着完好无损的出去。
此地的尽头就是疯癫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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