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就在这时,一声龙吟响起。
一道身影从尘沙之下冲出,身躯宛如青龙腾挪,仅仅几个呼吸,便将这些看守打翻在地。
“童大哥!”
“渊儿!”
囚徒们看见那道身影顿时激动地大喊道,有些人甚至几乎昏厥过去。
“大家受苦了!”童渊挥剑,将所有人的枷锁斩断。
重获自由的他们喜极而泣。
“你有没有看到童话、童心两个小丫头?”囚徒中有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担忧地问道。
“婶婶放心,我已经把她们两个救出来了,就安置在炎桓道,我这次来就是专程带你们过去的。”童渊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妇人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到自己的孩子,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嚎啕大哭。
“哎呀呀,还真是感人呢?”一道沙哑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什么人?”童渊将所有族人全都聚拢在自己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太子殿下的担心果然没错,还真有人来劫囚!”一名全身黑甲,头戴鼠盔的人从前方出现。
如果欧阳汐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出这人来自于玄灵教。
“獐头鼠目、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的目的是什么?”童渊大喝道。
“目的?这还用说吗?”话音刚落,黑甲人就冲了过来。
漫天的沙尘被他全身的劲道所裹挟,好似山洪一般向童渊砸去。
“你们往后躲,有多远躲多远!”童渊大吼,随后一剑向他刺来。
“太弱了!”黑甲男子感受着剑身传来的力道,嗤笑一声,丝毫不躲不避地撞了过去。
“我要把你撕成碎片!然后喂给你身后的那些人,想想就很刺激!”光是听着这些话,就能联想出黑甲人鼠盔后的脸上挂着多么残忍的笑容。
“哼!”可他却没有看到,童渊看似凝重的脸上一闪而逝的那抹冷笑。
“死吧!”黑甲人大吼。
就在二者即将短兵相接的时候,童渊的剑身恍若青龙附体,伴随着一道龙吟,人剑合一,刹那间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剑花如同涟漪一般不断往外翻涌,随后童渊脚步腾挪间,以黑甲人为中心转了个圈,霎时间,不断翻涌的剑花涟漪猛地以黑甲人的脖子为圆心瞬间收敛。
锵!
剑入鞘的声音响起,他转身向族人们走去。
扑通!
黑甲人跪倒在地,脖子摔出去几丈远,鲜血浸没了黄沙。
他兴许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渊儿……”
童渊看着眼前的这些族人,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大家找个隐蔽的地方,把这一身囚服给换了,不然太过于显眼。”
“好好好!我们都听你的!”
狂风四起,很快,黑甲人的尸体就被一层层的黄沙给笼罩,消失不见。
一个月之后,汉南道城外,幽暗的山脉深处。
黑压压的树海随着夜风不断摇晃,泛起层层波澜。
“呜……”
一头强壮的花豹正悄无声息地向着前方树林中一个盘膝打坐的黑袍人影靠近。
它龇牙咧嘴,眼露凶光,腹部咽喉的肌肉不断蠕动,随时准备着扑杀眼前的黑袍人,然后大快朵颐。
“大骊的太子也向我们下了一个单子,订金我已经收了,不愧是一国储君,就是比威远伯那个废物有钱!”
一个浑厚的女声,倏地在花豹身后响起。
吓得它就要发出尖叫,可是声音还没发得出来,就被一只粗壮的大手死死捏住,丝毫无法动弹。
咔嚓!
宛如牛犊子一般大小的花豹,整个脑袋都被扭转了三百六十度。
在它身后,一个身高足有两米五的庞大身影,身披黑袍,悄然出现在月光下。
“任务目标呢?”打坐的黑袍人问道。
“和之前威远伯的目标一致,都是欧阳汐!”
“哈哈哈!”他大笑道:“海魔女,你这次约本座前来,该不会是想联手吧?”
月光下,海魔女露出了她的面容,一头金发,碧绿色的瞳孔。半张脸被烧伤,显得十分狰狞恐怖,如果不听她的声音,根本想不到她竟然是个女人。
“不错,据可靠消息,他已经成为了人王境的强者,并且拿下了武状元,实力十分强大!”
“哼,笑话!”
打坐的黑袍人缓缓转过身,皮肤黝黑,额头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几乎将他的脑门一分为二。
他不屑道:“我魔鹰和你海魔女同为无相宫人王境强者,你竟然连一对一都没有信心取胜,简直丢我们无相宫的脸!”
海魔女丝毫不在意他言语中的讽刺,自顾自地说道:“此人非同小可,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层迷雾,我查阅过他以往的战报,同境界的高手在他手中如鸡仔一般羸弱。”
“而且他体型修长,根本没有我们武者夸张的体型,所以我怀疑他还兼修了命道。”海魔女补充道。
说到这里,魔鹰似乎有点兴趣了,他狞笑道:“看来是个万中无一的天才,我向来都对抹杀天才,相当感兴趣,干了!”
“合作愉快!”
数日之后,欧阳汐终于来到了汉南道。
在这段时间里,他将积攒下来的属性点全都加到了从东方元武等人那里攫取来的内功上,实力又往上提升了一截。
一支完全由白马拉动的车队,正在不远处的官道上等待着他。
车厢外表有山水虫鱼雅花,红木裳金线,菩捉百花纹环绕,将整个车厢和车辕,装饰得异常华丽。
一位身穿月白色官服的儒雅中年人走向前,鞠躬道:“卑职章明恪,任蓬莱主簿,参见欧阳牧督。”
“不必多礼。”欧阳汐笑道。
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身体中没有丝毫的劲力,全身肌肉也不明显,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不过区区一个普通人能担任蓬莱主簿,恰恰说明了他的不普通。
“多谢欧阳大人!”
说罢,他指着马车之中最宽广的一间车厢,道:“欧阳大人,路途遥远,还请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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