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种族最初从南地起家,是后来才北上的,如今我带领一支人马重新回到了故地。”斯诺里简单回答了震旦人的问题。
“你們呢,你们是谁,又为什么来到南地?”
“在下令狐正德,乃是巨龙舰队的一个小小买办。”翻译首先介绍了自己,随后他又指着那个服装上绘了条深蓝色龙纹的掌权者接着介绍。
“这位是邹麒麟,巨龙舰队南方支商队的督运总督。”邹麒麟看到翻译望向自己, 起身冲斯诺里拱了拱手。
“巨龙舰队?那是震旦的海军吗?”斯诺里问道。
“不错,吾等皆是卫东列省督师兼巨龙舰队提督,洋龙-胤隐麾下的臣民。您或许未曾听闻胤隐宗姬的名讳,她乃是龙帝陛下与月后娘娘的女儿,统御南方的龙女。”
“龙帝,月后,洋龙。。。”斯诺里重复着其中的几个人名,他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吸收。
“我听说过一位镔龙-昭明,他现在如何了?还在执掌江山吗?”斯诺里想到了当时在工程师行会布洛克会长提供的情报。
“您是说卫西列省督师,坐镇通都上阳,卫戍长牙之路的昭明殿下么?”令狐正德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不过转瞬之间他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
“哈哈哈,也对,你们西方人了解我们震旦都是通过长牙之路,知道昭明殿下也是应当。他老人家现在还是上阳之主,吾等的君父虽化作人身行走世间,但真身仍为不朽真龙。”
斯诺里能感受到令狐正德对龙神们的尊崇,作为统治者他们应当广受民众爱戴, 至少他们的军队是相当忠诚的。
“镔龙,洋龙,除了这两位之外还有别的龙子吧?”斯诺里接着问, 他记得布洛克会长还提过另一个名字。
“常显于人前, 统御四方的还有卫北列省督师、长垣哨卫、飙龙-妙影;卫南列省与天堂山脉督师,烛龙-离祷;中央列省总督兼丞相,碧龙-元伯,其他的还。”令狐正德对龙子龙孙有极高的热诚,他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令狐,勿要多言!且问其所来何故!”话没说完,邹麒麟打断了自己的部下,他用的是震旦语,斯诺里听得明白,但这时候装听不懂总没有坏处。
“啊,您刚说重回了故土,那是件很好的事情。恭喜恭喜!”令狐正德赶紧换了个话题。“不过是什么让您来到此处呢?这儿离山脉可有好些路程。”
“我来这里是为了和阿提克领主签订一些贸易协定。合作共赢、互通有无能够加速发展。听到灵蜥们讨论这儿有异乡人,顺路过来看看。”斯诺里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为了震旦人专门跑来的,他换了一套滴水不漏的答复。
“请问您是从哪来的呢?卡拉克-阿-卡拉兹,卡拉克-卡德林还是卡拉克-瓦尔?”令狐拿过了一份潦草的手绘地图一边看一边问着。
“是卡拉兹-阿-卡拉克,永恒之峰,群山王国的都城。我乃是德拉兹,群山正主之子。”斯诺里纠正了一句,矮人语的城市名很多帝国人类都叫不利索,震旦人更别提了。为了便于沟通很多族人都会用通用语的叫法来代称自己的城市。
“哦哦, 那,您和那边还有联系吗?”令狐正德显得很激动。
“当然,我们每个月有两趟商队来往!”斯诺里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他们从长牙之路的尽头来!还跟那里联系紧密!”翻译扭头汇报着。
“甚善!”邹麒麟一拍椅子扶手,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喜悦之情。“此地物产不甚丰富,四脚蛇类又不受衣冠,赤身裸体横行世间。吾等苦业绩之差久矣!”
紧接着令狐正德热情地邀请斯诺里在巴扎内留宿,又为他和他的部下们张罗了些东方特色的美食。看着手里的筷子和盘中的炒菜,斯诺里将表现出来的异状全部归结于“吃不习惯”。
卫队没有看破震旦人这么热情背后的原因,将这一切归因于他们财大气粗而又热情好客。来自东方的高浓度蒸馏酒比蜥蜴人的发酵果酒有劲儿得多,他们很快就烂醉在地。
“呼,没想到我还有亲自去蹲墙根多一天!”斯诺里心中有事,没怎么喝酒,他掏出尘世壁垒轻轻一擦,上面的符文被触发开来,在外人眼中他消失了身形,举手投足间也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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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里轻松绕开了几个守卫,这些震旦士兵穿着的是札甲-由铁质甲叶用皮条或甲钉连缀而成。但仅凭这一点斯诺里判断不出更多信息,战锤世界本来也就不太能套用自己前世的历史。
“此商路必须控于吾等之手!!”
斯诺里听到了邹麒麟的声音,这个督运总督很明显不只是个商队首领,他还是个相当有实力的战将。
“那是自然!我们商队这回就要翻身啦!”
“当年图安全选了这边,结果呢?安全没安全几分,赚的竟然只有这么点!往尼朋去的我都不提了,去印地的商队都挣得多的多!”
“几千年前那个什么莱弥亚还在的时候,卖火枪不知挣了多少!据说当时那里的土著欠的钱把整个城邦当了都不够还!现在怎么就没了呢!”
商队的管理者们也喝了不少酒,他们凑在一起商议着。斯诺里快速转动着脑筋,震旦人想要通过自己这边联系上旧世界,他又何尝不想跟震旦搭上线呢?不过知道了他们的想法,自己就可以掌握主动权了。
“可惜啊,我还是情报太少了,不知道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地位,又能开出什么价码。”斯诺里略有些遗憾,他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客房。
“丝绸五,五十莲花或者。。我的天,他们这是怎么搞的贸易啊!”第二天一早,斯诺里在市场里转悠着。
由于蜥蜴人不使用贵金属作为货币,这个巴扎还处在以物易物的阶段里,他没办法精确计算震旦商品的价格,因为他和蜥蜴人的贸易也是以物易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