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年出城迎接陈庆之凯旋,自然也是为了要接纳全军投效过来的五万涿郡悍匪。
根据陈庆之送回的消息,这次收服双塔山匪寇,值得吕凤年高兴的,可不只是相当于多了五万精兵。
那出身底层的大当家刘元龙、二当家裴秀林,都是难得的人才!
特别是裴秀林。
陈庆之之所以特别指出裴秀林,正是因为这人的才能,恐怕不弱于此刻吕凤年帐下的谋主陈宫!
只不过在吕凤年看来,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大了。
裴秀林毕竟出身贫寒,能够好好读书增长学识的机会有限。
而且这人名不见经传,若不是自己穿越过来这个三国世界,根本就不会知道此人。
不过,既然陈庆之如此高看裴秀林,吕凤年自然也对他另眼相看了!
吕凤年等几人同陈庆之寒暄完,就走向那五万涿郡悍匪领头三人。
其中一人三十多岁,束发结冠,一袭青衫,满面书卷气,一看便是那读了万卷书的儒生。
吕凤年微微笑着看向此人。
“你便是裴秀林,裴先生吧?”
裴秀林看着眼前早已名冠天下的少年英主,受宠若惊道:“败军之寇,乡野之士,愧不敢当先生一词!”
“主公真折煞我了!”
裴秀林态度恭谦,低头拱手回话。
吕凤年爽朗笑道:“裴先生太过自谦了!”
“别人不知道,我可明白的很。”
“这双塔山能够屹立多年不倒,自在一方逍遥,你可是功不可没!”
“子云将军对你可是青眼有加,大赞你裴秀林之才恐不弱于陈公台啊!”
此话一出,陈庆之满脸苦笑,张辽高顺等人更是一脸玩味笑意。
唯有陈宫面露惊喜之色。
陈庆之苦笑,那是因为吕凤年当着陈宫面,就把自己说裴秀林不弱于陈宫的话讲了出来,这实在是很容易得罪人啊。
陈宫早已是成名已久的名仕,把他和一乡野村夫,绿林草莽相提并论,实在是不妥。
何况裴秀林刚刚输给陈庆之,这一来,简直就是变相的暗示陈庆之比陈宫才能更高啊。
张辽、高顺自然就是在等着看戏了。
至于陈宫,可就没那么小家子气,听到这投入吕凤年帐下的裴秀林,才学不弱于自己,自然替吕凤年高兴。
若真如此,主公又得一善谋之士啊!
本来就有些受宠若惊的裴秀林,听到吕凤年的话,更是赶紧躬身道:“子云将军谬赞了,区区在下怎敢和公台先生相提并论?”
“还请主公莫要取笑在下了。”
吕凤年还没说话,陈宫便开口道:“裴先生不必自谦,你虽然棋差一招,输给了子云将军,但也不算冤。”
“单论统兵,在场众人恐怕无人能出子云将军其右,何况你并不知道子云将军曾经立下军令状。”
“不然的话,你们可不会输的这么容易了,哈哈哈!”
陈庆之也赶紧说道:“不错,若你知道我立下了半月为期的军令状,那可就胜负难料了。”
裴秀林听完二人的话,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不过裴秀林在心里一番推演思索过后,还是拱手说道:“即便如此,裴秀林依然没有胜算。”
“知道军令状这一点,不过是能让山寨弟兄加强防守罢了。”
“此次溃败的主要原因其实还是长达半个月的神经紧绷状态,弟兄们早就精神状态萎靡,对上白袍军,恐怕还是会一触即溃。”
“在下去的心服口服,无需找借口!”
吕凤年哈哈大笑道:“好!”
“大丈夫,自当如此,敢于直面失败,敢于承认失败!”
“有此见解,你当得起子云的盛赞!”
其实裴秀林说的都是大实话。
就算真的知道陈庆之立下了军令状,双塔山依然是要败的。
本来就看到了陈庆之最一天离开了涿郡,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就算出于小心,依然坚持严防死守,但人的精力有限,根本就没剩下多少战斗力。
以陈庆之那七千白袍军的战斗力,对付一群已经精神萎靡至极的山匪,不过就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但没人会因为裴秀林败给陈庆之,就小看了他。
吕凤年最是清楚,能够让陈庆之如此小心的对待,这裴秀林的确是难得人才无疑!
此次最大的收获当然是五万之众的降匪,其次就是这个才比陈公台的裴秀林了。
除了谋略,裴秀林可是难得的内政奇才。
双塔山足足五万桀骜不驯的悍匪,内政大权可全都交给了裴秀林。
这么多年以来,硬是不曾出错,丝毫不乱,偌大一座山寨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裴秀林的潜力可还大着呢,这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像他这样出身底层的人,天然会有一种自卑,这一点吕凤年跟能理解。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放宽裴秀林的眼界,把格局放大,将一身才能尽皆施展开来,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大才!
吕凤年清楚,陈宫、陈庆之之流更加深谙其道,他们都对裴秀林报以厚望。
吕凤年现下正是需要大量的人才,何况眼下正准备整顿幽州之地,更是对内政人才求贤若渴!
裴秀林绝对是目前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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