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家被人取代了,她心里格外难过。
冷迎春沿途买了很多吃的,体贴地放到了她的嘴里,在她吃下去后轻声问,「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秦潇潇拿过来一个糕点,嚼了几口,满嘴都是食物的味道,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了,这就点点头,「我好多了!」新
冷迎春把纸袋子放到了秦潇潇手里,「这就对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要让坏情绪影响了自己。」
秦潇潇一股脑把吃的放到嘴里,一下子就想开了,跟冷迎春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冷迎春把秦潇潇送回去后,就偷偷地溜出来,看到了不远处有万事阁的人,看了看看四周,就到了温室里。
随后进来一个人,低声说着,「属下白琅参加阁主!」
冷迎春回头一看,一个玉面小生拿着一把折扇拱手问好。
她似乎看到好几个万事阁的人都有扇子,好奇地问了,「我们万事阁是不是特别喜欢用扇子?」
「不是,只有武功在江湖上排得上前五十的,才有扇子做标记,不过,我们万事阁的人占了三十个,最近又接收到前阁主说阁主在京城需要帮手,各地调配了二十个高手待命,属下有幸成为京城掌舵人。」白琅细致解释。
「沈爷爷太细致了!」冷迎春感激沈百万替她着想。
「阁主,您召见属下有何要事?」白琅干脆利落地询问。
「我们的菜被趁乱抢走,这事,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冷迎春问。
「属下没有留意,但可以去查,有结果就告诉阁主。」白琅很中肯,万事阁的重心不再市集。
「行吧,你们最近都在做什么?」冷迎春想了解属下的日常。
「上次前阁主交代我们要休养生息之后,我们都安静下来,但没有懈怠,一部分人紧盯宰相暗卫,一部分人留意宫中动态,另外一部分人跟他们换着休息。」白琅如实回答。
「你们有发现宰相的人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冷迎春最关心的就是宰相会使坏,毕竟万事阁就曾经被他们弄死。
「毫无动静,他们好像在隐忍力量,除了对阁主跟侯府一众人时不时追杀外,不再对万事阁的人下手,我们经过了一次覆灭之后,全员警惕,没那么容易暴露自己了。」
「静默才是最可怕的,你们有留意到宰相府里出入异常人吗?」
冷迎春有点捉摸不透宰相的作风,以前不是杀戮爽绝的吗?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呢?
「除了一些官员外,倒没有异常的。」白琅仔细想着,猛然想到了一个怪异现象,「倒是有不少长得丑陋的商人进入宰相府里。」
冷迎春马上想到了皇宫里的蛊王,「如果我没猜错,宰相是在召集江湖上擅长蛊毒的人,想要通过下毒、下蛊来控制敌人。」
她心里一惊,拿出了一些防毒、防蛊的药物交给白琅,「拿回去分下去随身带着,我们的人要密切留意,协同合作,随时把握住自己人的行踪跟健康状态,一旦发现了有人身体不舒服,立马带他来找我。」
「是!」白琅点头,「阁主可是发现了什么?」
「我在东宫那两天,深夜调查过东宫,遇到了擅长驱蛇的铃铛女跟一个收集毒液的丑女人,她们在皇宫是帮着宠妃的,延伸开去,宰相必然也在养毒人。」冷迎春稍微讲了自己在皇宫里的经历。
「皇宫里到处是宠妃的暗卫,阁主若是再进宫里,必须小心谨慎。」白琅提醒着。
他们多次穿上夜行服去宫里,都被发现了,九死一生加上银墩的帮助,才得以出来。
「我会小心的。」冷迎春微微点头。
「属下刚才来时,遇到了侯府银墩跟素儿,似乎感受到了远处有人盯着他们,说不定……」
「杀人灭口!」冷迎春跟白琅异口同声,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银墩在宫里帮了太多人逃脱了,早就成了宰相一派的眼中钉了。
「我们分开走,不动声色,穿上夜行服,去支援银墩。」冷迎春当机立断。
「是!」白琅收了扇子就出去了,冷迎春等了一会儿,摘了一些菜作为掩护,走出了温室。
她回到了住处,秦潇潇又不知道哪里去了,也没多管就穿好夜行服,趁机出去了。
她走着就看到白琅穿戴好夜行服跟戴了斗笠,拿着佩剑,朝着刚才银墩去的方向走去了。
冷迎春观看周围没人,就跟了上去。
「阁主,要不,你去搬救兵,属下去看看?」白琅总觉得不能让冷迎春冒险。
「你的武功跟燕子飘谁比较厉害?」冷迎春答非所问。
「自然是大师兄厉害了!」白琅答的干脆。
「我是他的亲传弟子,说句不要脸的话,他不一定打得过我。」冷迎春把白琅身上的扇子拿了过来。
「阁主……」
「就这样说定了!」冷迎春在前面走着。
他们一路走没遇到银墩,就连黑衣人也没有看到,正想着会不会走岔路时,发现了素儿留下来的布帕,赶紧去捡起来,「他们肯定在附近的,我们分头再找找吧。」
「是!」白琅领命离开。
冷迎春保持警惕往前走,走了很长一段路程之后,就听到了前面有刀剑的声音,就觉得银墩肯定在那儿,也没多想就跑过去了。
银墩跟素儿被十多个黑衣人围住了,银墩身上多处受伤,依旧仅仅地护住素儿。
素儿早就吓得六魂无主,为了不影响银墩,尽量克制自己的内心慌乱,一句话也不敢说。
冷迎春朝着远处吹了个口哨,附近的白琅就跑来了,这也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
他们身上的肃杀气息渐渐凝重,不管是谁要阻止他们杀银墩,他们都不会放过。
冷迎春冷冷一笑,变了声调,「十几个欺负两个,可真是不要脸!」
「少管闲事!」黑衣人立马分派出两队。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姑娘就是见不得你们以多欺少,非要管一管了!」
冷迎春说完就跟白琅使了个眼色,告诉白琅带走银墩跟素儿,她来垫后。
白琅有些迟疑,但考虑到冷迎春不想被银墩跟素儿发现她的身份,就同意了。
那些黑衣人跟银墩打了一段时间了,也有些疲乏,遇到精力充沛的冷迎春跟白琅,战斗力明显降低。
冷迎春跟白琅默契合作,白琅抓住了银墩跟素儿,在冷迎春的掩护下离开了。
冷迎春撒了辣椒水,阻拦住了追赶银墩的人。
他们揉着眼睛大骂卑鄙!
「卑鄙?呵呵,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冷迎春抱着胳膊,打开扇子扇了起来,「还有更卑鄙的的呢!」
她从蛊王那儿偷来的毒蛇液往上撒,再碰上自己身上的某种药材,混合后成为强度更高的毒药。
她用扇子把毒药推向他们,他们躲闪过程中还是迟了,皮肤沾上了毒药,就焦黑溃烂,吓得他们迅速离开。
那些毒药不会蔓延,完全不会毁了他们的命。
冷迎春相信他们去找蛊王了,冷笑一声,收了扇子迅速离开了。
回到住处,迅速换好衣服又跑了出去,伪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她担心白琅又遇到了黑衣人,带着银
墩没有援助会受伤,就特意去了侯府附近,看到白琅从侯府出来了,就知道银墩跟素儿安全的进入侯府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白琅经过冷迎春时,冷迎春假装害怕白琅的江湖气息,缩在了墙壁边。
白琅很想笑,他家阁主演戏可厉害了。
他走过冷迎春,腰上多了自己的扇子了。
冷迎春偷偷看了一会儿,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握紧了拳头,在来人靠近时回头挥拳过去。
「哎呦!」铁墩扔了纸袋,右手捂着左眼,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纸袋里的零食洒落了一地。
「铁,铁墩?」冷迎春捂着嘴,手忙脚乱地把铁墩扶起来,替他拍了拍腿上的尘土,「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冷迎春,我是腿上疼吗?」铁墩恶狠狠地瞪着她,放下了手,露出了黑黝黝的眼眶。
「嘶~你的眼!」冷迎春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指着铁墩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铁墩估计是被意外整治得习惯了,推了推冷迎春的肩膀,「你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呀?」
「我,我当然是找苏哥哥了!」冷迎春急中生智,指着天空,背对着铁墩说,「你看都中午了,苏哥哥还没有出宫,我想他了,我来这里找找他。」
「你说鬼话呢,小侯爷天天都去找你,你至于那么想他吗?」铁墩蹲下来捡零食,吹一吹,去去灰尘还能吃。
「想,特别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冷迎春胡诹。
「屁呀,你要是对小侯爷上心,早就嫁给他了,还至于拖着人家?哼,我娘说得对,一个姑娘家不嫁人,那就是要三心二意,骑驴找马,比狐狸精还可恶!」
铁墩嘴里叼着零食,把剩下的零食快速放到袋子里,站起来就盯着冷迎春看。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是那样的人吗?」冷迎春捏了捏铁墩的脸。
「你不是!」铁墩立马变脸,笑嘻嘻地把冷迎春的手拿开,「我现在有空,你给我讲讲鬼怪故事呗。」
「就你这胆子,你承受得住惊吓吗?」冷迎春被铁墩突然转产的脾气逗乐了。
「你敢讲我就敢听,一点也不害怕!」铁墩自信地拍拍胸脯。
「走吧,眼睛肿成那样,我们找个地方给你敷点药吧!」冷迎春不想在这里逗留太久,就怕遇到了侯爷夫妻。
没有苏敬贤陪伴,她没法面对未来公婆。
「还不是拜你所赐,小丫头,拳头那么狠,幸好我铁墩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对了,我们为什么不去侯府呀?」铁墩跟着问。
「一个未婚女子独自去侯府,合适吗?」冷迎春反问。
「这不就上赶着去给人做儿媳妇吗?」铁墩摸了摸脑袋,「确实不好,夫人那么注重名声,再不会喜欢送上门的儿媳妇呢。」
「那你还说!」冷迎春敲了一下铁墩的脑袋,「尽出馊主意。」
他们两个嬉笑的样子特别欢快,在方阳派出来的暗卫眼里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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