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秦澜清跟踪方阳到了李府后,就查看周围情况,没什么异样。
等到天黑了,他就潜了进去,打算偷偷地把方阳绑了送回皇宫去,算是送给宠妃跟宰相一个人情了,让他们别总是针对侯爷。
谁知道进去之后就发现有很多暗探出现在他视线里,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误会,误会啊,呵呵!”他顿觉不好,朝着他们笑了笑,在他们散发出杀气时,迅速转身赶紧翻墙撤退。
“那么多杀手,真是邪门了!”他回到路面上四处看看。
幸好没人,不然老脸就要丢尽了,试问他什么时候有过输在气势上的经历?
那些暗探也没有追上去,就在方阳面前跪下说了秦澜清进来的事。
“秦澜清来这里做什么?”方阳有些疑惑,她自认为跟秦澜清无冤无仇的。
暗探猜测秦澜清是带她回宫讨赏。
“我不回去!”方阳抓了一下手,“敬贤哥哥一定还会回来的,我就在这里等。”
这里有她的势力,她可以安然无恙地待下去,去了其他地方,就没有那么多人保护她了,所以在秦澜清离开之前,她都不能出去,免得被抓走了。
“公主,这个秦澜清是侯爷身边的人,主要替侯爷跟小侯爷互通信件。侯爷一派能及时反应民众情况,皇上对他们赞誉有加,时下太子民众呼声很高,三皇子失势,宰相跟娘娘担忧长久下去,三皇子根本就没有逆盘机会,你看我们是否把他杀了?”
暗探头领向方阳分析了当下局势。
“杀他很容易,可是,如果他长时间不回京城,侯爷肯定会起疑心,定然会派人来调查,那势必会查到本公主的头上。”
她心想:得罪侯爷不可怕,就怕敬贤哥哥对我失望,算了,留着他吧。
“你们派一些人回去告诉外公跟母妃,要让三哥风头盖过太子哥哥,就得让三哥多做事,不然就去边境吃点苦,成为战将,得到将士们的拥护。”
在皇宫的熏陶之下,方阳的心智比本来年龄多出五岁,所以懂得一些计谋。
“难不成我们就坐以待毙了?”暗探头领不太乐意。
“都找上门来想为难本公主了,肯定不能让他全身而退的,你们就留他一条命,见好就收,给他一点教训吧。”
方阳嘴角上扬,邪魅笑容让人胆战心寒。
“是!”暗探头目就带着部分人去跟踪秦澜清了。
秦澜清在外面巡视一圈之后就去找了个餐馆坐下来,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他想着家里还有三个饿肚子的孩子,而自己在这里吃独食,顿时觉得满桌子饭菜不香了,决定等回梨树坪时买很多吃的犒劳他们。
他感觉到附近有冷冽的气息慢慢靠近,还是针对他的。
他不允许牵涉到其他无辜的人,就掏出饭钱放在了桌子上,拿了剑就站起来,“小二,不用找了!”
小二点头哈腰目送着秦澜清到了门外。
秦澜清四处观看着在灯笼的映衬下,在各个屋檐之上发现了黑衣人的影子。
他观察周围,看这里是主要街道,民众随意走动,动刀的话,会影响到他们,说不定会伤及无辜。
这就双手拍气,腾空而起,双脚往前飞跃,就到了屋顶上站着。
四面八方飞过来的蒙面人站在他对面,知道彼此的身份,也没有废话,直接打了起来。
瓦片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部分吃完晚饭出来散心的老百姓被突如其来的瓦片弄懵了,躲闪不及,被砸中了后哎呦声四起,都跑开了躲在屋子里了。
街道上瞬间安静下来,秦澜清也就没了顾虑,发狠地跟蒙面人打了起来。
因对方人数太多,秦澜清始终不敌,胳膊跟肩膀上受了一些伤了,可依旧顽强抵抗着,约莫还能应对半个小时。
蒙面人看秦澜清受伤,听了方阳的话,决定不再为难秦澜清,撤了。
“哎,你们别走呀!”秦澜清有种正想拼死一搏,侯爷会念着他的死,厚待他家人,家人从此躺平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没想到人家不屑让他死,只是把他耍了一通,心情十分糟糕,飞身走下来就甩了甩袖子。
他的手被临街的商铺掌柜抓住了,说要让他赔偿瓦片损失。
“他们才是主要破坏的人,你应该找他们!他们就在那边的李府,找那个方阳,她是主谋……哎,你们干嘛推我呀!”
他就被大家推着到了屋子里坐下来,蒙面人已经跑了,也看不到面目,他们当然是找落单的秦澜清了。
“你们算算有多少损失吧!”秦澜清泄气了,谁叫他跑得那么慢呢?
掌柜的根据目测受损面,大概得出数字,从瓦片购置到工人安装费用都算的清清楚楚。
秦澜清看着掌柜们,接过十多张费用单,翻了翻,算起来居然要一百两银子,比皇宫里的琉璃瓦还要贵,感觉自己吃了大亏了。
可不给钱他们不让走,他胳膊还疼着,也就主动给了,才得以离开。
沿街找了好几个药材铺,都打烊了,拍门也是没有人听得见。
伤口上传来的疼痛让秦澜清回过神来,一碰到就疼,他倒吸一口气后就往前走了。
林深刚要打烊就看到从门前经过的秦澜清身上有伤口,就喊住了他,“兄台,你受伤了!”
秦澜清停下来,看到了眼前是药材铺,就点点头,“一点点伤,不碍事!”
他要找个客栈休息补充体力。
“兄台要是不介意,可以进来,我给你看看吧!”林深热情邀请。
苏敬贤带安和来这里治伤,他有幸得到苏敬贤指点,自认为自己的医术有所提升后,就天天期盼着有病人来给他练练手,所以格外热情。
秦澜清觉得有人治理一下伤口估计会好得更快,也就同意了,这就进去了。
林深看伤口不是很深,很快就弄好了,这就让伙计照看着秦澜清。
“不用麻烦了,包扎了就好了!”秦澜清执意要离开,林深也没有强求,就让他离开了。
秦澜清走到安和所在的房间时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就停了下来。
“兄台,现在去找客栈估计还来得及,慢点就没那么容易有空房间了!”
林深猜测秦澜清是江湖中人,说不定跟安和的事有关系,就怕安和命不保,就轻轻推着秦澜清往外走了。
秦澜清也没多想,就往外离开。
安和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秦澜清的背影默默的沉思着。
“认识的!”林深轻声说着,看安和没有回答,就当是了,低声询问,“我去喊他停下来,带你走?”
安和盯着林深看了很久,如果不是知道安和被废了武功,林深都要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好好好,我不赶你走,你安心住下来!”林深轻轻点头,安和就回房间了。
秦澜清总感觉今天的形态挺奇怪的,暗骂自己在梨树坪住了那么久,都丧失了原本的生存技能了。
他往前走找了一个客栈就住下来,还要调查方阳情况的。
他躺下来就想着梨树坪的三个孩子是否在想他。
……
冷迎春一直没等到秦澜清回来,就组织乡亲们一块寻找。
大家找遍了整个梨树坪,都没有秦澜清的影子,她就以为秦澜清不辞而别了,心里挺难过的。
“迎春,秦大叔会去哪里呢?”秦潇潇好奇地问,“会不会有危险?”
“他有应对危机的本事吧!”冷迎春轻轻一笑,“别想了,他要是想回来,自然会回来的。”
“不告而别太不像话了!”秦潇潇托着下巴看了看冷迎春,突然惆怅起来,“迎春,未来的某一天,你会离开我吗?”
“会!”冷迎春郑重点头。
“啊!”秦潇潇立马站起来到了冷迎春面前,掰正她的肩膀看向自己,“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怎么能够弃我而去呢?”
“将来你要成亲,我也要成亲,我们分属两个家庭,不可能在一起的。”冷迎春直白回应,“所以,聚散是常态,你我都要适应。”
秦潇潇摇了摇头,“我不要跟你分开,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没有那么好的事!”冷迎春苦涩一笑,“一定要适应。”
“我知道怎么样就可以不用跟你分开了!”秦潇潇突然激动起来,“我可以嫁给你哥呀,从今天开始,我就追求欢欢了,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们在一起了呀!”
冷迎春被秦潇潇逗乐了,“欢欢这个人比较冷情,你嫁给他不太好受呢,不过,我还有一个哥哥,他是个好哥哥,对我无微不至的,多年后,如果他还活着,我倒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秦潇潇两眼放光,“那好吧,我就等着你哥了。”
远在边境的冷迎松此时正在认真地锻炼武功。
因为他的努力,在战场上已经能够灵巧地应对各种危急时刻了。
他暗自发誓要变得更强大,才能活下来,将来去江南找冷迎春。
“迎春,等着哥哥,等战乱平定了,我们兄妹又可以回到深水潭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少年的话飘荡在空中,被将军听到了。
“这个孩子挺有干劲的,好好培养,将来说不定是个敌人闻风丧胆的将神。”将军轻飘飘地说着。
副将就朝冷迎松走去,“你跟我来!”
冷迎松没有问做什么,跟着副将到了旁边。
“来,跟我打一架!”副将伸出了手。
“我?”冷迎松怀疑自己不可能战胜副将,他才来不久呀。
“对,别客气!”副将点点头。
冷迎松有些迟疑,但想到了战场上,就没得选择敌人了,他可能应对的是敌军将领,就跟副将打了起来了。
毫不例外,冷迎松不是副将的对手,趴在地上却坚强的爬起来继续行动。
副将几次三番把他打倒在地,在他起不来时,平静地说,“你每天在将军起来之时就在他旁边伺候着,看看他怎么练武功吧。”
冷迎松惊呆了,将军这是要把他当弟子对待了,赶紧趴下来,“谢谢副将。”
这也就铺垫了冷迎松战神的道路。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朝廷封为战神,穿上战袍,接受着朝廷的勋章。
满朝文武百官朝着他说恭维的话,那是何等的容颜。
在他背后,传来了冷迎春欢喜的声音,“哥哥!”
“迎春,哥来了!”冷迎松呢喃着。
冷迎春仿佛听到了就坐了起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摸了摸额头,怎么会听到哥哥的声音呢?
她看着黑沉沉的窗外,祈祷着冷迎松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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