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叶在微风浮动之下,把水滴抖落外地上,浇灌在地上的草叶上,草叶晃了晃,好像吸饱了水,活力十足,看着是春天的味道。
苏敬贤平时都在忙着进步,很少细致地观察景物,难得静下心来观看,被大自然的景物给震撼到了,所以觉得很有意思。
铁墩喜欢看到苏敬贤的微笑,在梨树旁边捡到了一根树枝,放到了苏敬贤的手里。
“小侯爷,没有剑就用树枝代替,你给我舞剑怎么样?”
“我给你舞剑?你把我当猴子耍?”苏敬贤瞪了瞪铁墩,扔下木棍,“你自己舞吧!”
“我舞就我舞!那我就来个群魔乱舞!”铁墩拿起树枝就走到了梨树里,学着苏敬贤上次桃树下舞动的样子飘舞着身躯。
可他手腕没什么力,根本就无法灵活发挥身段柔软度,不是自己摔了就棍子掉了,很是狼狈。
苏敬贤觉得丢脸丢大了,捡了一根木棍示意铁墩离开。
铁墩离开后,苏敬贤的棍子指向头顶上的梨叶,手动,梨夜飘动,水珠滚动,悉数掉在了铁墩的头上。
铁墩晃动着脑袋,水珠就随他头顶的叶子掉了下来。
“小侯爷,好好看,你加把劲!”铁墩看苏敬贤灵活地展动身姿,就不断地鼓掌。
苏敬贤喜欢听到铁墩的奉承,心里想着要是冷迎春在旁边观看着,那该多好呢?
怎么又想起她了?
他被自己没来由的思念给逗乐了,手中的棍子就挨着梨叶,扑腾打下了几片叶子,洋洋洒洒飘落在他面前,他舞动身姿,竟是那般好看。
“小侯爷,我也来!”铁墩看不过瘾就自己加入了,学着苏敬贤甩棍子,可总是打到了梨树,让梨树晃动身躯。
“谁在破坏我的梨!”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苏敬贤感觉不妙,就让铁墩快走。
铁墩正玩得开心,根本就没有听到苏敬贤的话,继续舞动着。
一个老头拿着长长的竹竿去打铁墩。
“嘎,我被打了,小侯爷救命!”铁墩挨打了才反应过来惹恼了梨树林的主人了,扔掉树枝扶着腰,脚踩草地往外跑。
老人家继续追赶着,铁墩跑得飞快,苏敬贤好笑之余也继续跑了。
“小崽子,别跑,吃我一棍子!”老人家在后面穷追不舍。
“哈哈,来呀,追我呀!”铁墩在前面笑着,全然不顾溅起来的水滴弄湿了衣服。
“那边走!”苏敬贤指了指前边山路。
老人家也弄得一身水,看来追不上他们了,这才停下来。
“这边!”苏敬贤回头看看人家没追上来,就指了侧边的路,铁墩就跟上去了。
他们刚离开,冷迎春就从另外一条路岔了出来跟他们擦肩而过。
她刚才真担心苏敬贤跟上了她,发现了她的住处,就绕了一段路。
现在应该没事了,这才快步跑到了家里,关上门,躲在了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听了很久,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苏敬贤跟铁墩没有跟上来,她有些失落。
“迎春,你在躲避谁?”秦潇潇走过来好奇地问。
“嘘!”冷迎春最害怕苏敬贤来了听到她的名字会拍门。
“我不说话!”秦潇潇闭嘴了。
可冷迎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拍门声,也就不再计较了。
她跟秦潇潇回到了屋檐下,看到秦澜清正耳提面命地要求冷迎欢把那本书看下去,就好奇他们在看什么。
秦潇潇不感兴趣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就回房间了。
冷迎春走进来时,秦澜清迅速把书收起来,“那个,迎春,你怎么出去那么久?秧苗没被雨损坏吧?”
“没有!”冷迎春看了看秦澜清背着的手,“我不能看的?”
“不能!”秦澜清一本正经,“让男人变强悍的书。”
“春宫图?”冷迎春问。
两人拼命摇头!
“邪术?可以让人脑袋冒烟的那种?”冷迎春又问。
“都不是,迎春,你别问了!”冷迎欢两脸绯红。
冷迎春怀疑秦澜清要把冷迎欢带歪,指着他说,“我跟潇潇要是有点三长两短,我掘了你的祖坟!”
“别别别,没那么严重,我就是……”秦澜清感觉不知道怎么解释,对着冷迎欢示意,“嘁嘁嘁!”
“说什么哑谜?大叔,雨停了就离开吧。”冷迎春下了逐客令,总感觉秦澜清在身边不太安全。
“迎春,我这腿还没好呢,你就赶我走,呵呵,不太好吧?”秦澜清反而不想那么早离开了。
他就喜欢这里无忧无虑逗冷迎欢的悠哉生活。
“你心思不纯,就想教坏我的欢欢!”冷迎春仇视着秦澜清就出去了。
“放心,我只会让欢欢变好!”秦澜清迅速把门关上,再次拿出了那本书,“欢啊,你快过来看!”
冷迎欢不情愿地走过来,秦澜清就摊开书本,“这本书记录了京城富家子弟怎么追求女孩子的语句跟办法,你都背熟了,等那两个丫头十八岁,你就二选一,娶一个吧。”
原来是渣男手册!
冷迎春在门边听着得出了这个答案,对秦澜清教冷迎欢追求女孩子的行径表示无语,就到房间里想事情了。
冷迎欢板着脸把书合起来塞到了秦澜清的后背,“我不学!”
花花公子的招数中看不中用,他要用行动征服冷迎春,何况此刻还太小,不适合谈情说爱。
秦澜清把书本收起来,“真是不识好人心!”
冷迎欢就到了一旁坐着看着窗外的雨水,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呢?
秦澜清再次到了冷迎欢面前,“你别看不上这些技巧,迎春那丫头一看就是有前景的孩子,将来遇到的绝对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你斗不过他们的,你得提前学会怎么讨好她……”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听你的。”冷迎欢推开秦澜清,“大男人跟个女人一样烦不烦呀?”
秦澜清两眼发愣,他这是被嫌弃了?
“哎呦!”门外传来了秦潇潇痛苦的声音,大家冲出去。
是秦潇潇摔跤了,她要去茅房,出来没看路,从台阶上踩空,为了防止摔倒就往前扑,滑到了院子中央的小坑里。
“潇潇!”冷迎春冒雨冲过去,就抱住了秦潇潇到了房间里,“你们到外面等着!”
秦澜清跟冷迎欢想要搭把手又觉得不太适合,只能听了冷迎春的话。
他们只能在门外等候着。
“迎春,我的脚很疼,好像动不了,怎么办?”秦潇潇急哭了。
“没事,受点小伤,有些肿,忍一忍。”冷迎春轻轻揉了揉,秦潇潇刚开始疼得厉害,渐渐地就没那么疼了。
“先换衣服吧!”冷迎春就拿了干净衣服递给秦潇潇,等秦潇潇换好衣服后,就出去了,看着秦澜清,“秦大叔,你那个正骨膏还有没有?”
“有!”秦澜清立马把正骨膏拿给冷迎春。
冷迎春拿到房间里,替秦潇潇擦了药,扶着她躺下后,就把脏衣服拿去洗了,顺便把大家还没有干燥的衣服拿到厨房里,起了个火堆,把衣服放在旁边烘。
雨越下越大,空气里湿漉漉的,冷迎春担心苏敬贤有没有回来,频频站起来往外看。
这里离牛喜贵的家也就一百米左右,过去一会儿也不是很久。
可她就是不敢迈出一步,就觉得见到了苏敬贤,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最怕自己的热情换来了他的冷漠,那她该如何自处?
她把衣服烘好后就打算出去看看,顺便摘些野菜。
冷迎欢不再顾及秦澜清的拉扯,说什么也要跟着了,就怕她遇到了危险。
“潇潇,你在家里休息,我跟欢欢出去摘些野菜,等会儿给你炒个野菜饭。”
冷迎春到了屋子里跟秦潇潇说一声之后,就到外面拿了蓑衣出去了。
冷迎欢本想淋雨的,冷迎春不允许,秦澜清就把珍藏的伞递给了冷迎欢,遭到他们的仇视。
有伞为什么不拿出来?
“你们也没有问我有没有伞呀,所以我就没有拿出来了,像我这种走江湖的肯定要有一把伞傍身的。”
秦澜清这把伞是他家娘子放在包袱里的,可以折叠,主要是是担心他遇到了下雨了可以避一避。
“娘娘腔!”冷迎春看到那伞是粉红色的,就笑了起来。
“哎,我给你伞了,你还中伤我,过分了啊!”秦澜清板着脸,看着他们离开后就打算好好休息,刚躺下就听到了外边的敲门声,就去开门了。
苏敬贤跟铁墩站在门外,他们绕了一圈,算是欣赏了梨树坪的景色,心情都很好。
秦澜清看着戴着叶子的苏敬贤就觉得造型很好笑,“小侯爷,你怎么来了?”
“我们去看农田了,路过这里,特意来感谢主人家给我们送来食物的。”苏敬贤微笑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新潮的房子,就想到了冷迎春新潮的想法,想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她的。
“哦,他们出去摘野菜了,家里还有个小姑娘,不小心摔跤了,躺在房间里不方便见你们,你们要是不着急,就进来等一等!”秦澜清有点当家做主的感觉,心情挺不错的。
“那就算了,秦叔,我们听了一个老乡说,后天就会天晴了,你跟我们一块走吗?”苏敬贤平静地问。
“小侯爷,你们先走,那些水源还没有弄好,还有,过阵子主家人要插秧了,我得监督着官府帮忙。”秦澜清就想帮一帮冷迎春把稻田种植好。
“那些稻田是这个主家的?他们家有好多田呀,他们是哪里人?”苏敬贤一下子问了很多问题。
“是他们家的,他们好像是北方荒村深水潭来的。”秦澜清询问过冷迎欢,冷迎欢没有隐瞒。
“那里的人呀!”苏敬贤声音有些苍凉,他还记得去年到了深水潭,看着人烟荒芜的村子,以及各种孤坟,觉得挺心塞的。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深水潭来的人,顿时觉得很亲切。
“小侯爷,既然是深水潭的人,那咱们就从牛大姐那边搬过来这边住,告诉他们我们曾经在那儿走访过?我去把马牵过来。”铁墩恨不得在这里住下来。
“不可以,挪来挪去成何体统!”苏敬贤摇摇头,“秦叔,我们先回去了,不打扰他们了。”
“那行吧!”秦澜清点点头。
“秦叔,你这边的主人家做的糕点很好吃,晚上看她做什么,再给我们送点。”铁墩交代秦澜清别忘了送饭。
“铁墩!”苏敬贤无语。
“没问题,我尽量!”秦澜清答应着。
苏敬贤跟铁墩就回到牛喜贵家里了。
“公子,你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回来了?”牛春瑶疑惑地问。
她是盼着他们离开,那他们的包袱跟马斗归她所有了。
“雨没停,我们怎么能走呢?”铁墩往里走着,“公子,我们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了吧。”
苏敬贤朝着牛春瑶轻微一笑,“失陪了!”
牛春瑶撇撇舌头,公子哥就是多礼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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