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家星沉思的时候,从门缝里冒出了很多水,照那种趋势,如果再不把里面的水停止了,恐怕会把整个地下室都淹了。
流云看着水流到了脚边了,踩了踩水,就有些着急了,「大师兄,你再看看那地图,剩下的大门是怎么破解的。」
万家星把地图放在了墙壁上仔细研究着。
冷迎春蹲下来看着水流,发现两侧比较多,就觉得肯定有问题,取出了匕首,对着水流捅进去,水流似乎更快了一些。
「迎春,你干嘛呀,要彻底把这里给淹了吗?」流云不理解冷迎春的做法。
「总得找个突破口呀,瞎撞一通说不定是出路,反正我们在洞口,淹了就走吧!」冷迎春不顾流云的劝说继续弄着。
「死马当活马医了,我听你的吧!」流云附和着冷迎春,也捅了捅水流。
水的流速更加快速了,慢慢在地道口储存着,慢慢回渗,就到了他们的脚踝边了。
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万家星手指移动着地图上的蓝色标记。
他描摹着,感觉像是个圆形,就看门,在头顶上有个藏着的圆形图案。
这就跳起来拍了一下,出现了一个凹槽,他就把冷迎春手上的匕首拿过去一捅,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由于里面储存了够多的水,大门一开就倾泻而下,三个人尽管躲避及时,但也被喷的一身都是水。
「再开一扇门就成了落汤鸡了,下次出门得带一把伞来了。」流云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很不烦恼地看着前面。
「真不明白这设计者是什么心思?」冷迎春揉了揉额头。
万家星就取出了一块手帕帮她擦拭头发,让她很是感动,拿过手帕自己擦了擦。
第二扇门时,他们就发现了圆形变成了矩形,也算是轻松开了门。
接下来每道门前,他们都在门上留意着,发现开门图案都不一样,一一破解了。
水流越来越急,好在都有准备,及时闪避了,也算是安然无恙。
最后一道门时,他们发现图样很复杂,思考了老半天都没有头绪。
蜡烛即将燃烧殆尽,流云不得不去外面寻找了,好在秦澜清他们在外面待着,让靠近的人离开,就给他们争取了时间。
他拿了蜡烛跑回来看着来回走动的两人,急切地说,「天快亮了,我们不早点进去就会被发现的。」
「别吵!」冷迎春托着下巴观察着图样,在地上画了画,万家星根据她画的就觉得像极了勺子,也就试一试描摹,大门「咔哒」就响了。
流云习惯地把他们往外推,「我们退后吧,千万别有危险了。」
预想而来的危险没有来临,印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房间。
里面是一箱一箱垒放得整整齐齐的木制大箱子。
「这或许就是那些官员藏着的罪证了!」流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箱子,一大箱铜板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这一箱铜板得多少钱?」冷迎春走过来捧起了一捧铜板,想着那些灾民衣不裹腹的样子,眼泪不经掉下来。
「怎么也有五百两银子吧!」万家星大致猜测着。
流云又打开几箱子看看,除了最外面的是铜板外,其他都是金银珠宝。
「看看有多少个箱子!」万家星很震惊,这简直是颠覆了他对金钱的认知。
流云一点一点地数,足足有一百二十箱,估计有三十多万两银子,堪称小国库了。
冷迎春往前看着,不小心撞到了墙壁,推开了一扇门,里面还存着一房间金银珠宝。
「会不会有其他房间?」流云好奇地问
了,就去拍打各个墙壁,还真的发现了另外两间。
流云在其中一个房间发现了一大捆账册,招呼他们过去看。
他们打开一箱子金子,发出的光芒亮堂堂的,蜡烛都可以熄灭了。
万家星翻开其中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晋城周边城镇运来的金银数目,晋城的官员都参与其中,留下了自己的官印或者是亲笔字。
再翻看几本,发现了青燕国也有运送一些金银珠宝,万家星就纳闷了,「青燕国送钱来干什么?」
「还用问吗?肯定是晋城官员给了他们好处了,要么是运送武器,要么是售卖情报。」冷迎春随意翻看了其他账册,发现其中一本末尾有宰相的官印,就疑惑地问,「这个宋钦不就是当今宰相吗?」
「我看看!」万家星抢过来看了看,再三确认后点点头,「这就是宰相的官印,宰相怎么有给晋城拨款那么大的权限?」
「等等,这账册是收款人!」冷迎春看着数目就震惊了,「这些都是宰相的?」
「侯府一直找不到宰相的藏金库,原来是藏在了这里。」万家星算是捋清了相应的关系。
「难怪宰相那么嚣张,原来赃物不在京城。」流云抓起几根金条看了看,「大俞国有这样的蛀虫,还怎么有未来?当今皇上真是瞎了眼了,还宠幸宠妃呢!」
「皇上都被他们毒药控制了,我都医治好多次了,那些毒都解不完。」万家星都放弃皇帝了。
「他们控制皇上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也没办法的了。」流云补充着,看冷迎春茫然,就解释了宰相跟宠妃的做法。
冷迎春没站稳,被箱子绊倒了,砸到了头,疼痛让她想起了一切。
流云扶起她,「都是边边角角,容易磕碰到,要小心呀!」
「谢谢你!」冷迎春微微摇头,「我没事呢!」
「小小的晋城居然藏了这么多金银财宝,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被他们收刮了,难怪有那么多人想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发展!」
万家星只是盯着木箱子,没有留意到他们就锤了锤手。
「绝对不能让他们临时把这些金银财宝运送出去了,流云,我们在这里盯着,你去把敬贤跟战神喊来,把罪证保护好了,把那些官员抓起来,留意进出城的人,免得他们去通风报信,我们把钱财运送到京城再治宰相的罪吧。」
「是!」流云很开心地往外跑。
秦澜清在附近走着,看到流云一蹦三尺高,很好奇地凑过来,「流云,怎么那么开心呀?」
流云就在他耳边说了布匹店金库的事。
秦澜清抓了抓手,「我这就去召集我们的人顺便告诉小侯爷!」
他离开后,流云就去通知冷迎松了。
冷迎松在秦潇潇的搀扶之下来到了这里,正巧碰到了苏敬贤跟秦澜清,还有很多侯府的人。
「我们进去看看吧。」苏敬贤一脸沉重地往里走。
冷迎松就跟了进去。
他们看到金库都很震惊。
苏敬贤一眼就看到了冷迎春,赶紧的走到他面前,牵着他的手,很是激动。
「迎春,我就知道你能帮我们找到这些罪证的,让你冒险,实在是我的罪过。」
冷迎春摇了摇头,「没事呢!」
秦潇潇不嫌事多的放开了冷迎松的手,走过来推开了苏敬贤,拦在了冷迎春的面前,「你不是有张迎兰吗?干嘛要来招惹迎春?」
苏敬贤有些心虚地看着冷迎春,解释着,「潇潇,你在说什么?我跟张迎兰是逢场作戏,不过是想通过她的口中得知地图的信息的。」
「逢场作戏?」张迎兰
出现在门口。
她总觉得冷迎春平白无故出现在布匹店的后院很奇怪,可被裁缝阻止了调查,随着官员回去后,又被苏敬贤带着走来走去。
就在她幸福地依偎在苏敬贤身旁幻想着订婚时,秦澜清出现了,跟苏敬贤做了个手势,苏敬贤就轻轻推开她,让她回去休息了。
她也没多想,毕竟苏敬贤经常这样对待她。
可她躺下来睡觉时,发现布帕不见了,这可是她随身携带的,不是太亲密的人是拿不走的。
她就怀疑是苏敬贤拿走的,可又不愿意相信他会害自己,疑心病让她觉得密室可能暴露了,这就来了,没想到听到了苏敬贤的话,也顾不得其他人了。
「迎春,就是她,用面具假装你的样子,青怡都用药水让她恢复过真面目,长得可丑了,她又带了面具,缠着小侯爷呢!」秦潇潇指着张迎兰跟冷迎春说。
「迎春?」张迎兰看过来,联想到冷迎春来这里,似乎明白了,「你……是满稻公主?你不是被我同伴毒死了吗?」
「那都是骗你们的呢!」秦潇潇叉腰冷笑,「我们将计就计,让迎春炸死,谁知道你就出现了,你说你是县官的外甥女,小侯爷就觉得可以从你身上得到一些信息,就委屈自己接纳你了,不过,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小侯爷,是这样的吗?」张迎兰痛苦地看着苏敬贤,「你跟我说的那么多情话,都是在骗我的?」
「我把你当做迎春,跟你说的,都是跟迎春说的。」苏敬贤也不隐瞒了。
「不!」张迎兰抱住了苏敬贤,「你都是跟我说的,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苏敬贤狠心地推开了张迎兰,「我爱的从头至尾都是迎春。」
张迎兰还想靠过去,就被秦澜清抓住了往外扭,「你们大势已去,别再挣扎了。」
她被推到了门边,挣扎开秦澜清的束缚,回过头跪下来,「小侯爷,下个月的订亲还做数吗?可以给我最后的希冀吗?跟你定完亲,我可以马上死?」
「不作数!」苏敬贤冷漠地说着。
张迎兰眼神犀利地看了一下冷迎春,迅猛地起来,掏出了匕首,就想把冷迎春当做人质。
苏敬贤跟万家星发现了她的意图,同时抓住冷迎春的手,左右拉扯,冷迎春的肩膀就被张迎兰割破了。
苏敬贤一脚踢开张迎兰,拍开了万家星的手,把冷迎春拉在面前,急切地问,「迎春,你没事吧?」
冷迎春摇摇头,秦澜清不再对张迎兰宽容,带着她出去了。
「你们去把那些官员都抓来吧!」冷迎松命令着,侯府的人看一眼苏敬贤,在他点头时就出去了。
「大松子,家星,这里交给你们了,我带迎春去包扎伤口。」苏敬贤抱起了冷迎春。
「还是我来吧,再怎么说,你也跟其他女人有瓜葛,迎春恐怕接受不了。」秦潇潇拦住了他们。
苏敬贤推开了秦潇潇,就把冷迎春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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