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眼神闪过一道欣赏。
眼前这位小将军,倒是有几分心怀天下苍生的气度,实属难得。
自己将来就算隐居,除非去益州和江东,否则还要在曹家的地盘上隐居。
这样算来,上边有人,才好办事。
既如此,倒不如卖这小将军个人情,让他去那曹孟德跟前立个功劳。
何况,顺手救下寿春百姓,也算积德了。
思绪过后,他心中已有主意。
“将军不必这般大礼。”
苏毅便将他扶起,笑着自嘲道:“我就一乡野闲人,没那么伟大,救黎民百姓这么大的帽子,你可别往我头上扣。”
“不过....”
话锋一转,他却又道:“看在与将军你有缘份上,将军你非要问,我就胡乱说说也无妨。”
曹昂大喜,忙道:“请公子赐教。”
“不过你得答应我,可莫要跟别人说,这计策是我告诉你的,尤其别跟那位曹司空讲。”
苏毅郑重其是的叮嘱道。
“这是为何?”曹昂茫然。
苏毅叹道:“那位曹司空素来爱才,万一他误以为我是什么大才,非要逼我出仕为官,那还得了!”
曹昂明悟,却笑道:“以公子之才,出仕为官,封侯拜相易如反掌,还能一展心中抱负,何乐而不为呢。”
“别别别!”
苏毅连连摆手:“我有钱有闲,又有娇妻相伴,逍遥快活的日子不香么,何必出什么仕,做什么官,朝九晚五劳心费神,累也累死。”
曹昂一愣,不由看向一旁妹妹曹节。
曹节微微苦笑,颇是无奈。
“我这妹夫视名利如粪土,还真是有几分古来圣贤的风范,这般看来,父亲想请他出山就难喽....”
暗暗感叹后,曹昂只得一拱手:“苏公子放心,我绝不说是公子的计策,请公子赐教。”
苏毅这才放心,呷一口酒,不慌不忙开口。
“其实想速破寿春,最简单粗鲁暴的办法,就是水淹寿春。”
“到时洪水把城墙一泡,再以投石机一顿狂轰,不怕那城墙不塌。”
“运气若好的话,城中袁军被大水一浸,精神崩溃,不用你们攻城,便自己开城献降了。”
曹昂身形一震,眼神蓦的豁然开朗。
苏毅却又道:“不过将军既说想救寿春百姓于水火,这水淹寿春虽能破城,却又会让城中百姓遭难,介时虽攻下了寿春,却必会遭至百姓对曹司空的怨恨。”
曹昂眉头凝起,点头道:“苏公子言之有理,那除了水淹寿春,就没有别的计策了吗?”
“你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
苏毅呷口酒,便不紧不慢,又将一道计策道出。
曹昂眼眸中涌起兴奋与怀疑,忍不住道:“苏公子此计,当真能瞒过城中敌军?”
“此计算不得精妙,对付旁人或许会被识破,但袁术身边的谋士,皆是平庸之辈,我料他们必无法识破。”
苏毅眼神中透着不屑。
曹昂恍然明悟。
“这计策我已说了,至于要用哪一计,就由将军自己决定了。”
“不过有一点切记,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苏毅再次叮嘱道。
曹昂眼神已决意,遂是起身一拱手:“请苏公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那我就先告辞了。”
当下,曹昂便留下兵马,在苏宅四周警戒保护。
曹昂则星夜兼程,直奔寿春大营而去。
…
寿春城北,曹军大营。
曹丕随着运粮队,先行一步抵达了前线大营。
大帐内。
“丕儿,你不留在许都,为何前来寿春?”
曹操见着曹丕后,颇为意外。
曹丕拱手道:“禀父亲,儿原本留守许都,但听闻寿春久攻不下后,儿便自作主张,随粮队前来,想为父亲分忧。”
“你有这份心,倒是难能可贵。”
曹操先是点头赞许,却又道:“只是攻城这种事,你想帮忙,怕是有心无力。”
“父亲!”
曹丕正色道:“儿在许都时,想到了一条速破许都之计,或许能帮得上父亲。”
曹操眼眸一亮。
戏志才,夏侯渊,乐进等曹营文武,也皆神情中浮现意外。
“丕儿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曹操便饶有兴致的问道。
曹丕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儿此计,便是掘淮河,水淹寿春!”
此言一出。
帐中所有人,都眼眸为之一震。
曹操也精神一震,表情瞬间掠过一道明悟。
“寿春城再坚固,但只要大水泡上他十几日,再以投石机狂轰,城墙必塌。”
“城墙一塌,我军一拥而入,何愁不能灭了袁术,拿下寿春!”
曹丕负手而立,朗声分析,浑身一股自信气势。
众将惊喜,一时议论起来。
戏志才道:“司空,二公子此计,倒确实有破寿春的可能。”
夏侯渊则兴奋道:“司空,子桓立大功了,咱们还等什么,立刻挖开河堤,淹了袁术那狗贼吧!”
众将一心破城,皆没有多想,纷纷主张采纳曹丕计策。
曹丕负手而立,嘴角悄然钩起一抹得意。
曹操捋着长髯,沉吟不语,眼神中,似有一丝顾虑。
“我知司空心有顾虑,但二公子之计,只怕是我们唯一速破寿春的机会,这也是无奈的选择。”
戏志才看出曹操心思,便轻叹着提醒道。
曹操长吐一口气后,一拍案几,便要开口下令。
“父亲,想破寿春,不必水淹!”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在帐外。
紧接着,曹昂掀帘大步而入,出现在了曹操跟前。
众人皆是一震,目光齐望向了曹昂。
曹丕回望突然出现的大哥,眉头不由暗暗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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