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殡仪馆的位置其实并不远，毕竟那种地方也不可能安置在市区，抵达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3点多钟了。
一路走来，俩人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决定还是先弄点喝的，完事儿再进去面试。
幸运的是。
距离殡仪馆不远处就有个小超市，货架上售卖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常见的货物，还有不少给逝者用的东西。
纸钱、蜡烛、鞭炮、骨灰盒什么的……
“老板，拿两瓶矿泉水。”
“一共四块钱，”
超市老板大概六十上下的样子，穿着朴素，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挺慈祥。
他先是看了眼摄影师，随后又把目光落在了江铭言身上，好奇的问道：“话说，你们是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参赛者啊。”
“哟，老爷子您也知道这节目啊。”
江铭言倒是没有否认——事实上这事儿既没必要也没办法隐瞒，毕竟正常人谁会带个摄影师满大街溜达了。
而且。
在节目开始前，已经做了大半年的宣传了，特别是临海市本地人更是知道会有一百个家庭即将入驻临海市。
“知道直到，”老板咧嘴憨笑了几声：“这事儿都宣传多久了，而且就在咱们这临海市弄，没法不知道，不敢你们怎么跑这来了？这地方一般可没什么人会来啊。”
“这个问题一会儿再回答。”
江铭言眼见，一下子就看见了摆放在收银台盘子里面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于是他指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问道：“话说，这些糖果是免费的吗？”
“免费的，”老板毫不在意：“想吃自己随便拿。”
“好的，谢谢。”
然后江铭言就当着他的面将那一整盘糖果全倒进了口袋……
超市老板一脸懵逼：“……”
摄影则是默默地低下了头，然后退后了好几步，他大概是觉得多少都有些丢人吧。
…
——【哈哈哈！给老板整不会了！】
——【老板：我说是免费的，但我没说让你全给拿走啊......】
——【老板一脸懵逼。】
——【超市老板：？？？】
…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是他自己亲口说这玩意免费，想吃随便拿的，虽说江铭言这举动多少都显得有点儿‘操蛋’，但也确实没啥大毛病。
他只能默默地低头找零，顺带思考自己刚才回答‘免费’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而江铭言则是美滋滋的拍了拍鼓鼓的口袋。
心想着万一真的要上夜班也算是有零嘴了，下一秒他才反应过来超市老板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似的，于是他赶紧开口问道：“哦对了，您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老板张了张嘴，但眼神却不经意间瞟了眼空荡荡的盘子，于是又赶紧把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给咽了下去，“没什么...没什么……”
“好勒。”
其实江铭言知道他想问什么。
只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回答了，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解释——在他看来，那老头肯定会进行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什么殡仪馆很吓人啦、那地方很危险啦、那地方死过人啦什么什么的......然后自己又要说出一堆奇奇怪怪的理由搪塞过去
这...这也太麻烦了吧！
喝了半瓶水，又略微休息了几分钟，江铭言这才做了个深呼吸道：“走吧，咱们该去面试了。”
“嗯！”
摄影师点点头，咬着牙关道：“话说...你真的不怕吗！？”
“说实话...”
江铭言老老实实的说道：“要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毕竟那地方极有可能不太干净，正常人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点儿都不害怕啊。”
“那你......”
“得亏我不是啥正常人。”
摄影师：“......”
...
江铭言走了。
超市老板看着他走远的，虽然江铭言并没有告诉他来这的目的，但通过对话他大概也猜测到了几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到背影，超市老板嘀嘀咕咕了几句：“居然想到殡仪馆去面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那地方刚死个人么……”
随后。
他又从货架上拿出糖果，重新装盘摆放好，继续等待着下一位客人。
突然，门口的铃声邹然响起——叮咚！
本着职业素养，老秦头精神一振，大喊道：“欢迎光......”
话音未落，他就愣住了...
下一秒，他就目瞪口呆的看见去而复返的江铭言蹿到他的跟前，嘴里头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些糖果也是免费的对吧！’一边把刚刚装满盘的糖果全部顺走了……
老秦头：“......”
顿时，整个直播间都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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