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琦是千算万算,始终没算到,会在这里逢着祁越。
哦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这里,被祁越撞了个正着,毕竟此番见不得人的,似乎不是祁越,而是赫连琦自己。
“想杀我?”祁越立在树下,瞧着那声音消失的方向,“当然,若想拖延时间,也不是不可以,以你的功夫,可以和我过几招。”
赫连琦眯起危险的眸子,脸上掠过一闪即逝的恼羞成怒,大概是被猜中了心思,登时有些咬牙切齿,“祁越,你找死!”
“谁死还不一定!”祁越目色陡沉。
双方交手,赫连琦终是高估了自己,被祁越一掌击飞的瞬间,他咬着牙扶着树干,“都是钦差,我为国公府长公子,尔敢真的杀了我不成?”
“钦差不假,大公子也不假,问题的关键是,你是赫连琦吗?”祁越仍是那副气定神闲之态,一双眼眸,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摸摸自己的脸皮,是不是快掉下来了?”
赫连琦几乎是条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脸。
那一瞬,赫连琦愣了,“你……”
“我如何知道?”祁越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与其问我为何知道,还不如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动手,嗯?”
赫连琦咬着牙,“祁越,你到底做了什么?”
“从你披上这层假皮开始,我就知道你做了什么。”祁越负手而立,“你不是赫连琦,却占了赫连琦的身份,为所欲为。你说,若是国公府知晓你都做了什么,会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
显然,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剩下的只有两条路。
一,杀了祁越。
二,跑!
打不过就跑,这是最正常不过的选择。
“你赢不了我。”祁越勾唇,已经看穿了对方的把戏,“要么束手就缚,要么我亲自动手,总归是跑不出这二者之一。”
想跑?
不可能。
今日有他祁越在,这人插上翅膀也飞不上天。
“那就试试看!”
事到如今,只能拼了。
可他没想到,祁越下手这么狠,生生折断了他的胳膊不说,旋身便是一脚,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万籁俱寂。
祁越缓步上前,神情依旧沉冷,瞧着倒伏在地的人,拂袖间便撕下了对方的皮面,露出了本来面目,“人已经找到了,所以现在你没用了。”
男人陡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祁越,“你说……什么?”
“明知道你是假的,还留着你,你以为是闹着玩吗?”祁越直起身,瞧着快速围拢上来的暗卫,弯腰凑近了手下败将,“是为了稳住你们啊,蠢货!”
如今人找到了,且已经救回来,自然是打草惊蛇无疑。
打草惊蛇的最终结果,是蛇已经醒了,若不打七寸,就会被蛇咬,是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带走!”祁越一声令下,男人被提溜起来,快速绑缚,堵住了嘴巴塞进麻袋里。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待马车走远,祁越缓步走到,之前出声的地方,低声轻哼。
功夫不弱,轻功极好。
“想跑?”
呵!
瞧了瞧天色,似乎……又要下雨了!
果然,晨起还有微光,如今已经起了大风。
百里长安狠狠晃了晃脑袋,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吹了风,所以染了风寒的缘故?
起来之后才知道,林翩翩已经来找过她了,只是她一直没能起来,所以林翩翩便也没有继续等着,只能先行离开。
“我居然睡得这么沉?”百里长安揉着太阳穴,抬眸扫一眼屋内周遭。
丫鬟低低的问,“先生没事吧?”
“没事,去给打一盆水,再弄点吃的。”百里长安起身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扶了一下床柱,身子有些莫名的虚软,着实像是病了一般。
难道是昨夜喝了酒的缘故?
各种猜测满心头,竟也不知是为何?
待丫鬟退下之后,百里长安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继而停留在桌案前,打开了案头的香炉。
香炉里有香灰,但是这香炉是冷的,从她住进这屋子里开始,就一直没有焚香的习惯,所以这香炉里的灰烬都是先前留下的。
她将香灰倒出,捻一点在指尖,凑到鼻尖轻嗅,是最寻常的檀香,并无任何的异常。
“难道真是我多疑了?”百里长安寻一片纸,将香灰裹起,塞进了腰间,待夜里来人的时候,且让人细瞧再说。
外头,丫鬟已经端着水盆进门。
洗了个脸,百里长安才算稍稍清醒,吃早饭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好,要如何跟林翩翩谈及昨夜之事。
天火是天灾,她只是未卜先知罢了,与她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百里长安来的时候,林翩翩很是敬重,没想到府内竟然藏着这样的能人,居然能掐会算,难怪一开始便如此笃定。
“先生好本事。”林翩翩满脸希冀,“竟是能推算出昨夜的天火之灾。”
百里长安敛眸,“推演之术,不足挂齿。不过,能得夫人信重,才是山人之幸!”
“先生既然能推演,可否算一算,我何时才能赢回夫君的心?”林翩翩已经急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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