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四年,夏。
除了跟随袁福通造反的七十二路诸侯之外,其他大小七百多诸侯,全都齐聚朝歌,为帝辛贺寿。
朝歌如今最大的酒楼,叫做百花楼,乃是一只牡丹花妖经营的,以环境清幽,菜品丰富而闻名大商。
百花楼牡丹厅内,西伯候正与其他三大诸侯坐于主位,其他一些与他们关系较好的小诸侯坐于下首。
大家先是共同举杯,为大王生辰祝贺之后,便坐下开始互相寒暄。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也越来越热烈,话题也越聊越宽。
席间,不知是谁把话题说到了袁福通的叛乱身上,刚开始,都是共同的为他惋惜,世代公候,怎么就走上了造反之路呢。
说着说着,不知谁提了一句,便有人开始说道:“其实我认为,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袁福通,还是那大王太过异想天开。”
世世代代都是平民种田,而诸侯打仗,大王突然之间要让那平民上学,还要我们来修建学堂,那些常年混迹于田陌之间的粗人,能学成个什么东西,这不是浪费我们的钱财嘛。
随着话题越聊越热,为袁福通打抱不平的人也越来越多。
坐于上首的西伯候,看话题进行到这个程度,眼光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但随即,他就收敛神情,对众人说道:“大王定的国策,岂是我们这些诸侯所能置啄的?我们今日不谈国事,只饮酒作乐,来来来,我们一起共饮一杯吧。”
众人听了西伯候之言,便不再谈论袁福通之事,而是共同饮了一杯。
饮罢之后,便听一人说道:“哎,你们听说了吗?听说大王最近纳了一妖妃入宫。”
另一人便接着说道:“怎么没听说,我还听说,自从这妖妃入宫以后,大王便沉迷于女色之中,连早朝都不上了呢。”
这人刚说完,便又有一人接道:“你们听说的那算什么呀,我还听说,这妖妃心思狠毒至极,最喜欢听人将死之前的惨叫声。”
“为了取乐,专门发明了一种叫做炮烙的刑具,常常将良人置于那炮烙之上,活活烫死呢。”
众人越说越兴奋,仿佛亲眼看到有无数人死于这炮烙之刑一样。
坐在下首的苏护,刚开始还只当是听笑话。
但他越听越不对,去年大王选妃以来,纳入后宫的,只有自己的女儿妲己一人。
他们这左一个妖妃,又一个妖妃的,岂不是在骂自己的心肝宝贝?
做为女儿奴的苏护,听到他们如此编排羞辱自己的女儿,气的是火冒三丈。
也顾不上还有四大诸侯在场,抓起一只烤羊腿,便砸在了那正在说话的诸侯脸上。
嘴里还骂道:“我去你MLGB,我的女儿自小便聪明伶俐,岂是你这匹夫可以随以编排的?”
骂完还觉得不解恨,便抽出佩剑,指着那人说道:“今日,你竟敢如此胡乱编排我的女儿,我与你不死不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众人看苏护如此激动,赶紧将他拉住,一场宴席,也就此不欢而散。
而王宫之中,帝辛派人把闻仲秘密请了过来。
闻仲刚到帝辛的书房,就被他拉着吐槽,“我的太师呀,我这不过是过个生辰而已,你为何一定要诸侯前来贺寿呢?”
“不说山高路远,诸侯来往一趟,花费颇多。”
“更重要的是,这夏收马上就要到了,这诸侯都跑到朝歌,是要误很多事的。”
“而且,这诸侯来了之后,寡人还要一一招待,这些天了每天都是饮宴,你自己看看吧,这政务都积压了多少了。”
闻仲理解帝辛的无奈,但他也没办法呀,便对帝辛耐心的解释道:“大王,不是臣非要折腾那些诸侯,而是北海的袁福通已经快撑不住了。”
“目前,西方教的人已经被全数拖在了北海,那西伯候暗中支持北海叛乱的证据,也已经搜集齐全了,再把大军耗在北海,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臣这所以把诸侯都召集到朝歌,就是为了给那西伯候搭个戏台,让他好好的表演。”
之前老师已经告知他,大劫既然已经提前开始了,因果干扰之下,只要不直接提到圣人的名讳,可以适当的向帝辛透露一此内情。
他也就顺势把周将代商的事详细给他解释了一遍。
“既然天定了那西伯候早晚要反,我们不能给他步步为营的机会,这次,我们要抢个先手。”
帝辛听完之后,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只以为大师是觉得西伯候有反心,而针对于他。
谁知道自己的输赢,竟然关系着人族的地位和气运问题。
而且,不仅有那么多人把希望压在自己身上,连天道都梭哈了,这可真是输不起了。
明白了这些之后,他就完全理解闻仲的良苦用心,两人开始认真的商量该怎么做。
说到兴起之时,还和闻仲说道:“寡人的爱妃们,一起研究出了一种叫做叫做炮烙的刑具,可惜还没用过呢,要不要拿西伯候试试效果?”
闻仲听的是目瞪口呆,我去,这玩意怎么还是给搞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当下便起了好奇心,想看看那炮烙到底长什么样。
等闻仲见到那所谓炮烙之时,心头仿佛有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原来所谓的炮烙,说的就是,铁板烧?
帝辛却不知闻仲内心的无语,还在津津有味的跟他介绍着,这炮烙看起来是个刑具,其实是个烤肉神器,烤的又快又好。
说着还觉得不过瘾,便让人叫来了姜王后、黄贵妃和苏妲己三人,几人坐在一起一边烤肉,一边商量着怎么给西伯候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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