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林远一脸嫌弃的看着四人。
“不是,小子你空口无凭,怎么就说我们....说这县令脑残呢?”李世民有些恼怒。
朕乃当今天子!
竟然被林远骂做脑残了?
林远呵呵一笑道:“难道不是吗?一个明明白白的案子,都能冤枉人,不是脑残是什么?”
李世民闻言,如鲠在喉,这小子是眼瞎吗?
“林远,那么明显的案子,你怎么会说县令冤枉人了啊?我们都觉得是张山偷的钱,你是不是故意含沙射影的骂我们啊?”长乐公主一脸不悦。
林远淡淡一笑,心中想到:我就是故意的。
不过表面上一脸无辜的说道:“没有啊,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个县令冤枉人了!”
杜如晦见林远信誓旦旦的样子,疑惑道:“林远,那你说说看,县令怎么冤枉人了。”
林远一手环凶,一手捏着下巴,笃定的说道:“你们看铜钱就知道了!”
李世民几人闻言,抬头聚精会神的看向铜钱。
半晌。
眯着眼的程咬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也没看出问题来啊,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其他人也没看到什么问题,皆是看向林远,要他给个说法。
林远只好说道:“你们眼神真差,仔细看,孩童李思的铜钱上,有些许胭脂水粉,而壮汉张山的铜钱上,却满是油光,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几人闻言,一个机灵,再次看向那两串铜钱。
很快,他们也发现了这一点。
李世民有些惊讶,林远这小子观察真仔细啊!
杜如晦这时候就问道:“这样一来,的确是小孩偷了钱,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其他人也是好奇的看着林远。
“笨!”
林远冷笑一声。
几人又是面色一滞,今天林远太嚣张了!
林远看着几人吃瘪的样子,心里暗爽,接着道:“那小孩和那青楼女子眉眼间十分相似,估计是亲人关系,这是一场十分明显的同伙作案!”
“我怀疑是张山去找青楼女子欢乐时,不小心露出了钱财,青楼女子就找到李思,一起设下了这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这一贯铜钱。”
“甚至他们直接报官,让县令来处理问题,这样一来,既可以得到钱财,又可以把张山关进大牢,防止报复!”
林远的一顿分析。
听得李世民几人一愣一愣的。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为了一贯铜钱不至于这样大费周章,可是仔细一想,这貌似是最优的方案。
就在这时,林远又是说道:“你们看,那青楼女子和李思有眼神交流!”
李世民几人抬头,县令这时正在宣布断案结果,而孩童李思和青楼女子眉来眼去,甚至眼底有一丝欣喜。
李世民见此,立刻选择相信了林远的推断。
他把目光看向了正在宣布断案结果的县令,不能让这桩冤案结束!
“且慢!”
李世民大声喊了起来,打断了县令。
县令一脸疑惑,到底是谁,竟然阻碍本官行事?
他抬头一看,顿时一惊,竟然是皇上?
他不是回宫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不等县令反应过来,李世民接着说道:“在下李谦,是京城雍州刺史,路过这里,正好看到此案,我想说何县令你冤枉人了!”
此言一出,集市内的百姓全部看向李世民。
“他是刺史?”
“凭什么就说何县令冤枉人了?难不成李思是小偷?”
“官大就可以乱说话了吗?”
“....”
百姓都不相信李世民,唯独李思和青楼女子脸色有些不好,心跳也快了起来。
何县令心中疑惑,却不敢表露,毕竟眼前的可是天子啊!
虽然隐瞒了身份,但他还是不敢造次,只好问道:“陛...李刺史,此话怎讲?”
李世民看着所有人不相信的样子,淡淡笑道:“李思才是小偷!”
众人震撼。
李世民却又是说道:“或者说,这根本没有小偷,这是一场陷害,为了谋财的陷害!”
“青楼女子见钱眼开,联合自己的亲人李思,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把张山的钱拿到手,同时为了防止报复,还要把张山陷害成偷钱的人,把他弄进大牢!”
“不信的话,何县令你可以看看两人手中的铜钱,李思手中的定有胭脂水粉味,而张山的却只有油。”
何县令闻言,看向青楼女子三人。
这时,青楼女子已经浑身发抖,李思更是没了刚刚一脸无辜的样子。
反倒是张山有些激动,自己终于没被冤枉了。
何县令见此,心中已经有了结论,可还是拿起两贯铜钱比较。
果不其然!和陛下说的一模一样!
何县令十分恼怒,自己竟然在陛下面前判了一桩冤案!
他沉着脸,一脸怒意的看着青楼女子和李思。
都怪你们二人!
他大声喝道:“铁证如山!你们两个还要狡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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