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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形势紧迫

    凤鸟转过脸来,望着月漓欲言又止,迟疑着问:「您做什么非要来这,凤鸟探过灵力,这里没有控制这些人的……」

    下一刻,月漓一把推开凤鸟,近乎跌跌撞撞走进门内,见着黑暗中一道金色的灵力,与她手中幻铃相交呼应。

    她跪坐在地,先是捉起那只手上,仔细看着熟悉的金索银铃,激动得整个人热泪盈眶,再一把抱起倒在地上的身影,凑到昏暗的光下,勉强认出来这张脸:「琳……琅?」

    凤鸟见她如此激动,走上前问:「琳琅是谁?」

    月漓颤声道:「不会错,这金索银铃,是霁霊国主的法器,为何会出现在他手上?」

    就在这时,琳琅头上扎着马尾的青色发带滑落,一头墨发散开。

    凤鸟讶然道:「咦,竟然是个小女娘?」

    月漓眼泪似是断了线的珠子,她万万没想到,霁霊国主尚有一丝血脉在世。

    闻言,凤鸟不由的一愣。

    霁族覆灭时,霁霊已到临盆之日,然而阖族开启弑神之阵,霁霊身为国主不能幸免,也在此阵中以身殉道,既如此,这孩子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凤鸟眉头紧锁,很快迅速走上前,拾起地上青色发带,朝月漓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凤鸟将琳琅架在肩头,拽起情难自已的月漓,方才出了门,抬眼便见初盈面色苍白的,扶墙而来:「幸好你来,不然还得来接你。」

    说着,凤鸟将人交予初盈,重新化作凤羽翎,以摧毁之力打出一个直通往地面的洞穴。

    趁此,三人飞身逃离地下,回到地面才知眼下已是深夜。

    考虑到月漓身体,现在又带了个昏迷不醒的琳琅,马车掉了个头往回客栈的路走去。

    客栈里,北武随行使团,以莲心为首的十多人,只知月漓房中没了人,却不知她去向,无不是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一筹莫展之际,月漓突然回到客栈。

    众人蜂拥着凑上前,帮她把人送进房,正准备说点什么。

    月漓先一步下令,喊凤鸟把人清出去关门,一门心思守在床前,凭门口站满了人,却是一个也不理会。

    不多时,江枫身后领着初盈,行色匆匆而来,众人纷纷默契地让出门口。

    推开门,见着月漓面色苍白的替床上的人疗伤,急忙快步迎上,沉着脸守在她身侧,即便一肚子怨言,却不敢言语,唯恐打扰她心绪。

    很快,月漓指尖术法一顿,整个人虚弱的歪着身子,倒在一个怀中,她额上挂着冷汗,虚弱的看了一眼江枫,有气无力道:「你……若想骂我,此时正、正好。」

    江枫顿时气结:「你身子尚且虚弱,何必冒这么大风险去救人,万一有个好歹,岂非把自己搭进去?」

    月漓实在没气力与他解释,抬手指了指琳琅手上铃铛。

    只看了一眼,江枫面色瞬间大变,默了半晌将月漓横抱怀中,朝门外走去。

    月漓以为,他又要把自己送走,忙着挣扎:「你……你又要把我送走?」

    江枫不为所动,沉着脸抱月漓走出房门,转身走向隔壁房间,迎面撞见正在铺床的初盈:「你去照看隔壁房那个孩子。」

    初盈面上一顿,垂着眼帘领命而去。

    至此,月漓才安安静静,任由江枫将她抱上床,又贴心的盖好被子,迫使自己心安理得,受着他照顾。

    忙完这一切,江枫弯腰坐在床边,长长舒出一口气道:「如今东琉正是多事之秋,原想着送你离开也是为你好,你既不愿走,那便不走了。」

    月漓面上微愣,半信半疑:「真的?」

    江枫苦笑:

    「过了今日,即便你想走,怕是也走不成,七大门派齐聚东琉,已来了五个,就在方才我得到消息,至多不过两日,剩下两派也该到了。」

    听到这里,月漓默了默,望向江枫深邃的眼底,出声问道:「他们……是冲我来的么?」

    江枫紧绷着唇角,默然不语,唯眼神闪烁。

    他拼了命想护她周全,也难挡别有用心的人心机叵测,他们之间,也终于走到这一步,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了么?

    良久,月漓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心力交瘁地闭了闭眼:「你走罢。」

    江枫眉头微拧,搁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指节隐隐泛白。

    他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该出现在月漓身边,他是璇玑宫的少主,也是流云阁的江枫,他们相见的每一次,都该是以剑相指。

    自幼他奉行的,是匡扶正义,替天行道,是诛杀邪魔歪道,是正邪不两立。

    可是他做不到!

    即便明知她杀了铁无双,却还是做不到。

    望着月漓,江枫不知不觉眼尾微红,沉思许久,终于还是从袖中取出一物,搁置在床边,站起身迅速离去。

    第二天一早,月漓来到隔壁,看到初盈眼下青紫,于是换她回去歇息,在替琳琅擦脸时,察觉她有醒来的迹象,恍以为是错觉,怔愣半晌见她缓缓睁开眼,一脸欣喜不已:「琳琅,你还记得我么?」

    琳琅认出月漓,但神情恹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激动或是惊喜。

    这教月漓看了,很是不解,遂张口问道:「我记得你与你大师兄同行,为何你会被人关入地下,你大师兄呢?」

    谁料,正是这样一句话。

    原本情绪恹恹的琳琅,竟登时一脸悲戚而绝望,呜咽着哭出了声。

    月漓顿时感觉不妙,忙上前一步坐到床边宽慰道:「昨夜带你回来,便瞧着你满身是血,你虽身上带伤,也多为内伤,唯心口那一处的剑伤,不知是何缘故,竟自愈了。

    想来,应是金索银铃在你濒死之际,强行替你愈合了致命伤,这才救了你一命,琳琅……我知道此时与你说这些,你可能难信,但你绝对可以信我。」

    说着,月漓伸手将自己手上幻铃递上前,一脸紧张而担忧,唯恐她不肯相信自己。

    忽然,琳琅哭声一顿,激动地从床上坐起身,紧紧抓着月漓的手,将自己带着金索银铃的右手递了上去。

    两只铃铛虽有些许不同,却看得出,皆出自于一类。

    片刻后,琳琅不禁放声大哭:「我……我究竟是谁?这铃铛,是大师兄交给我的,可是他……」

    只听个大概,月漓便意识到,先前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清云门首徒,只怕凶多吉少,于是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后背:「别怕,想来你大师兄不愿你背负沉重的一生,才特意将你身世隐瞒了下来。」

    琳琅这一哭,月漓好说歹说哄了大半天,才听她哭声弱了。

    傍晚时分,琳琅听完了自己的身世,又从月漓那里大概知晓她的经历,整个人久久回不过神。

    见此,月漓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遇见琳琅,她自然觉着是好事,可由琳琅帮着幻铃认主。

    可如今琳琅情绪十分不稳定,又在此时听了自己身世,虽不知她先前经历什么,却景钰的遇难,于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

    她刚知晓身世,这时候让她帮着自己,岂不是强人所难?

    想了又想,月漓转身走出房门,张口唤道:「莲心?」

    不多时,莲心从对面一间房走出:「大人!」

    月漓:「本使出去一趟,昨晚带回来的孩子,你替我照

    看着,只要别丢了人,她要做什么,全随她心意就好。」说完,转身便朝客栈门外走去。

    乔家山庄的事还没解决,眼下虽知晓那些被控制的人,多半也是为了看管琳琅,却不知究竟是什么人控制了他们,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再去一趟。

    凤鸟倏然现身,忙疾步追上月漓,劝道:「尊主,你既已经将人救了回来,乔家庄必然不敢再留半点痕迹,那些人要么便是脱离了控制,要么便是教人杀了灭口,您再去又能查到什么?」

    月漓来到客栈后院,付了一片金叶子,很快有人套好了马车,她正欲上车,却被一股力道拽着拖下来,险些崴了脚。

    抬起头,却见江枫冷着一张脸,哪还有从前那般温柔,她蓦然一愣,下意识想扯回胳膊,却没挣脱,当即脸上不好看了:「放手!」

    哪知江枫非但不放手,更是态度强硬地拖着她,径直走出客栈,随后手中掐了个诀,两人瞬间自原地消失。

    见状,凤鸟眯了眯眼,仿佛意识到什么,转身朝客栈奔去。

    待月漓回过神,见着身处一处僻静的山顶,她冷眼望着江枫背影,奋力扯回胳膊,幽幽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枫转过身来,却化作个明眸皓齿的少女,一身白袍白靴,身后披着白狐狸毛制成的大氅,与东琉冰天雪地的山顶,几乎融为一体,模样虽生得不错,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如此见着,月漓便心底一沉:「你与江枫是何关系?竟化作他的模样,来挑衅本尊?」

    「听闻,你就是江枫心心念念,始终难忘的鬼门妖女,我的名讳,岂是你配知晓的?」说着,她脚下随意走了两步,一双眼带着审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转着圈地打量着月漓,恨不得将她看穿。

    月漓见她打量自己,自然大大方方站在那打量回去,直到见着她手上也有金索银铃,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发现那铃铛瞧上去与自己的还是有些区别,于是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妙音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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