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一周目boss正文卷0570最理所当然的事情周围尽是姑娘家胭脂水粉的香气,这些气味其实嗅的久了并不是那么让人欢欣……可此时石青君就是能够安静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本应该尘埃不沾的她此时衣裳上被浸渍了各种姑娘家的胭脂气息,仿佛……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地方。
很喜欢。
说不出的喜欢。
石青君已经忘记了自己上次产生这种喜欢的情绪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她第一次明显,斩却凡尘,从【石青君】晋升为【朝云仙子】的时候。
可此时,她看着周围来来去去,甚至一些穿的极其的女子凑上来,却意外的能够感觉到亲近感,就好像……她又一次斩却了名为的自己,回归了本该被她忘记、也没有什么存在意义的,名为石青君的女人。
分明,应该是一抹清泉洗尽铅华的霜天君主……那清泉却化作了胭脂,将她洗了个通透。
【花月楼是个奇怪的地方。】
最初她是因为什么而来到这个地方的?
石青君想了想,便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真的很喜欢这里。
关于自己找回了情感之后第一个喜欢上的地方不是朝云宗而是青楼这件事,石青君抱有由心的疑惑,可说到底因为是疑惑而不是抗拒,所以同样的不重要。
石青君微微应声,她听着耳边一口一个的,一口一个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
如今活着的不是朝云仙子,而是一个真的……千金小姐出身的,名为石青君的女人。
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但凡是一个了解石青君生平的都会知晓这个人本身就代表着本身,在她的一声中,即便是自以为是的敌人,能够想象出来污蔑她的手段也就是将朝云仙子的仙子去掉,直呼一声石青君,就已经算是亵渎。
她活了这么久,似是、这般的称呼……无论如何是听不到的。
石青君视线放在周围的姑娘们身上,听着那一口一个的石姐姐,眼中所看见的确实她们一声的、。
命运这种东西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无比神秘的,可在乾坤境的眼里,已经能够窥得几分真相。
奇怪的事情就是出在这里。
直呼青州君王之名,或者是唤她一声……这种事情本该是不允许的,应该是会折损青楼姑娘的命数的。
听起来很奇怪。
可这就是本来应该存在的规矩,石青君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修成这种本事的,也许是第一次被黑暗残渣在背地里辱骂的时候?
就好像凡人和天上的真神称兄道弟一样,在天道规矩的加持下——通俗一些的说,非乾坤境,与她平辈论交就应该是折寿、损气运的事情……
可石青君从许久之前就发现了这群青楼姑娘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命数极硬,分明一个个没有任何修为,许多人看气运最多的就是个小富贵、吃喝不愁的运象,但是……就是气数硬的不讲道理,完全就不存在被减运的可能。
石青君现在能够感觉到,别说叫她一声姑娘与她平辈论交了,极有可能这些女子就算是跳起来骂她……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反噬。
连她的手段都能够规避,也就意味着,拥有这种气运的人基本上可以无视任何邪魔外道的纳魄
、诱魂以及不计千万的诅咒。
单单是无视让无数人头疼的诅咒这一点,就已经无比珍奇了,在她那个年代,运象坚硬到这种地步的……石青君记得自己应当只见过一个。
但是在这里,她入目过去的,全是这样的人。
石青君:
所以她沉默了,眼前这种几乎让她无法理解的事情出现,让她在轻叹息之余,在想自己以前果真是错了。
就因为她高居霜天之上,所以就连朝云脚下有这个诡异到匪夷所思景象之所……都没有发现过。
正想着,有一片冰凉触碰到她的唇,石青君看着眼前这个将一块水果送到她嘴边的少女。
少女眼看着石青君将水果吃下,这才很自来熟的就在她身边坐下,偏着头问:
咽下口中的水果,石青君缓慢的问:
她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这片地域一不是洞天福地,二没有聚灵阵法,为什么会诞生如此多命格无法理解的人。
少女眨了眨眼,随后茫然的摇头:
石青君不意外的点头,本来就是这样,如果命数这么容易改变,那……眼前这样一幕也不会让她感觉到惊诧甚至是震惊了。
少女眼睛完成了一个月牙儿,笑吟吟的说道:
宴会之后,姑娘们该练戏的还是要练戏,该出台的也要准备明儿的节目,仙门亦或是半妖这种纠纷……距离她们太过于遥远。
没出息……?
石青君不置可否。
如果她告诉眼前这个孩子,能够这样平静的叫她一声,这本身就是能够让修仙界震惊的事情,想来这些女孩子是不会相信的。
按照道理来说……既然花月楼这么奇怪,那么从源头、也就是祝平娘这个班主身上去找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最大的问题就是,祝桐君是她看着成长起来了,实在是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祝桐君变成祝平娘之后,本事没见长,反倒是努力修行的琉璃法身碎了个干净。
兴许桐君最大的本事就是捡人?
这样一想,仙品天赋的柳青萝,也是出自花月楼?
这究竟是青楼勾栏,还是储贤集英?
少女拿着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在果肉上留下了一道些许胭脂唇印,她眼里漏出些许向往的神色:
石青君没有说话。
祝平娘看不见气运,就算是李知白估计都只能捕捉到一点点,无法发现花月楼这些姑娘的特殊是很正常的事情。
少女语气感慨的问。
她本没有指望石青君回答,可是意外的是,石青君想了想后却说道:
名为石青君的女子不知晓挫折是什么,或者说之前遭
遇毁了她两成修为的心魔劫就是她人生中唯一遇到的挫折……所以,在那之前,她给人的印象才会是高高在上的霜天——就算同为乾坤境的阿青都觉得自己被石青君看不起,又何况是其他人?
少女眨了眨眼,旋即无奈的说道:
石青君:
呸呸呸是什么?
这样做,能赶走不吉的诅咒吗?
先不说能不能做到,单单是这些女子就可以无视诅咒了。
少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旋即伸了个懒腰:
说着,她吸了一口口水,喃喃道:
石青君这么想着,旋即忽然一愣。
徐公子?
石青君抬起头。
少女伸了个懒腰,旋即对着石青君摆摆手,踩着绣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石青君看着她的背影许久,随后低下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眼神。
徐长安……
是了。
她怎么忘记了这个人呢。
石青君看了一眼高台。
最初,她就是因为知晓徐长安和云浅在这里,才会过来看看……是了,分明许久之前,第一个唤她的人是徐长安,但是因为当时她默认徐长安是在之一途上比她走的更远的仙人转世,这才没有疑惑什么。
明明徐长安才是身上疑点最多的那个。
但是石青君无奈的发现,她已经有些习惯了,甚至恰恰是因为和徐长安相关,许多以往她绝对会追究到底的事情,如今都只能被迫接受。
比如,封印了她修为,让她洗了一次泥浴,甚至摔昏过去的天劫。
比如,这漫天的灵雨,让她出行都要撑着一把伞。
比如,某天泛舟后的大日凌空,连她不见光亮的房间被阳光普照。
近一些的,甚至还有温梨神魂上的损伤,都因为温梨和徐长安走的亲近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愈合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掺和到了那个温良的少年人,就会变得让她无法理解,本来熟悉的世界也会变的无比陌生。
偏偏的,就算是她都只能接受……
石青君眨了眨眼,拿起一旁的果子咬了一口,留下了和先前少女一模一样的牙印,只是少了一些胭脂唇印。
她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女。
她这样想。
而徐长安既然会戴着云浅来玩,就是表明他和花月楼的关系还不错,至少是喜欢这里的……
那么,这一群气运坚挺到匪夷所思的姑娘们,也许她就不需要疑惑了。
总归,又是和他有关的。
叹气。
石青君没有话说了……只能感叹于自己那个徒弟,祝桐君她真的很会往山上捡人。
说起来,如果和徐长安走得近一定都会染上这种奇怪的特质,比如温梨、
比如花月楼的姑娘……
那么自己呢?
她也是被叫过的,她的改变是什么?
丢失了两成的修为?
石青君眨眼的频率微微加快,在这一刻,本不似女子的她忽然起了一种名叫的情绪,虽然只有轻微的一丝丝……但也还是有的。
以及。
那位云浅,云姑娘……她的特殊呢?
思来想去,石青君意外的没有从云浅身上找到任何值得注意的、特殊的地方,她的天赋不好,目前也没有展示出来什么前景……
就是长得极为好看,似乎很讨人喜欢。
难道真的和暮雨峰的妮子所说的……嫁给徐长安做妻子,作用就是变得好看?
很奇怪。
——
云浅:
她打了个哈欠。
不关云姑娘的事情。
天底下许多事情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奇怪,但是在云浅眼里就是最理所当然的。
比如即便许多时候是祝平娘吩咐的缘故,但是花月楼的姑娘们在演出时候,能够让他驻足多看一眼——那她们就应该是厉害的人,所以就该能唤他一声以及她一声。
都能唤她一声姐姐了,天底下就再没有什么所谓的忌讳。
而哪怕只是一眼,也已经足够和徐长安构成因缘线,而夫君的因缘,无论如何是不能为外物所动的。
这兴许就是石青君觉得花月楼姑娘们气运硬的缘故?毕竟在徐长安看过去的那一瞬,就算是天道也不再能安排她们的命运。
打个个哈欠,云浅偏着头,看了一眼温梨。
石青君想的也许没错……什么天劫、灵雨,某天看的日出之类的……
但温梨神魂的修复,真的和她夫君没关系。
该去找阿青。
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