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见不平,当然要管上一管。”付疏讽刺地看向他:“就算当不了玄月宗宗主,闵公子也不能滥玄月宗弟子吧?”
凤栖冷哼:“怕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来了秘境,想杀人灭口呢。”
被二人戳中心思,闵岱川的表情很不好看,他自诩在这秘境中没有敌手,不过是两个金丹后期的修士而已,还能打得过他不成?
更何况他刚收了宝贝,修为已经到达元婴大圆满,很快就能更上一层楼,更是无所顾忌起来。
他阴森大笑:“老子就是想杀人灭口又如何!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还想管老子的闲事,今天不只是玄月宗的人,就连你们,都要死!”
玄月宗弟子眼中的闵岱川,向来是温文尔雅礼贤下士的,哪见过他如此粗鲁凶狠的模样?一个个吓得像鹌鹑一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付疏也看出了他的修为,原本还有些迟疑的,刚看到凤栖眼中浓浓的不屑和嫌弃,不知怎么就有了信心。
凤栖更是明目张胆的瞧不起闵岱川,挑衅道:“哦?那就试试看,你有没有这能耐!”
“不知死活!”闵岱川被彻底激怒,一柄玄铁剑从他掌中飞出,直朝凤栖袭来。
速度之快,筑基以下的修士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付疏侧身躲开,凤栖的脚却连动都没动,指尖轻轻抹过玄铁剑的剑身,那剑就顿时失去了灵力驱使,直直地掉落在地上。
当的一声,惊醒了玄月宗的众人。
付疏挥袖:“愣着干什么?还不跑?”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向殿外跑去,宫殿外面都是玄月宗和长赫门的高手,说不定还能挡上一挡。
对于凤栖有这样的战斗力,连闵岱川都惊呆了,他出手就是为了灭口,怎么能让那些人跑出去?
因此他顿时放弃和凤栖的对战,飞身朝逃跑的人掠去。
付疏虽然已经很久都没出手了,但她仍然是名极一时的天才修士,今年的时间只会磨损她出招的熟练,对战意识却还没丢。
她拔剑抵挡,雪亮的剑身泛着荧光,寒潭玉制成的剑柄上雕着一簇七星海棠。
看到这把剑,闵岱川眼神大骇:“棠星剑,付疏,你是付疏!”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还记得棠星剑?”付疏冷笑。
“真的是你,付疏,你竟然真的夺舍重生了!”闵岱川冷嘲热讽道:“堂堂修真界第一美人,竟然夺舍到一个无颜妇人身上,不好受吧?”
付疏不怒反笑:“那也好过你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却生得一副畜牲心肠!当初杀我爹时,用法器锁住我神魂祭炼时,你没想过我还会回来报仇吧?”
虽然说着话,但她手上的动作并不慢,甚至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放得开。
她的剑招一往无前,因为知道凤栖必然在关注着她,不会让她有危险。
“报仇?送死还差不多!”闵岱川眼中讽刺更盛:“凭你个金丹大圆满,你以为能杀得了我?”
他欺身上前,掌中凝出数柄利刃,齐齐朝付疏飞射而来。
付疏身体弯成诡异的角度,轻松躲过利刃的攻击,眼神坚定:“那就试试看!”
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伯仲,闵岱川心中有些焦急,眼看着跑在最前面的人马上就要跑出宫殿,他连忙呼唤系统:“系统!快把那些人给我绞杀掉,我忙着解决付疏呢!”
“收到!启动远距离攻击法器,菊花嗜血刀。”机械的声音在脑中响起,闵岱川头上绽开一朵金灿灿的菊花,花瓣化成飞刃朝逃跑的众人刺去,每片刃上都闪着寒光。
见此场景,闵岱川露出得逞的笑容,恶狠狠地对付疏说:“就算你护着他们又怎样,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必死无疑!”
“是么?”付疏冷冷一笑。
话音刚落,就见菊花嗜血刀像是撞到了墙壁一样,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没多久就像玄铁剑一样丧失灵力,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付疏嘲笑:“这花落的样子真好看,闵公子是知道自己要输了,特意来逗我开心的么?”
闵岱川气得眼睛通红,看向凤栖:“是你!”
翘着脚的凤栖姿态那叫一个悠然自得,眉梢轻挑:“是我,你待如何?”
用气急败坏来形容此刻的闵岱川最合适不过,他暴跳如雷,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面冲,连付疏都不顾了,直扑向连坏他两次好事的凤栖,一副不将凤栖扒皮放血不罢休的模样。
他甚至都忘了思考,为什么凤栖明明看起来还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却能轻而易举地破坏他的施法。
而凤栖却对他很是嫌弃,一来对他谋权害命的手段不耻,二来实在不愿面对付疏从钟情于他,因此手段干脆利落,一道超长冰锥直接将他大腿刺穿,疼得他大叫出声。
不过疼痛也让凤栖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只能和金丹大圆满的付疏打个平手,甚至根本无法近眼前这个小白脸的身。
他惊恐地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挥舞利刃直接斩断冰锥,转身想要夺窗而逃。
付疏和凤栖对视一眼,连忙上前拦截。
而此刻,活着的玄月宗弟子都已经跑出了宫殿外,将里面的情况汇报给师兄师姐听。
颜冰月听了,顿时给说话的是第一巴掌,不可置信道:“你瞎说!闵师兄明明还在宗内,怎么可能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滥杀无辜,绝对不可能!”
文清和的脸色也沉了沉,但仔细看却跟她有所不同,不是惊讶,倒像是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和恼羞成怒。
死里逃生的弟子当然不可能被一巴掌唬住,声嘶力竭地吼道:“颜师姐,此事乃我们亲眼所见,绝无半句虚言,不信你问大家!”
“是啊,师姐,里面的就是闵师兄!”
“闵师兄要杀我们灭口,师姐你不能再包庇他了!”
其他弟子纷纷附和,情真意切得颜冰月不得不动摇。
可她仍不愿意相信与自己耳鬓厮磨的闵哥哥是这样的人,深吸一口气道:“你们不必多言,容我进去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