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武器的付疏如虎添翼,再加上无名心法愈发熟练,几乎成了死斗场的不败传说。
年仅十二岁就开始第一场比试,短短五年时间就连胜九十九场,爬上了死斗场的最高层,简直是史无前例!
如今死斗场里连胜场数超过九十场的,不仅没有一个比她年纪还小,更没有人比她用的时间短。
她那一身诡异缥缈的功夫和出其不意的武器,成功让“苏福”这个名字传遍了死斗场,甚至传遍了整个利比坦星球。
今天是付疏的第一百场对战,观战人数空前的多,将整个六层挤得满满当当。
托她的福,药剂铺子和营养剂铺子的生意也十分火爆,吴迪忙得脚不沾地,更别提去看比赛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苏福对战胡巴尔,幽冥公子对战死神之镰!”
预料到这场对战的火热,死斗场早就设下赌局,一群人争先恐后地下赌注,生怕自己晚了似的。
“幽冥公子”是大家为付疏取的绰号,因为他实在算得上是所有打手当中长得最不像打手的一个,她精致儒雅风度翩翩,说是个贵族公子也不为过。
又因为在比斗中,她往往出手利落,从不折磨敌人,取别人性命就像切菜一样干脆,所以大家都叫她阎王公子,到最后,就变成了幽冥公子。
而那有死神之镰绰号的胡巴尔,正是她的对手,因其武器是一把镰刀,又十分凶悍得名。
胡巴尔的名字付疏听过,是除她之外连胜场数最多的人,足有九十八场,在这之前没有人能超过他。
他不是隶属于死斗场的打手,因此并不会定时出现在擂台上,能和付疏排到一起,也是凑巧了。
看着人声鼎沸的死斗场,饶是这些年已经打得麻木了的付疏,心中也难掩激动。
她激动的,自然不是接下来的比赛,而是拿下这场比赛后,她就完成了一百连胜,跟凌煜的合约也正好到期。
也就是说,只要赢了比赛,她就可以带着死斗场奖励的机甲离开利比坦星球,回到属于她的地方,为付家讨回公道。
一想到父亲被处决时的场景,她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引着她走上擂台。
她一出场,场面顿时热烈起来,观众们呼喊着她的名字,响彻云霄。
胡巴尔上台时也是一样,整个死斗场像一壶烧开的水,热烈得像要把房顶鼓开。
看着站在对面高自己整整两个头,胳膊比自己大腿还粗的对手,付疏舔了舔嘴唇,心中战意燃烧。
她知道对手很强,可她只会更强,她必须要赢。
胡巴尔举起镰刀,戒备地看着瘦小的付疏,丝毫不因对方看起来柔弱而轻视。
打到他们这个等级的人,绝不会看清任何对手,更何况早前那些瞧不起付疏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从偶然看过付疏与别人的对战,深切知道在眼前这具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清楚的头脑,灵动的战术,敏捷利落的身手以及看似无形实则强劲的力量,拥有这其中一样都足以成为一方强者,可这些全部都集中在了付疏的身上。
自从看过那场比试之后,胡巴尔就把付疏列为了最不想遇到的对手之一。
可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天,还是来了。
比赛钟声敲响,两人都没有动,像鹰一样警惕地盯视着罪对方,就算只是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都在彼此密切地关注之中。
突然,付疏动了。
她像不受重力吸引一样飞身而起,速度快得肉眼根本捕捉不到,像鬼魅一般落在胡巴尔身侧,一掌击出。
而胡巴尔明明只能看到她的残影,却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
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强者,观察对手已经不只是用眼睛,声音气味甚至只是空气的流动,都足以让他预判危险,迅速闪避。
一击不成,付疏刚想后退,却见胡巴尔挥刀而来,气破山河。
她抽出腰间的折扇格挡,武器碰撞发出锵的一声,让在场所有人表情瞬间肃穆起来。
胡巴尔的力气很大,狠狠压住折扇,试图限制付疏的行动。
另一只手握拳,朝付疏击来。
付疏见状,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扭转避开拳头,弹跳而起,扇子攻击胡巴尔的左腰。
胡巴尔连忙侧腰躲过,明明已经逃离了扇子的攻击范围,却见原本平整的扇骨突然弹出一截,直刺入他腰中。
鲜血流了下来,若不是他躲闪及时,康康躲过要害,不然只怕连命都没了。
他眉头皱起,见付疏游刃有余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气得眼睛通红,像要掉出眼眶似的。
然而即便生气,他的一招一式都极有章法,与付疏缠斗良久,难分胜负。
一回合下来,两人各有损伤,不过付疏伤得都是皮肉,看起来更轻些。
再加上她本就俊秀,比起狼狈的胡巴尔不知好看多少。
场上喊“苏福”的声音越来越高,瞬时压过了对手的呼喊。
胡巴尔眼神一暗,提着镰刀就朝付疏冲来,那架势,就像不要命了似的。
见他如此,付疏眉头一皱,在她的印象中,胡巴尔可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应该说,能爬上死斗场六层的,没有一个是冲动之辈。
这样想着,胡巴尔已经冲到了面前,镰刀不管不顾的砍下,完全不顾左侧弱点已经暴露出来。
付疏不相信区区欢呼呐喊声就能逼得他暴怒,一定是故意的,还有后招。
心中这样想,她面上却不露声色,将计就计地攻击胡巴尔左腰,同样是刚才被她扎伤的地方。
然而扇子还没碰到对方,两道寒光就扑面而来,另一边,镰刀改变轨迹,朝她后背砍来。
果不其然,第一刀是陷阱,逼付疏攻击他左侧,趁她双脚离地无法着力的时候,两面夹击,让她退无可退。
真是好算计!
付疏眼睛眯起,看清那两道寒光是两根细针,针尖泛着幽幽的蓝色,竟然还抹了毒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