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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光头老六

    鼎最早出现在哪个时期?它们有哪些种类和用途?

    关于“鼎”的来历,可以追溯到远至4000多年前的夏禹神话时代!

    传说夏禹曾收九牧之金铸九鼎于荆山之下,以象征九州,并在上面镌刻魑魅魍魉的图形,让人们警惕,防止被其伤害。

    这应该是关于鼎的最早的记载!!

    其实,最早的鼎是黏土烧制的陶鼎,后来才有了用青铜铸造的铜鼎。

    鼎是中国古代重要的青铜器种之一,是用以烹煮肉和盛贮肉类的器具。

    三代及秦汉延续两千多年,鼎一直是最常见和最神秘的礼器。

    自从有了禹铸九鼎的传说,鼎就从一般的炊器而发展为传国重器。

    国灭则鼎迁,夏朝灭,商朝兴,九鼎迁于商都亳(bó)京;商朝灭,周朝兴,九鼎又迁于周都镐(hào)京。

    历商至周,都把定都或建立王朝称为“定鼎”。

    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的“司母戊”大方鼎就是商代晚期的青铜鼎。

    它长方、四足,高133厘米,重875公斤,是现存最大的商代青铜器。

    鼎腹内有“司母戊”三字,是商王为祭祀他的母亲戊而铸造的。

    它证明我国商代已是高度发达的青铜时代。

    清代出土的大盂鼎、大克鼎、毛公鼎和颂鼎等都是西周时期的著名青铜器。

    关于“鼎”的来历及作用,归纳起来就是:鼎本来是古代的“烹饪之器”,有三足圆鼎,也有四足方鼎。最早的鼎是黏土烧制的陶鼎。

    而且鼎是一种古人用来蒸煮食物的器物,风行于商周时代。

    后来才演变成有像征意义的国之重器,因而其身价才倍增!

    而寿县的这件楚大鼎,距今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

    古沛然手里不仅有楚大鼎,还有几十件体积较大的青铜器,都和楚大鼎一样,是文物贩子不愿染指的器皿。

    何兆洋将楚大鼎运至当时的安徽省府安庆,这几十件青铜器也一并运到。

    古沛然忍痛献出了这些大件古物,却意外地收获了一个好名声:清廉。

    很快,古沛然升任淮南专署专员,因收藏楚大鼎而升官了。

    继任寿县县长的是唐明友。

    而陈布林早已是警署署长了。

    “唐兄,现在是出手无字碑的时候了。”陈布林对唐明友说。

    唐明友不解,问:“为什么?”

    陈布林说:“这不明摆着吗,在淮南,我们兄弟可是一手遮天,谁还敢管咱们呢!”

    唐明友点着头说:“也是!但这事还得古兄定夺。”

    于是他们请示古沛然。

    古沛然说:“理论上可以这么说,这实际上是怎样呢?你们悄悄地进行,先放出风声,看看社会反应如何,再来决定!”

    陈布林笑着说:“古大哥就是谨慎,这犯得着吗?”

    唐明友却赞成:“陈老弟,我觉得大哥的考虑是对的。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就照大哥的指示办,先放出风去,看看情况再说。”

    陈布林也严肃起来。他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停下来说:“二哥,不如我们来个移花接木。”

    “此话怎讲,老弟,快说说。”唐明友催着说。

    “那个络腮胡罗宋不是逃逸在外吗?他本来就背着个盗窃无字碑的骂名,我们就以他的名义放出风去,一样可以试出结果!”陈布林说。

    唐明友听了后,树起大姆指,说:“高,高,实在是高!”

    他们就这样决定了!

    陈布林找到孙子清,对他如此这般一说,孙子清兴高采烈地执行去了。

    却说李三和倪玉霞逃出了朱家集,先在倪玉霞的娘家躲了几天。风声过后,他们想回朱家集,却回不了了。

    那块无字碑确实是失踪了,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如果这个时候回去,照样会成为陈布林砧板上的肉。

    “当家的,我们离开寿县,走远点。凭着我们的手艺,到那儿都饿不死!”倪玉霞说。

    李三正在往这方面想,但去哪儿呢?却没想好。

    走远了,人生地不熟的,难;走近来,还是怕陈布林的魔爪。

    见李三拿不定主意,倪玉霞又说:“当家的,不如我们去八公山,那里隔得不远,又不属于寿县管。”

    倪玉霞的话启发了李三。

    李三考虑了一下说:“八公山还是太远,不如我们向东走,去长丰县。那里离朱家集不远,又是另一个县。”

    倪玉霞见丈夫终于拿定主意,就确定下来了。

    为了路途的安全,俩人决定把一些积蓄和值钱的东西放在倪玉霞的父母亲手里,等在那边站稳脚跟了,再回来取。

    春天里,他们挑着傢什就出发。原来从他们住的朱家镇到长丰县城并不远,跟去寿县城差不多,也是五六十里的路程。

    这天他们起了个早,夫妻二人迎着和熙的春风就上路了。

    夫妻二人一个人一担,李三挑得重些,一头铁砧,一头风箱。倪玉霞挑得轻些,一头箩筐,筐里放着一些什物,锅啦碗的,一头是那个大锤和小锤,还有铁钳什么的。

    一路上春风骀荡,人也觉得特别有精神。所以虽然担压肩头,也不觉得十分累;若真的走累了,擱至路边歇一歇,喝口水,擦一擦汗。

    这样,黄昏时分,就走到了长丰城边。

    在家里他们就合计好了:不进县城,在城边找幢房子做铺子就行。

    他们并没到过长丰县城,可是长丰县城下,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一条街。

    “一条街”离长丰城池也就四五百米,原来是一块荒地,后来变成一条街,都是从别处逃难逃过来的人开辟的营生之地。

    见了这么一个地方,所以他们到了城边,就搁下担子了。

    既是一条街,摆各种摊子的都有。李三转了一圈,发现就是没有打铁的。

    李三回来与老婆一说,倪玉霞就决定在这儿讨生活了。

    可惜城边并没有房屋,别人都是自己临时搭的房子:木板房,草寮,泥巴房,五花八门。

    问有没有闲置房,回说有一间,主人是对老夫妻,年前死了,房子被老六收着。若要住进去,须找老六问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晚霞,李三夫妇挑着担子就去找老六。

    倒不远,不几他们来到老六家门口,正好老六在家。

    老六是个光头,年纪大约在五十开外。听了李三的诉求,老六眯着一只眼就说:

    “老姬的房子是我收着,你是长住呢还是短歇?”

    李三说,我们打算在这里谋生,当然是长住。

    老六说:“既是长住,你就拿二十块大洋吧,我让街坊邻居作个见证,若日后老姬家有人来,可以作证房子你买下了。”

    “啥?二十块大洋?杀猪吧!”李三瞪圆了眼。二十块大洋,做都可做出一幢像样的房子来呢!

    “不要?嫌贵?那你走哇!走哇!”老六轻蔑地说,“在这城边住,还想捡便宜?哼!”

    这时旁边有人发话了:这位师傅,二十大洋贵是贵了点,但你要晓得算啰,房子,地方,关键还是地方!

    倪玉霞早就看了:这个地方虽不是在城门口的大道边,隔大道也就几十米远,做个铁匠铺,倒是挺合适的。

    贵点不要紧,会赚转来的。倒是有一点很重要,交了钱,这房子真的就是自己的吗?

    “这位老伯,您说他怎么要这多钱呢?”倪玉霞问身边一位上了年纪的人。

    “老六也不易!俩老人仙逝,是他为俩人送的终,这年头,什么都贵,他为此还欠了一屁股债呢!”老人说。

    傍边一人搭了腔:“是哇,本来他们非亲非故,这光头老六可是大慈大悲之人呐!”

    倪玉霞一听,明白了。她当即拍板,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