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环冯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
耀阳一脸自信,看着冯千山半忧半喜的状态,微笑道:
“怎么?冯先生不信我耀阳有这个能力?”
所谓“墙倒众人推”,冯氏自今早股票下跌后,冯千山其实已经找了许多商业上的朋友。
可是那些人都知道昨晚银河中心爆炸案,根本没人愿意帮忙。
毕竟问题太严重了,爆炸案一天不破,冯氏集团其他产业也有被炸的可能。
只要一次爆炸,就是一个最大的利空消息。
再多的钱填进股票,都可能被吓得疯狂的散户、大炒家们击退,打水漂。
冯千山这会儿,能够想到的办法真不多了。
老实说,他确实不信耀阳这个小警察有那么大能力帮助自己。可是既然人家提到,他还是愿意一试。
深深吸了一口气,冯千山一脸正色,话语道:
“雷sir,不知道你准备如何帮助冯某人,可以说得仔细一点嘛?如果这次雷sir真能够帮忙,让冯氏集团渡过这次的危机,冯某人保证,从危机渡过那天起,冯氏集团永远是雷sir的最好朋友。另外,冯氏集团会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报答给这次帮忙的朋友!”
“好,冯先生快人快语!”
耀阳心下对冯千山的承诺尚算满意也不含糊话语道:
“冯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同霍景良先生、丁善本先生,都有那么几分的交情吧!”
靠,我怎么把这个忘了,眼前耀阳小警察,没财力没能力助自己,霍氏与鼎丰可绝对有啊!
特别是霍氏,纵横金融界多年,拥有海量资金。
霍景良一句话,在港综市股市就是一个利好消息,会被许多散户、小炒家看重。
更别说加上一个鼎丰集团。虽然鼎丰集团很少踏足金融,可是人家那么大集团,产业在那里摆着。
特别是金业那一行,早已经挤进了东南亚十强。
在整个东南亚,都是声威赫赫。
两家集团如果真愿意联手帮衬自己这冯氏,现在冯氏的危机,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再加上耀阳承诺五天内破案!
到时候恐怕自家集团股票不降反升,还能够因祸得福,让其他人认为自己与霍氏、鼎丰有关系,凭白多出两座巨大靠山。
双眼大亮几乎是要放光,再加上一晚上没有睡觉,冯千山眼圈通红,这会儿完全呈现出红色血丝,看着耀阳,极为可怖:
“我知,整个港综市谁不知道,在君度酒店事件中,雷sir曾经与丁先生、霍先生生死与共。那样的交情,可不仅仅是几分!”
“好,冯先生知道就好。”耀阳微微一笑,话语道:
“一句话,只要冯先生肯配合霍先生的操作,冯氏集团不但不会有事,五天之后,地龙翻身!”
“只要霍先生和丁先生肯给我冯某人一句承诺,无论要冯某人怎样配合,冯某人绝无二话。”
冯千山立即表态,言语间无疑暗示耀阳的话终究份量不够,最好霍景良能出面许诺。
耀阳对此,内心有些情绪,但这种情绪不算大,能够理解:毕竟自己还是小警员,不被商界大亨所认可,这是理所当然的。
冯千山做买卖那么多年,也不可能被自己一个小警员几句话,就全面信任下去。
这,亦更加让耀阳想要自强!
自己终有一曰,在港综市一句话,九鼎之重,千钧之力,不会再被人这样小看。
从客椅站起上来,耀阳高大的身材展露,微微低头俯视冯千山,正色道:
“冯先生今天就不用外出了,就在冯氏集团等着耀阳的好消息吧。我现在马上就去霍氏,同霍先生谈谈!”
“好,那一切就拜托雷sir了。”
冯千山赶忙起身,无比诚恳道。耀阳点头,又话道:
“对了,我的那些组员,我会让他们待在冯氏,一是为了调查炸弹案,二也可以保护冯氏人员的安全,希望冯先生照顾一二。”
“雷sir放心,只要是雷sir的人,在冯氏就是上宾。冯氏上下,会全力配合雷sir的调查。”
冯千山连连点头,比起自己集团的大事,这些都属于小儿科。
“冯先生不用送。”
留下这句话,耀阳转身拉门,大踏步离开董事长办公室。
方洁霞此刻正在办公室门口不远处,问询一名冯氏集团高层,看到耀阳出门,一脸兴奋小跑上来,话语道:
“头,冯先生那边问得怎么样了?我们这边已经查到一点线索,原来在炸弹案发前几个小时,冯氏集团接到过一个疑是恶作剧的电话。电话内容,就是有人扬言,要炸毁冯氏物业。”
耀阳点头,赞扬道:
“很好,既然有一个电话,很可能就会有第二个电话。你马上通知总部,请求科技调查组支援,监听冯氏集团内的电话。”
“冯千山那边,我得到的线索也一样,除了恶作剧电话,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人做的。”
“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这里我全权交由你负责指挥,你们今天就在冯氏集团内密切监控,希望能得到更多线索!”
“另外,你每过一个小时,就打一个电话回旺角警局,看看马军他们抓到人没有。我每过一个小时也会来一个电话到你这儿,我们互通消息,争取不必五天,将这单案子搞定!”
“yes,sir!”
方洁霞现在对于耀阳是彻底服气的,听得耀阳的安排,没有丝毫的异议,正色答应道。
至于耀阳现在要去哪里,方洁霞很识相的没有问。
毕竟自己的头有很多渠道,方洁霞短短两三天,也算是见识到了。
“交友广阔”放在这位头的身上,毫不夸张!
头现在要外出查探,显然不愿意曝光查探目标与对象。
方洁霞当然不会那么不识相,追问到底。
就像冯千山这种大亨,人家有消息也不愿意告诉你这种不认识的警员。
即便你是警司级别,恐怕人家也是看不上眼的。
反倒是自己头这种人物,冯千山同他谈了至少二十分钟,这就是差距啊!
“案子上面有什么问题和新进展,我们在电话里联络!”
耀阳对方洁霞也放心,八十年代通讯还较为不方便,留下这句话后,耀阳独自离开冯氏集团。
方洁霞立即进入指挥官角色,借用冯氏集团的电话,运用自身的关系,马上就通知了科技调查组派人过来。
她与其他组员,严格问询每一位冯氏人员口供。
霍氏集团,属港综市赫赫有名的大型商业集团公司。
旗下子公司不计其数,医疗、旅游、珠宝、房地产、金融等等,几乎能够做的商业,霍氏集团都有做。
不过全港综市的人都知道,霍氏集团大佬霍景良,主业却不是这些,而是大鱼吃小鱼。
霍景良最拿手的项目,就是从各种合法渠道出发,充分利用商业手段,乘人不备、或是抓住别人虚弱时机,以低价强行收购人家整-个集团。
而后,将集团拆分,留下能够赚钱的项目与子公司,再卖出其他不赚钱的项目与公司。
这种手段呢,也就完全是商场上的大鳄,合法抢劫。
霍景良也是因为这样的手段用得太“出神入化”,所以财富增长比很多公司都要来得快。
就算挤不进港综市十强,二十强绝对是有的。
而且霍景良还有一个令人惧怕的地方,就是他随时都有海量资金可以运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收购人家的公司,到处找寻时机与机会。
要知道,所谓的大公司,往往都不是因为资金够多。
只不过是他们固定产业与项目估价等等,算在一起的价值,足够的多,足够的吸引。
那样的公司,一旦遇到什么大事发生,霍景良以海量资金突然发力收购,是极大可能收购到手的。
到时候,公司再多的固定资产,就算价值百亿,一切都已经是枉然了。
霍景良得到公司的控制权,分分钟就能运用商业手段,把所谓的固定资产马上处理,变成看得见的利益,增强自身。
像霍氏这样一家大型商业集团公司,当然与冯氏一样,也坐落于商业黄金地中环。
由冯氏出发,用不着十分钟时间,耀阳就已经来到霍氏大门口。比起冯氏那看起来有些规模的公司,霍氏简直是气势凌人。
足足三十层高的大楼,完全就是霍氏产业。
三十层,霍氏主公司员工,平时不过处理一些分公司大方向的人员,便已经占得满满当当。
就这么上千号的人,甚至还仅仅是霍氏主公司成员。
至于坐落于港综市各处的霍氏分公司,人员简直完全不能够记。
这也就难怪许多港综市议员对于霍景良,也要高看十分,主动礼貌对待。
整个港综市靠人家吃饭的,直接的,间接的,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
霍氏集团如果有事,造成的后果,谁都不敢说扛得起!
正当耀阳站住霍氏集团大门口,望着高高大楼,感慨连连之际。
一道十分和善的男音从后面传来:
“雷sir,真的是你啊,哈哈哈,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们霍氏,是来找霍先生嘛?”
耀阳回头,一眼就认出身后走来的西装男人。
男人自己曾经见过,记得自己与霍景良第一次见面,高尔夫球场时,这个男人就在,似乎是霍景良亲信跟班。
“你好!”
耀阳回应一笑,话语道:
“请问怎么称呼?我确实有点事,想要找霍先生谈谈。”
“雷sir,叫我ronald就可以了。霍先生常常对我们讲,雷sir是我们霍氏最好的朋友,如果雷sir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雷sir上楼,霍先生这会儿就在办公室!”
男人很客气,笑容满面,无疑是霍景良还真常常提起耀阳。
如若不然,别看霍景良一个跟班,外出一样嚣狂,甚至于港综市中型公司老总,他们也不见得给面子,何况笑脸。
“哈哈哈,我正愁怎么上去,那ronald,就劳烦你带路了!”
耀阳对霍景良印象很好,对于霍氏的人同样如此,笑了笑,客气道。
“雷sir,不用这么客气,请!”
男人扬手相邀,先耀阳半步,在前带路,两者进入霍氏大楼。
“雷sir,不用这么客气,请!”
男人扬手相邀,先耀阳半步,在前带路,两者进入霍氏大楼。
霍氏大楼内,人来人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节奏甚快。
ronald这个跟班,在霍氏的地位确实够高的,几乎每一个人,明明很赶,却都停下与其打招呼。
当然,他们不由的也会打量耀阳一眼,想看看是什么家伙,能够让平时“眼高于顶”的ronald笑容对待。
可惜,能在霍氏集团工作的家伙,全部都是一些白领人员,平时看报纸也大多是财经报道,所以没人认出耀阳的身份。
亦让许多人一边行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那人是谁啊?狗腿这么客气,是哪家大财阀公子,还是十大集团子弟?”
“不认识啊!长得那么高,如果真是你所说的,我应该认得才对啊。我平时有看十大富豪专访的,不是我吹水,他们家里人我都记得。”
“或许是国外回来的吧,看那人年纪不大,或许学业刚刚完成。”
“不能吧,区区一个毕业的子弟,能坐上霍先生专用电梯去顶楼?”
“谁知道呢,或许是霍先生找的乘龙快婿也说不定!霍小姐也不小了,到嫁人时候了。”
“啊?你可别胡说八道啊,到时候传出去,霍先生追究起来就麻烦了。”
“什么胡说八道,很大可能嘛!”
大集团工作人员其实生活很枯燥忙碌,他们由于太忙碌,平时有时间也好好休息了,很少有人还能有精力出门消遣。
所以看到一件怪事,大公司里面八卦比外面都还来得吓人。
很快,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扬出去的话,霍先生疑是找了一个女婿,坐霍先生专用电梯上楼,被ronald热情带领的消息,就传得半个霍氏都知道了。
再说耀阳与ronald,坐电梯直上顶楼。
出了电梯后,ronald领着耀阳来到一间双开巨大金色房门面前,客气道:
“雷sir,请稍等,我马上通知霍先生。”
“好!”耀阳知道规矩,微笑示意ronald随意,自己站在原地。
ronald轻轻敲门而入,不过二十秒,霍景良爽朗的大笑就从房间内扬出:“
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霍景良那气势十足,却又沉稳非凡的身影,出现在了耀阳眼前。
霍景良居然亲自出迎了:
“阳仔,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里看我啊!来,进来坐。”
“霍先生!”
耀阳微微一笑,对霍景良亲自出迎的行为,颇有些受宠若惊。
亦对于霍景良讲情义,有了绝对的认识!
霍氏集团顶楼,巨大办公室内,这里的装饰无比豪华,金碧辉煌,像休闲会所,多过办公室,沙发、简易高尔夫球道、红酒柜、电视机、电脑等等,这里全都拥有。
而在寸土寸金的中环,将诺大的办公室弄成这幅模样,完全浪费空间的表现。
也可以体现出霍景良大气任性、实力雄厚。
霍景良对耀阳的态度极好,亲自出迎接入后,马上就招呼退了跟班,与耀阳单独聊起来。
此刻,霍景良站住红酒柜面前,拿出一瓶不知名的高档红酒,一边倒酒,一边话语道:
“阳仔,来点什么?红酒怎么样?”
“79年的罗曼蒂康蒂,雨季!难得上等珍品,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耀阳很明白对待霍景良该如何说话,微笑话语着,完全似朋友般直接聊天,不像与冯千山那般公式化谈判。
“高级吗?”
霍景良倒好两杯酒,递上一杯给耀阳,一脸豪气道:
“红酒这东西,从来都没有什么高低之分,贵贱两个字,那都是被人说出来,炒出来的。”
“如果有空,我们一起去国外玩玩,我在法国有好几个酒庄,到时候请你过去坐坐。这东西,其实就是一个爱与不爱,一个感觉。喝的顺口,一百块的红酒也觉得香醇,喝得不顺口,十万块又怎么样,我一样摔瓶子。”
“世界上大多数人,一窝蜂,他们总是以为贵的东西就是高级,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品味。”
“我这酒柜里面的酒,全部是由我每年去法国亲自种下的葡萄酿造。如果以我霍景良的名声拿出去卖,就算卖一百万一瓶,也有人抢着买!事实上呢,葡萄就是普通葡萄,酒瓶也只是普通酒瓶,仅此而已。”
“来,阳仔,我们干杯,试试我这酒到底怎么样,给个意见!”
话罢,霍景良与耀阳碰杯,小半杯一饮而尽,豪爽非常。
耀阳哪里会不给霍景良面子,举杯仰脖,也一口饮尽。
“怎么样?”
霍景良微笑看着耀阳,无疑是在问酒。
耀阳回之一笑,话语道:
“霍先生金石良言,真是让耀阳受益匪浅。老实说,霍先生这亲自酿造的红酒,我也没喝出个好歹,普普通通而已,并不怎么样。”
“不过我耀阳对喝酒,也有自己的一套看法!”
“霍先生看口感,享受亲力亲为的成果,我耀阳说实话不懂什么炒作跟情怀,我喝酒就看人,看是和谁一起喝酒,更享受酒友情义!以霍先生的身份,今天亲自走出办公室,迎我进来,这一杯是红酒也好,是尿也好,喝在我耀阳的嘴里,都是甘甜的。”
“哈哈哈……”
霍景良大笑,满是赞赏看着耀阳,连赞道:
“好,好一个享受情义。阳仔,你很有自己的一套手段,虽然我不是完全赞同,但我尊重你的看法与说法。”
“敢说我霍景良亲自酿出的酒味道并不怎么样,你是第一个。”
“你说的很对,我的酒本来就不怎么样,哈哈哈!”
“来,阳仔,我们坐下聊。”霍景良兴致勃勃,开始招呼耀阳坐在沙发上,姿态都较为放松。
坐下后,霍景良也直入正题,话语道:
“阳仔,我同你的接触虽然不算多,但我霍景良这辈子最准就是眼光,至今还没有看错过人。”
“今天你上门,应该不是凑巧上来看我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在港综市这个地方,我霍景良做不到的事,没有几件。就凭你和我在君度酒店的交情,无论什么事,我都帮你。”
“呵!”
耀阳轻笑一声,对霍景良的单刀直入并不意外,也不含糊,与霍景良这种老谋深算的大亨玩心眼,直接回应道:
“不错,我今天上门,确实是特意来找霍先生的!不过找霍先生的目的,倒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关于一件合作的事。”
“我想送霍先生一个消息,同时希望霍先生能够替我教导一个人。”
“哦?和我合作?”
霍景良有些意外耀阳的说辞,不过对此来了极大兴趣,话语道:
“说来听听,你想合作什么?”“关于昨晚银河中心发生爆炸的事,霍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耀阳开始慢慢话语
“在中环发生的事,我霍景良或许有很多都不知道,但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不如我霍氏的公司!”
霍景良傲然开口,这话几乎是在向耀阳明说,他在港综市各大公司都有商业间谍,或者说会有公司叛徒,主动在固定时间给予霍景良一些内幕消息。
当然,这也很容易理解。像霍景良这种大炒家,最大依靠就是确实可靠的消息,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能十年如一日,纵横金融界不败。
“霍先生,实不相瞒,现在这件案子,由我负责!”
耀阳继续话语。
“恩?”
霍景良有点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也不发言,疑惑看着耀阳。
“对于冯氏集团,霍先生怎么看?”耀阳给出一句提示。
“冯氏集团在百货业倒是尚算不错,可是要拿到港综市商界来说,仅仅能上台面。”
霍景良先是条件反射般不屑回应,随即想到什么,眉头微皱道:
“你想和我合作,一起吞了冯氏?”
“如果是这样的话,阳仔,你就将金融市场想得太简单了。银河中心昨晚的消息,今天已经是众人尽知。如今无数小鳄、中鳄都在盯着冯氏集团,甚至已经开始动手,或收购,或乘机捞上一笔。”
“以我霍景良的实力,吞下冯氏,确实不是件难事。但真要算起来,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百货行业,在众多行业中,前景又并不算好,根本没多大价值收购。”
“霍先生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耀阳点头,完全赞同霍景良的说法,凭借自己两世的记忆,也深知百货业确实不好做。
只要等到以后,电脑开始普及,网络购物开始,某些人就开始说
“我不喜欢钱,我对钱不感兴趣,我最怀念的是……”
“我不知道美不美,我脸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漂亮……”
霍景良完全误会了耀阳,认为耀阳来找自己,是因为想要一同联手吞掉冯氏。
说白了,耀阳是想要自己出大力,他在一边跟着喝汤。
这种做法,在霍景良实力弱的时候,没少做。
霍景良也是这样一步一步,达到今天地位的,有这样的理解,并不奇怪。
是以,霍景良一脸正色,提点道:
“阳仔,你既然知道百货不是一个好搞的产业,那在这种情况下全面收购它,实在得不偿失。”
“如果你想赚钱,新兴国际,担保你在七个礼拜之内,投资翻上两倍,我霍景良说的。”
“股票这行,大富翁而已,分几组人,先到外面扫货,港综市买买,英国买买,六个礼拜后,看准时机,见高就放!”
“明白了吗?”
一番话,霍景良对耀阳着实没话说,完全就是在暗示耀阳,霍氏最近玩的就是新兴国际这支股票。
让耀阳私下投资,同送他一笔钱,没什么区别。
耀阳很是精明,当然理解霍景良的意思,心下感动,表面微微一笑,话语道:
“霍先生,我耀阳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既然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次过来是想同霍先生合作,那就一定有足够吸引霍先生的东西。”
“霍先生说的不错,冯氏国际现在确实被许多大捞家盯上了,从今早开始,股票跌在板上,动惮不得。外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沽空这支股票,或是收购,或是借机会捞上一笔。”
“这种僧多肉少的生意,我耀阳自问还是有几分野心,虽然本钱没多少,但依旧看不起。也不会为了小小利益,去冒风险。”
“我想的是,反其道而行,三天之后,由我、霍先生、鼎丰集团、再加上本身冯氏国际冯千山,全力出手,疯狂抬高股价呢?”
“疯狂抬高股价?”
霍景良眼中透露出精光,如果是别人这么跑来向霍景良说这话,霍景良都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现在冯氏集团的巨大坏消息,全港综市都知道。
谁帮冯氏,几乎就是要与所有港综市股民作对,再多的钱,也不够堵窟窿的。
就算是堵,个人与群体,能够抗几天?
偏偏说话的人是耀阳,霍景良虽然与其接触短短两次,可是很清楚这人绝对不会是那种满嘴胡扯的家伙,这么说,定然是有理由的。
霍景良一脸正色,问询道:
“你有什么料,让你能这么自信?”
“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告诉霍先生,中环银河中心的案子,现在由我耀阳负责。”
耀阳坐在沙发上,指点江山道:
“从接手案子那一刻起,短短半天时间,我已经将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那单案件,并不是冯氏集团被商业对手针对,更不是国际炒家想要对冯氏集团动手,特意雇人玩出这么一件事。”
“作案的是几个亡命徒,他们炸毁银河中心,不过是想勒索冯千山一笔巨资,仅此而已。”
“这单案子,五天之内大破,到时,港综市所有人都会知道。”
嘶……
霍景良何其老辣,听完耀阳的介绍后,双眼中透露出的喜悦人所共见,紧接话道:
“到时候由警方发布消息,比任何集团澄清都要得民众认可。市面上所有不利于冯氏集团的消息,都会清空。”
“在股票市场,不是好消息,就是坏消息,没有中间的。冯氏浴火重生,会疯狂反弹!”
耀阳点头,眼望金碧辉煌的办公室上空,自信满满道:
“我其实很赞同霍先生那句话,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一窝蜂。他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
“一周之内,所有港综市股民替我们接盘。我们抛出手上所有,全身而退。想必利润方面,不会比霍先生那六个礼拜低吧!”
“哈哈哈……”
霍景良大笑,满是赞赏看着耀阳,喝话道:
“我霍景良最喜欢赚的钱,就是快钱。阳仔,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同我霍景良一样,有野心,有手段,他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说着,霍景良拿起红酒,邀杯耀阳道:
“冯氏集团,三天之后,我霍景良加多一双筷!”
“霍先生,合作愉快!我明天会安排一位兄弟来霍氏,希望霍先生多多照顾了。”耀阳举杯一饮而尽。
“好,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把他当成外人,哈哈哈……”
霍景良这会儿也明白耀阳说让自己教导一个人是什么意思,这哪里是什么教导,只是耀阳安排一个携带自身资金的人,跑来同霍景良一起买卖股票,取得同步。
如若不然,以霍景良的财大气粗,扫起货来,哪里还有别人什么事儿。
不同他一起,那就不用做了。
叮叮叮……
正当两人将事情商议得差不多时,办公室中,金制老款仿古手摇电话的铃声响起。
“阳仔,你先坐坐!”
霍景良招呼一句后,马上走到办公桌,接起电话。
“喂,哈哈哈,乖女儿……什么?我霍景良的女儿也敢动!helen,你在那里等我,别害怕,我马上派人过去。”
啪……
一个电话被霍景良狠狠挂断,以耀阳所见,霍景良脸色从笑容满面,马上变得可怖起来,一脸阴狠,就好像要吃人一样。
无论是现在的合作关系,还是耀阳对霍景良本身就有好感,都让其必须开口,关心道:
“霍先生,什么事?”
“我霍景良的女儿被几个小混混拦在了西贡,想要敲诈。”
霍景良很不爽的回应一句,或许觉得丢大脸了,随即拿起电话摇起来,显然是准备叫人去处理。
“霍先生,既然霍小姐遇到麻烦,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西贡是吧,我过去处理,霍先生觉得怎么样?我耀阳虽然没有霍先生那样大的能量,到底是一个高级督察,处理这种事,应该更好一些。”
耀阳主动请缨,一件小事而已,帮衬一下完全可以。
“哦?”
霍景良摇电话到一半的手停止,看向耀阳,问询道:
“不多坐一会儿了?”
“霍先生,等这次冯氏集团的事完结之后,我们再坐下好好吃顿饭庆祝。最近几天,我都会全力调查炸弹案,就不坐了。”
耀阳给出解释。霍景良想了想,放下电话,同意道:
“好,阳仔,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我女儿叫霍希贤,英文名helen,这是她的照片。”
话罢,霍景良拿出自己的钱包,展现出一位女孩照片。
无疑,霍景良应该是十分喜欢他女儿的,要不然以他的枭雄性格,不可能把女儿照片放钱包,随身携带着。
西贡,位于港综市东部沿海,属港综市新界。
什么叫作新界呢?
顾名思义,本来不属于港综市发达地段,是后面才发展起来的。
西贡这个地方吧,在很早以前,曾经是小渔村,属郊区。到六十年代后期,才因为水库建设移民,使得这里人口大增。
有了人口,就有了生产力,亦开始热闹。随着西贡人口渐多,一些聪明的家伙想到办法,开始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度假热点地区。
就好像新世界农家乐一样,平时生活在港综市市区的人,工作繁忙,不会来这边。
但一旦空闲的时候,一家人跑来这里度度假,购买或者品尝海鲜,是个很好的选择。
西贡的海鲜,远近驰名,别说是港综市,整个东南亚很多人都公认,这里海鲜一绝。
这天,西贡码头。
人山人海,许多出海打渔的渔民回归,又有许多渔民出海作业,像往常一般忙碌着。
就在忙碌的角落。
一伙强壮健硕,皮肤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出海打渔的汉子,围住了一位女生。他们吵吵嚷嚷,你一言我一句,加之一些推拉动作,看起来极其凶狠,对那女生态度很是恶劣。
丝毫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生,就给予一点优待。
那名女生年不过二十三四岁,弱质纤纤,看起来很是温柔,长相婉约,极具古典美人的风范。
不过被一伙壮汉围着,她却是丝毫不同长相那般温婉,正据理力争,同他们理论着什么。
再远一点,一位牛高马大,满脸横肉的大汉正站在码头,遥望着涛涛海水。其身边,跟了十来号打扮夸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
“阿虾,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大汉眼神不错,观览风景的同时,也瞧见码头角落的异常,好奇开口,问询身边小弟道。
“老大,是卖鱼胜那家伙,看情况,应该又是宰肥羊吧!”
名叫阿虾小弟看了看,马上给出答案,解释道。
“卖鱼胜,听都没听过,什么来头?”
大汉眉头微皱,对事情不怎么关心了,反倒对于这个名号关心起来。
“老大,你刚出来,还不知道!”
阿虾毫不含糊,细细解释道:
“就在老大进去之后那几年,西贡有一票渔民冒头,组成了一个什么渔民同乡会!那卖鱼胜,就是同乡会会长。”
“他们平时出海打渔,有时候也会在码头找借口敲诈游客!”
“由于他们借口找得不错,也不会主动动手,只是围着游客不让走,这几年条子来过很多次,拿他们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最近一年来,他们也就越来越嚣张了,从一开始一个月做那么一单,发展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他们出来做事。”
“靠!渔民现在都这么有脑的嘛?”
满脸横肉的大汉听到这样的解释,大骂一句,声似洪钟,回首瞪着一群小弟,话语道:
“这么好的生意,你们就没抢过来做?就算不愿意做,你们也不知道抽水的嘛?”
依旧是那叫阿虾的小弟回话,苦着一张脸,有些尴尬道:
“老大,不是我们不想做,那些渔民很团结的,不好对付啊!他们有几百号人,对付条子他们不敢,可是对我们动手,他们可不含糊啊!”
“我们兄弟这几年也找过他们很多次了,从来就没有占到过什么便宜!”
“是啊,老大,自从你进去赤柱,兄弟们都走的走,散的散,还剩下的兄弟总共不到三十个。那些渔民每天干活,一个个壮得像牛,我们打不过啊。”
“老大,兄弟们这几年过得很不如意啊!那些渔民、商家都不怕我们了,他们会费也交给同乡会,说是什么支持同乡会,西贡是西贡本地人的,根本不理我们。”
“老大,万幸你现在出来了,如果再晚几个月,兄弟们都撑不住了。”
随着阿虾的发言,其他人也开始吐起苦水,话语中,他们这几年无疑是过得苦不堪言,很不如意的。
大汉听得苦水,脸色瞬间铁青,大骂道:
“你们这群王八蛋,你们的意思是,我入狱前留下的地盘,现在都没了?”
呃……
众小弟低头,默然无语,答案是明显的。
“你,你们……废物啊,真是一群废物。我留下那么大的地盘,短短几年时间,没有外面社团踩入,一群渔民就把你们给……”
大汉说着说着,气得都完全说不出话了,一脸横肉颤抖,让本就狰狞的面目显得更为可怖。
“卖鱼胜是吧,好,今天我就拿他祭旗,让西贡都知道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气到极致,大汉极度需要发泄,抬脚动步,气势汹汹就往码头角落那边走去。
小弟们见得这种情况,脸色大变,纷纷小跑到前面,堵住大汉前路,七嘴八舌道:
“老大!”
“别,老大,千万别,您老刚刚出来,别为了一个卖鱼胜,又进去了啊。这不值得!”
“就是啊老大,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
“老大,还是等晚上我们召集全部兄弟,在码头埋伏卖鱼胜比较好。到时候我们全都蒙面,就算干掉他,也没后患……”
大汉看到自己小弟们这幅模样,哪里会不明白他们所说完全是借口。
这根本就是被那什么渔民同乡会的人吓唬怕了。
什么从长计议,为了自己,全部是废话。
一句话,就是不敢同自己一起上。
“滚开!如果你们还当我是老大,就别拦着我。今天我就要在码头,当着众人的面,动这卖鱼胜。我倒要看看,什么同乡会这么嚣张,敢和我作对。”
大汉确实够壮,两手伸出,轻易就拔开拦路小弟,大喝连连,其气势十足,把一伙小混混都震住了。
一伙小混混你看我,我看你,在表面讲义气这八十年代,谁也没那个脸皮丢下老大自己跑路,全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可是众人刚走没几步,突然发现自家老大突然停步了,如果细看的话,其双眼中还透露出惊骇,双脚有微微颤抖,就是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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