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漓听到贺北溟如此真诚的恳求,还是回头看了看他。
只是他的渣爹,连多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的目光,只放在他的母亲身上。
初夏也一样,她一直仰头在看贺北溟。
四目相对中,她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从未有过的认真与焦灼。
面对这样的贺北溟,初夏只能努力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了。”
从他们重逢时,她就一直在给他机会,甚至还自己主动去制造机会。
她追在他后面跑,一直跑到自己精疲力尽,也伤痕累累。
贺北溟见她错开目光,就倍感不妙。
于是,他连语气也变得越发笃定了:“我没有不要,我当时只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
初夏感觉到晏淮拉着自己的手明显地紧了,她也怕自己动摇,连忙道:“别说了。”
但贺北溟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异常,更不会放弃这难得的敞开心扉机会。
“那天你急匆匆的离开,其实我跟在你身后的。我怕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想帮你。结果却发现你去了他订的房间,得知他离开后又和他视频。”
贺北溟的话,让初夏顿时想起了那天她担心小漓,才匆匆离去。
到达晏淮的房间,却被告知他已经退房,才发了视频通话,确定小漓安好。
原来那天,他跟在她的身后,看到了一切。
怪不得她当时就觉得,他的态度怎么突然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可知道这些,她的内心就开始摇摆不定。
另一边,晏淮抓着她的手的力道也猛地大了不少。
他还直接对上贺北溟,“就算你现在说这些又如何。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难以弥补的。”
“你知道那天我回到新境找到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吗?都烧到四十度了,整个人都没什么意识了。要是那天我没有赶回来的话,她现在还能站在你的面前?”
“再有,她病都还没好呢,就急匆匆带着孩子从流市赶回来,问你要张医生的联系方式,可你又是怎么对她的?”
“但凡你对她好一点,她也不至于自己还在生病,还得带着抱着同样发着高烧的孩子,在医院的过道里输液强撑着!”
贺北溟垂放在大腿双侧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后来又紧握成拳。
原来,最近她和宝宝都病了。
虽然他没有亲眼目睹,她抱着孩子在过道里输液强撑的模样。
但光是听着晏淮的描述,他的一颗心都碎了。
最近她过得这么糟糕,怪不得最近见她,都觉得她明显消瘦了一大圈。
“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否认,我们之间是因为深爱着彼此,才会如此容不下一颗沙子。”
贺北溟看着晏淮,没有丝毫的退却。
他甚至还说:“你想让我退出,把我的老婆和孩子让给你,也绝对不可能。就算你现在能带着他们离开新境,我也照样能追过去。一天没有追回他们,我就一天在那边守着。”
晏淮也同样不肯退让分毫:“别总说你老婆你孩子,他们现在不是你的。”
“现在不是,抢回来就是了。”
初夏听着这两个男人幼稚的对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时,几个身穿制服的人突然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初小姐,您作为敲诈威胁程女士的嫌疑人,本案还没有出结果前,您不能离开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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