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什么意思?”
贺北溟顿时感觉酒都醒了不少。
就连刚才身边,那个努力用细长的手臂抱着他脖子的女人,都被他粗鲁地推开。
但吴镜汀好似没有看到贺北溟的火急火燎,语气平静淡定:“离开新境了。”
“什么时候走的?”贺北溟依旧紧盯着吴镜汀。
一双眼眸被猩红充斥,看起来狰狞又吓人。
“昨天晚上,”吴镜汀这次回了头,“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吧。”
贺北溟没回答,但他那副怒色已经说明了太多。
于是,吴镜汀直接往下说:“因为初小姐是和晏淮一块走的。”
贺北溟刚才垂放在大腿双侧,已经紧握成拳的手,突然就那么松开了。
和狗男人一起走的?
她连挽回一下都懒得装装样子,就直接和别人双宿双栖去了?
这个发现,让他顿时觉得手边的酒,一点都不香了。
身边还有个女人,还在跃跃欲试靠近他。
“贺五爷,去你家还是我家?”
女人还特意将自己的长发拨到身后,将迷人的事业线展露出来。
很多男人一见到女人的事业线就会走不动道,女人以为贺五爷也可能这样。
可她完全没料到的是,贺五爷连看都不看她迷人的事业线一眼,直接拿了刚才那杯觉得变味了的酒,泼了她一脸,还冷斥道:“醒醒。”
“啊!有没有搞错?”女人被泼酒,妆都花了,顿时不顾形象地尖叫起来。
结果吴镜汀只给她丢了盒纸巾:“擦干净,再叫可能就不只是这个下场了。”
女人大概是相信了吴镜汀的提醒,拿了纸巾就离开了。
而贺北溟已经坐回了回去,继续喝酒。
而且这个喝法,比刚才的简直要凶残上几百倍。
一杯接一杯的,感觉都把这些一瓶几十万的酒当成了白开水喝。
吴镜汀没有阻止,也没有劝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
只等到他喝得烂醉如泥,才把他拉回去……
*
初夏回到流市后,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
可即便感冒开始好转了,她看起来也明显瘦了一大圈。
今天去小诊所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患者都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生了一场病。”初夏笑了笑。
因为脸色过分苍白,连带着这份笑容看起来也多了几分透明感。
她想,其实她对贺北溟的感情,也好像一次感冒。
哪怕前两天痛得再伤筋动骨,最后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
“对了,初医生。最近有个女医生号称自己是治愈癌症的第一人,我听说她还在用申请专利,注册商标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那女医生现在排的号,都排到明年去了。”
“听说一天只看二十个人,可矫情了。”
还有的病人抱怨:“治愈癌症第一人分明是我们初医生,我在网上都和那群人吵过好几回了,可没有一个人相信。”
病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还有的为初夏愤恨不怕。
但初夏只说,“迟早都会真相大白的。没必要去和那些人较真。好了,别吵吵了,我们开始看诊吧。”
这里的病患倒是很听初夏的话,很快都列队站好等看诊了。
等结束一天繁忙的看诊工作,初夏回到家时,晏淮竟然在厨房里。
“看什么看,特意赶来给你炖鸡汤的。瞧瞧你这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
别看晏淮是一个不着调的公子哥,还喜欢吃油炸食物。但他的厨艺又莫名一绝。
尤其是他炖的鸡汤,喝过的几乎都恨不得舔空碗。
只是现在初夏真的没什么胃口,她接过晏淮递来的汤,迟迟没有喝上一口。
于是晏淮不得不加码:“你把汤喝完,我告诉你张良江医生的下落。”
张良江是著名的心理医生,尤其是在自闭症儿童的治疗上,名誉海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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