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拎着那一保温壶的鸡汤,来到洛燕病房的。
“夏夏,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今天洛燕的心情似乎还不错,只是在看到初夏手上那个保温壶的时候神色略显错愕。
“这个保温壶怎么在你这里?梁医生喝完鸡汤,叫你去拿的?对了,她有没有说这鸡汤好不好喝?”
初夏重重地将保温壶放在了病床边的小柜子上:“鸡汤人家没喝,也不屑于喝,还让你以后别没事有事往她办公室里跑!”
她的语气明显带着薄怒。
因为她觉得洛燕的做法,让她在梁幼怡面前很掉价。
可洛燕听完非但没有意识到哪里做得不好,反而还指控起初夏。
“梁医生脾气很好,不可能这么做的。是你对不对?是你小心眼不肯让她喝,所以才去抢了回来。”
“你和她才见了几面,就给她熬鸡汤替她说话?您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好!到底我是您女儿还是梁医生是您女儿?”
初夏真是觉得委屈,所以才控制不住质问着。
她盼着洛燕会来哄她,跟她说她只是因为梁幼怡的帮助才对她那么好的。
哪怕洛燕只是说一句假话也行!
因为她从小就很希望能亲近洛燕,也迫切期望着能从洛燕身上得到母爱回馈,可偏偏洛燕对她总是亲近不起来,也极少会对她说一些暖心的话。
就像现在,她多希望洛燕能安抚她几句。
结果洛燕什么都没说,神色很慌像是被揭穿了不想承认的某些事实。
那些表情让初夏很想深究其中内幕,但这时洛燕却昏厥了过去。
最终,初夏心里的疑惑与不解都被慌张所取代,连忙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一番检查和治疗后,洛燕已经平静地睡着。
“夏夏,阿姨的精神状态不容客观。你现在还是尽可能别刺激到她,有些事情还是等她康复后去精神科彻底根治后再去谈比较好。”
郭泽斌给洛燕检查完后,语重心长地劝着初夏。
其实他们医学系和初夏比较熟的人都知道,初夏和她母亲的关系并不是特别融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动不动就看到洛燕到学校闹着初夏别学医,后来逐渐接受初夏学医又开始干涉初夏的选修课。
他们这些师长看着初夏一路走来,也深知她的不易。
“我知道了,郭师兄。”初夏靠在墙上,无力地闭上双眼。
哪怕她很想深究洛燕刚才的眼神为何,但这一刻也没了心情。
罢了,一切还是等她康复再说吧。
也许是都知道初夏心情不好,下班时张若宁傅斯年和郭泽斌几人同时都给她发了信息,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
这让初夏那颗难过得快要死掉的心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索性将他们几个都喊上了,一块吃饭。
倒是贺北溟那边发信息告诉她:“我去看珠宝展,晚点再过去。”
初夏总觉得贺北溟这人应该不喜欢看什么珠宝展,于是问他:“和谁去?未婚妻?”
“是,吃醋了?”男人的回复来得很快。
初夏除了感觉心脏被撕裂般的疼外,还有被窥探到内心的慌张。
所以她连忙回复:“我吃什么醋啊,人家才是正室。”
但贺北溟好像不信,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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