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一身青衣、腰别玉佩的贾琏走出了屋子。
他本就是红楼之中顶尖一级的风流人物,如今更添威武霸气。
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真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无论谁见了都得赞一句好个男儿郎。
“走,让我们见识一下贾府宗族大会。”
贾琏从容不迫,嘴角微翘。
脸上自信的笑容,让秦可卿眼中异彩连连。
这样的相公,好想要!
贾琏领着王熙凤和秦可卿来到荣庆堂。
屋内已经坐满了人。
最上首坐着贾母,下面是贾珍、贾赦、贾政、贾代儒、贾宝玉、贾蓉等人,贾家各房各辈在家的子弟及主要家眷都来了。
贾琏一进屋,顿时无数目光投射过来,有的带着关心,有的带着好奇,还有的隐隐透着幸灾乐祸。
贾母看到贾琏身着一身青衫,顿时心里一动。
上次来荣庆堂可是穿着锦衣卫服饰,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竟然没穿来,这是为何?
难道他不知道贾珍三人要发难?
不应该啊,她刚才特意让丫鬟给晴雯透露了消息,贾琏不可能不知道。
看看面色沉稳的贾琏,贾母暗自点头,无论如何,这副处变不惊的神态倒是像极了当年的贾代善。
过了一会,贾母见到人来的差不多,开口说道:“今天是贾珍、贾赦、贾政召集的宗族大会,讨论的是荣国府嫡长孙贾琏的事,你们三个说吧。”
听贾母说到荣国府嫡长孙贾琏,贾政不由瞳孔一缩。
以前老太太可不这么称呼,如此说话,意味着老太太对贾琏有了认可。
他不由心中暗自警惕。
以前宝玉是这一代最受宠的子弟,现在贾琏异军突起,不知道在老太太心里,哪个更重要些。
贾政沉思片刻,觉得应该还是宝玉的分量更重,毕竟宝玉背后有他和元春,而大房只有贾琏一人。
不行,不能大意,为二房考虑,必须得把贾琏打压下去,绝不能让他后来居上。
贾政不由提起了精神。
看到贾赦、贾政不说话,贾珍抢先起身,得意的看了一眼贾琏,露出阴笑,不料牵动了被打得肿胀的左脸,顿时疼得呲牙咧嘴,怒气瞬间奔涌起来。
“贾琏,你肆意妄为,殴打家人,罪不可恕!”
他捂着脸指着贾琏大叫。
“呵呵。”贾琏笑了,也不辩解。
贾赦一看他不说话,顿时来了劲头。
这小子今天没穿官服,被当众指责又不辩解,看来翻身有望。
顿时咳嗽一声站了起来,先朝着贾母拱手拜了拜:“老太太,都是我管教无方,这才让逆子嚣张跋扈,今天我要当众教子,以儆效尤。”
贾赦一脸正色,感觉大老爷的威严又回来了,转头朝着贾琏厉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认错。”
王熙凤性子急,就要站起来分辩,被贾琏抓住手拉了下来。
贾琏不急不慌,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把贾珍和贾赦视作无物。
贾珍一看他这神情,顿时怒了,撸起袖子,抬起脚要往这边走。
贾琏冷冷撇了他一眼,杀气四溢,顿时吓得贾珍遍体生寒,脸上一阵阵的疼痛,脚步立刻停住,反而往后躲了两步。
贾赦更是不堪,只敢用眼睛恶狠狠的瞪,根本不敢靠近贾琏,躲着足有十步远。
他可是真真切切吃过亏的,虽然贾琏没穿官服,但是谁知道他有没有带着玉如意,就算拿东西打他,也要担心会不会伤了御赐宝物。
一时间屋里竟然没有声音,贾珍和贾赦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贾政一看不是事,只得亲自下场。
“贾琏,你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有,那就是你错了,违反族规,自然要按族规惩罚。贾珍,按照族规该当如何?”
贾珍连忙道:“按照族规,该当磕头认错,任打任罚。”
“琏侄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家法不严,乱了祖宗规矩,我们贾府就得被人戳脊梁骨,如果被人告到皇上那里,说不定连爵位都给收回去,你也不希望贾府先辈浴血奋战挣下来的偌大家业烟消云散吧。”
贾政面无表情看着贾琏,他要用家族大义压服这个狂妄的侄儿。
看到贾政下场,贾琏笑了,等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