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心中喜悦,她家里情况不好,父亲已经七十多了,眼看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弟弟却还年幼,根本撑不起这个家,整个家族都指着秦可卿一个人。
可是她在宁国府,又面临这种尴尬境遇,便是想要支持也有心无力,连弟弟的学业都顾不上。
如今得了贾琏的帮助,弟弟能入家塾,一方面将来学业有成可以重振秦家,另一方面也能和贾家同辈打好关系,受用无穷。
秦可卿感激的目光看向贾琏,心里又是一动。
她也是好面子的人,在宁国府从来没有说过家里的事,贾蓉连她的手都没碰过,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家里的事。
既然如此,琏二叔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他刻意去打听了秦家的情况?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想到今天贾蓉喝多了说的话,秦可卿忍不住心头小鹿乱撞,难道琏二叔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她忍不住遗憾的想到,要是和凤婶子换一下就好了,能和琏二叔在一起,便是死了也值得。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还没尝过男人滋味的她,忍不住脸又红了。
贾琏则在心里转起了别的心思。
林妹妹就要来了。
作为金陵十二钗正册之首,一生眼泪无数,惹人怜爱。
前世看红楼,贾琏就十分愤慨。
林黛玉是那样遗世独立的女子,偏又碰上个专能“意淫”的贾宝玉,结果可想而知。
哪怕贾宝玉能稍微硬气那么一点点,不要那么惧怕长辈的权威,哪怕一如小时候那般以摔玉来维护和黛玉的感情,只怕结果都会不一样。
怪只怪,命中注定如此。
林黛玉是贾琏前世最为痛惜的红楼人物。
既然此生身入红楼,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受难?
这一世,无论如何,定要护这坠入凡间的仙殊一生。
至于贾宝玉…呵呵,若能按自己的安排,便让他了此残生,若是不能,便别怪我贾琏坑人无算!
第二天,贾赦的书房内,贾珍一脸怒气:“你可是荣国府的大老爷,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你看看我这脸上被他扇的,都肿成这样了。”
贾赦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也听说了吧,他连我都坑,害得我不得不进宫请罪,我现在见到他院子里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再惹上事。算了,忍忍吧,他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何必自讨没趣。”
“忍?忍到什么时候?他当着那么多奴仆的面羞辱,我哪还有脸面在?若是不能治了他,以后我在宁国府还怎么当家?不行,我要召集宗族大会,定要让他给我磕头认错。”
“宗族大会?”贾赦听得一愣。
“对,宗族大会,他贾琏不是在皇上那里得宠吗?若是闹上大明宫咱们肯定斗不过他,但是宗族大会皇上可管不到,我代表宁国府,你和二老爷代表荣国府,咱们三个还整治不了一个贾琏?”
贾赦听得心头一动,又有些犹豫,他可是欺软怕硬的主,已经去宫里请过一次罪了,可不想再去第二次。
贾珍看他心动,又加上一个筹码。
“红楼醉听说过没有?”
“听说了,据说是世间罕有的好酒,一坛价值一百两,还有价无市,根本买不到。”
“我让人打听过了,出产红楼醉的酒坊就是贾琏的产业,你说要是让他交出来,咱们以后还不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挣来的钱财可也有我们一份。”
“噢?有这回事?”贾赦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和贾珍不一样,他并不怎么爱酒,但是他爱财,如果能把那么大的产业攥在手里,以后可是再也不缺钱了。
“走,我们去找老二,只要他也同意,量谅那逆子也翻不了天。”
贾赦知道自己在荣国府的地位,如果没有贾政的支持,这事成不了。
梦坡斋里,贾政轻捻胡须,看着面前的两人,暗自沉吟。
一边是受皇上宠信的贾琏,一边是在贾家具有强大话语权的贾珍和贾赦。
如果在外面斗起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但是在宗族大会上肯定是贾珍和贾赦占优势,如果再加上自己,那贾琏肯定翻不了天,不过要不要支持呢?贾政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