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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刺杀

    经过细致的交流,作家才搞懂杜拉找过来的原因。

    他们把作家当成了脑洞大师,说好听一点就是爱出邪招。

    作家做过最有名便是列车摘除手术,用一根绳子,几乎不用任何高科技便搞定了飞驰的列车。

    研究所得知这件事后,立马着手联系作家。

    可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派出社交牛杂大师杜拉。

    杜拉本来准备,在葬礼上碰碰运气,结果一个鸡腿,几百号人都认识了作家。

    “先生激光的未来是非常广阔的,你应该知道最快的刀。”

    “嗯?”

    一些超精细的雕刻,是需要这个激光。

    “激光是一个不错的工具。”

    “比如测距离。”

    杜拉看了作家一眼,很沮丧道,“是的。”

    这是一个奇怪的圈,激光可以精密测距,这样就可以制造高质量的激光装置,进而更精密测距。

    不幸的是,研究所在第一步倒下了,循环不能开启。

    “先生你得帮我,”杜拉苦着脸,“这个科研项目进行了太久,经费超支太多,议会着手取消追加款项。”

    “这是一种武器吗?”

    “不,”杜拉摇摇头,“不过在遥远的未来他是,这是航天的开始。”

    原来这算是一个航天的子项目,也算是前置内容。

    “我想想办法。”

    作家勉强答应了下来,不过也不是为了那点钱。

    办法肯定得是,震古烁今的简单粗暴,精密的仪器,一个也指望不上。

    所有的东西,都是最简单朴素的理论叠加,最后得到的稳定可靠装置。

    “斜斜你,鸡腿先生。”

    作家的脸拉得老长。

    正要争辩,神父的长篇大论已经结束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走了上去,全场都安静了下下来。

    “杜兰西!”杜拉眉头一皱。

    “亲爱的朋友们,我们今天齐聚在这里...”带了点拉丁风格的英语。

    作家想到了做晚上霍山跟他讲的话,葬礼会不平凡。

    长椅上男男女女安安静静地坐着,引颈倾听议长的发言。

    风轻轻地吹过来,将这些沉默色调的海洋,轻轻地撩动...

    鸟雀轻飘飘地落在一些冬青树上,咕咕地摇着脑袋,观察人类的活动,它们似乎是不解的。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常。

    作家眯着眼睛看着杜兰西,这是一个脸上逐渐有了皱纹的男人,他说起话的时候,松弛的面皮会像面泥一样震动。

    杜兰西很老了,看他这个面相。

    作家心头有些不安,霍山一整个葬礼都没怎么出现。

    “他是个老道的政治家,可惜不适合领导科学向前,”杜拉自言自语。

    “嗯。”

    作家礼貌性地回了一句话。

    高端的刺客,都是在隐蔽的地方进行简单的...

    “朋友们,我们正被悲伤席卷。这种激烈的情绪,是我们...”

    作家调转视线,看向墓地。

    黑白色的尖塔碑一排又一排,看起来埋了不少人。

    这是整个左议院的全部死人。

    天空的阴云越来越重,树叶的沙沙声越发嘹亮。

    正在听演讲的人都不自觉的抬头望向天空,那里一场秋后的暴雨正在酝酿。

    “咔嚓!”

    天黑了。

    蓝色的闪电,贯空而过。

    积雨云,一层一层地地向地面压来。

    风更烈,扯动着人们的衣服,冷冷的风从袖管里不断的往咯吱窝里撞。

    啪嗒!

    雨终于还是打了下来。

    杜兰西的演讲还没完,天公便不给面子下了雨来。

    杜兰西对牧师点点头,一招手,便有几人上来,将棺材抬起,走向早已挖好的坑里。

    短短的几十步的路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

    风雨来。

    山林摇荡。

    参加葬礼的人,三三两两捂着头往教堂里面跑。

    “先生,你不走吗?”

    作家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墓地的方向。

    杜兰西慢慢地走到那花篮前,将挽联轻轻地理顺。

    然后静静的低下头,在风雨里为死去的挚友默哀。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拿了伞,就要过去,在半道上却被牧师拦了下来。

    于是雨里,就只剩下杜兰西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

    “或许他们真的是朋友。”作家站起身来。

    杜拉耸耸肩,将一顶绅士帽戴上,“是的,应该是了。”

    “走了。”

    “你不留下?”

    “广饶又不是我的朋友。”

    “你真绝情。”

    “总比虚情假意好吧。”作家的眼睛瞟了一眼,站在教堂里待弄衣服的人们。

    “也是,”杜拉,将一柄漆黑的雨伞,撑了起来。

    “你怎么带了伞?”

    “我会天气预报~”杜拉吐了吐舌头。

    大雨很快就在地上积了水洼,那草坪就像一块饱和的海绵,一脚下去软软的,很多水。

    糟糕透了。

    “我们去哪...”

    嘭!

    枪响了。

    作家惊惶地一转身,正看到杜兰西捂着胸口,缓缓地在广饶的墓碑前跪下。

    随行的人先是一愣,旋即抛了手里的雨伞,飞快的跑过去。

    嘭!

    又是一枪。

    蓝色的血液,在雨水里不停地扩散,稀释。

    “刺客!”

    随从扑在杜兰西的身上,失声大叫。

    然而滂沱的大雨,将他的嘶吼掩盖了去,震惊的人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甚至将两个保卫,阻挡在了教堂里。

    “ic_semper_evello_mortem_tyrannis”(拉丁语,这就是暴君的下场)

    一个手持毛瑟步枪的青年,从修道院的围墙上跳了进来。

    他高举着枪,抄天空又开了一枪。

    作家这才注意到,院墙的桑树上爬了两个人。

    扑在杜兰西身体上的侍卫,掏出一把勃朗宁,对着刺客,开了一枪。

    那一枪打在了这个刺客的左腿上,青年一头栽在地上。

    桑树上的另一个人,尖叫一声,跳到了围墙外面。

    议长的侍卫,这时也姗姗来迟,将中弹的青年围在中央。

    大声呵斥着,要让该青年缴械。

    青年按着鲜红的左腿,发出一声咆哮,拉动枪栓。

    将枪托抵在地上,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不好他要自杀!”

    “快阻止他!”

    ...

    然而后知后觉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开枪“挽留”这条生命,一颗子弹穿膛而过,鲜红色的血飞溅而出。

    溅落的鲜血,将青色的草坪染红。

    “你们在害怕什么...”年轻的缓缓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愚蠢!”

    嘴角的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他的身躯不断地抽搐,枪却将他稳稳地支在地上。

    几个侍卫,紧了紧手里的枪,相互眼神示意。

    大约三分钟过去,他们才试探着上前。

    然而当侍卫将手指放在青年的鼻子上时,刺客已经没了呼吸。

    “死了!”侍卫缓缓地收起了枪。

    围着的人,抹了一把脸,将枪收了起来。

    杜兰西,已经被侍卫和牧师抬到了教堂。

    惊恐的人群,试图离开这个教堂,却被侍卫堵在了里面。

    “看起来我们很不幸,被流在了这个地方。”

    杜拉却笑了笑,“也许,不是不幸的,至少我们还是活着的。”

    这是个悲剧。

    无论多么激烈的政治对决,作家都不赞同以夺取生命为目的的刺杀。

    “先生,抱歉。”一个侍卫蹚着雨水像作家两人走来。

    “理解!”杜拉点了点头。

    作家看了一眼青年的尸体。

    一个侍卫站起身来摇摇头,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两个同伴了然,一人拖手,一人抬腿,将尸体从雨中移开。

    “走了,作家先生。”杜拉催促道。

    “杜拉先生,你们有研究为什么牧马人,生命如此顽强吗?”

    “有,但了解还相当地幼稚。”

    “嗯?”

    “不能说一无所知,但是也相去不远,这是一个很难的命题。”

    雨更大。

    暴烈地捶打着,这个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教堂。

    哥特式的建筑,俯视着这卑微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