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前,后院,井前。
作家看着瓶瓶罐罐里装满的盐卤,非常满意。
所谓的盐卤就是点豆腐的神器,卤碱。
来源很广泛,将海水或盐湖水制盐后残留于盐池内的母液蒸发冷却即可获得,主要成分是析出氯化镁结晶。
不过作家弄的是溶液,淡黄色,味涩、苦。
但是就这种溶液并不太符合标准,作家需要的有效成分只有氯化镁。
简单的蒸发提纯,将液体的溶液颜色加深。
卤水里有氯化钠、氯化钾、氯化镁和氯化钙及硫酸镁和溴化镁等,这个等就很微妙了。
一般来说这种初始溶液的占比含量为,氯化镁含量占15%~19%,硫酸镁含量占6%~9%,氯化钾含量占2%~4%,氯化钠含量占2%~6%,溴化镁含量占0.2%~0.4%
不过好在这些成分都不影响作家操作,尽管制取盐酸过程中会产生杂质,但也就形成混酸,对后续工艺没有影响。
原理依然是朴实无华,且简单枯燥。
2mgcl2+h2o===mgo·mgcl2↓+2hcl(反应条件为:加热到110-120℃)
不过这方程式可不算太妙,他是一个可逆的。
不过问题不大,最多也就是产生的数量少了一些而已。
作家其实对卤水制酸的工艺非常了解,他甚至有过一种制作完整工艺,有亿点简单。
(1)卤水经除氨、化盐后送入盐水精制得到精制盐水。
(2)所述精制盐水经树脂塔处理得到超纯盐水。
(3)所述超纯盐水经电解得到氢气和氯~气,所述电解后剩余的淡盐水经浓缩后加盐送入步骤(1)中化盐工序;(4)所述氢气经过氢气处理,所述氯~气经过氯~气处理,再进行氯化氢合成得到成品盐酸,所述氯化氢合成后残留的氯化氢气体经吸收后得到盐酸溶液,送入步骤(2)中树脂塔处理工序。
不说这个工艺的制法如何,光这些成套的设备,就是作家完全做不到的。
作为一个有毅力的男人,他样子了低低配版的成套设备。
让小黎去买几个瓦罐,在腹部开个口子,插一根竹管,以湿泥土密封。
本来是想找个茶壶代替的,奈何没那个条件。
将瓦罐注入卤水,然后用柴火不停地烤。
110-120摄氏度,作家没有办法估量。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要在装卤水的外面套一个大的陶罐,这个装水并加压,提高水的沸点,通过沉淀产生来判断温度。
不过作家并不在意这些,直接密封卤水管子,便开始添柴火。
他这样做也可以加压,效果会差很多,而且容易裂开。
竹管先是用一个软木塞塞着,待那瓦罐缓缓地发黑。
小黎看着瓦罐,怯生生地问作家,“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叫主人呢?
作家觉得君子不太好听,他就取意于日漫的主人意象,此意象风雅至极,素晴らしい(日语,音subarashi,妙极)
“盐酸!”作家拖着下巴,紧张地看着瓦罐一点点发黑(是炭未完全燃烧)。
“能卖钱吗?”
...
作家最近赚钱很野,买了不少东西。
偏房里堆里十几个皮囊,也不知道,作家是要干什么。
小黎问他,作家也只是敷衍着,不做回答。
“小黎,你想不想...”回身,回廊上已经没有了武士,实际上,他们已经松懈很多了,甚至也不怎么检查作家的东西。
“想不想自由~”
三十几年的奴隶,怎么可能不想要自由。
也就跟着作家,这几天手头的钱多了一些,滋润了些。
“嗯!”点头。
作家摸了摸小黎的脑袋,温柔地说道,“相信我。”
虽然做了十几年的文科男,但是简单的物理化还是没忘本。
“嗯,主人,它破了吔~”
“??”
嗑蹦!破了。黄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我擦,撩妹忘了正事。
白色的晶体,在急速冷却的溶液里,迅速的消散。
可行。
作家的眼神一亮。
那沉淀自然是氯化镁析出的晶体,不过随着水解的逆行,它又形成了六水氯化镁,消散了。
成功了。
不过这个瓦罐质量太过差强人意,200多度的低温,便无法承受,也忒脆弱了些。
想到这里,他把目光丢向了屋里的铜簋。
小黎吓得面如土色,连说,“主人这是不可以的。”
作家也是想想,要是真用了,子微非砍他几刀不可。
一个青铜制品的价值,在这个时代高到离谱。
前面也说了一朋铜贝约合120斤粟米,一个铜贝大约12克左右,十个铜贝也就是120克。
一个铜簋约在20斤左右,也就是近百五十朋的货币,这还不算它的工艺价值,完全就是物值。
作家也就一鼎一簋,算得上是子微给了脸。
子微自己也就七鼎七簋,再加些青铜瓦缶,当然这只是子微在宗庙的器具。
作家有些为难了,瓦罐工艺不纯熟,制作盐酸有点耗材。
不过也没有办法,总归是成功了,大不了多弄几十个瓦罐。
反正一个铜贝可以买个十几个瓦罐,可劲造。
武士游走在橡树底下,抬头看向头顶的橡树。
橡树已经开始凋零了,唯有金枝独自繁茂。
这种槲寄生的植物,其实是一种寄生植物。
灌木,高0.3-0.8米;茎、枝均圆柱状,二歧或三歧、稀多歧地分枝,节稍大,小枝的节间长5-10厘米,粗3-5毫米,干后具不规则皱纹。
最重要的是可入药,补身补肾,安胎妊娠。
这种小灌木每到秋末便会,长出一种桔红色的小球,
这树传播方式主要靠东青鸟实用,然后排泄到树上,经过3~5年方才萌发。
不过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是,槲寄生落到槲寄生身上,也会长出槲寄生。
武士仔细的端详着头顶的金枝,他时不时有一种想法,成为一个谋逆者。
不过以前有人做过,成了橡树的肥料。
“啊~”作家的大叫,从后院里传了出来。
“他又破!!踏马的刁民,敢裂开!”
“主人,水流出来了,怎么办。”
“别动,那水很珍贵,让我接起来~”
“可是...”
武士的嘴角抽了抽,奴隶都比他活得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