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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权力的纠葛

    帝乙,遇刺了。

    不过不是人干的。

    子羡在处理子御的事情上犯了难,喝了许多的酒,,歪歪斜斜地提着弓,去林苑狩猎。

    在围猎一头野猪的时候,被野猪从战马上挑下来。

    然后被那野猪连续踩踏好几次,獠牙割断了帝乙的脖子,帝乙并没有立即死亡。

    而是运到长勺氏的采邑,在长勺家族一众老小的注视下,流光了鲜红的血液。

    这个不可一世的王,在最后一刻,还在叫嚣着要杀死一个蓝血人来给他续命,

    长勺侯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再最后的疯狂。

    子羡最后死了,死在了床榻上。

    长勺侯望着王的尸体,陷入了沉思。要变天了。

    五天后,长勺侯护送着帝乙的灵柩去了朝歌。

    四百骑士,五百披甲,浩浩荡荡地从长勺出发,迫近朝歌。

    这还明白?借着护送王驾的空档,进朝歌兴师问罪来了。

    条氏立马从采邑集结军队,三百骑士,两百披甲,进驻朝歌。

    其他的几大家族,纷纷将私人武装调出朝歌。

    几个家族也是频繁通信,要求两家保持克制,也并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的动作。

    长勺氏在朝歌城外驻扎军队,与城内的条氏放对。

    长勺氏手握国王的尸体,要求进城进行殡葬,至于目的自然是要抓条氏的子御。条氏这边的要求很简单,长勺侯只能一人带着棺椁入城,两家谈不拢。

    帝乙的尸体在炎热的天气里都腐朽发臭了,也没能入城。

    而朝歌城内,以条氏为代表的人,立子受为帝,并发布了长勺弑君的檄文。

    到这个份上,两家彻底闹掰了,宣布正式战争。

    几乎在同一时间,尾勺氏从采邑开始集结军队,从北境南下,开始包围朝歌。

    至于都快烂完的帝乙尸体更没人管了。

    应了那句老话,停尸不顾束甲相攻。

    最后据说是萧氏主持,将帝乙的尸骨,移葬太庙丘城。

    帝乙的棺椁从朝歌出发,一路向西鄙而来。

    装那棺椁的是一辆巨大的牛拉辒辌车,周围放了许多咸鱼,用来掩盖尸臭。

    后面是几个板车,那车上装了许多柏木,还没去皮,做题凑用的。

    这黄杨题凑是椁室为四周用柏木枋(即方形木)堆成的框型结构,并有两个特点。

    一是层层平铺、叠垒,一般不用榫卯;二是“木头皆内向”,即题凑四壁所垒筑的枋木(或木条)全与同侧椁室壁板呈垂直方向,若从内侧看,四壁都只见枋木的端头,题凑的名称便是由这种特定的方式衍生出来的。

    二十三骑兵,冷冷清清地西鄙走。

    领头的汉子,是一个特别的人,没有束发,一头短发。

    余下几人虽然说是蓄发了的,却一股流里流气的味道,像极了悍匪。

    更奇怪的是,这骑兵的队伍里还有一个女人。

    骑兵稀稀拉拉的,零散不成队形,远远地避开辒辌车。

    像郊游是的,骑着马,唱着歌,很悠闲。

    他们都唱些什么呢~

    附耳一听,是西游记主题曲。

    “先爬过一座山~再摸过一条河!”

    “嘿嘿~”

    “魑魅魍魉怎么他就这么多~”

    “不对!”一个骑手拨了拨马头严肃地说道,“不能这么唱。”

    “哪不对?”不服。

    “词不对!”

    “应该是..”

    “敌人的老婆,敌人的老婆~”

    “嘿嘿!!”

    “她怎么就那么多~”

    几个男人仰头在马背上一通,也是肆无忌惮。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那个女人嘴角抽了抽,这酸酸地曲配上咸鱼的味道绝了。

    “听说弋阳是苏州人士,你可会那一曲?”

    “那曲?”

    “我知道,”众人回首,那人徐徐说道,“是一个地名。”

    “闭嘴!”

    牛铃叮当。

    “你们可曾听闻一种从天而降的歌曲,《受戒》和尚曲。”

    《受戒》是21世纪华夏著名作家汪曾祺写的篇短篇,在文学史上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

    不过这个显然不在几人的考虑范围内,他关注的是歌神。

    “妞儿生得漂漂的,两个团子翘翘的,有心上去摸一把,心里有点跳跳的~”

    “况且况且!!”钵儿撞击声。

    歌神!为枯燥的路途增加了很必要的润滑剂,不在那么令人不爽。

    同行的那个女人脸涨得通红,策马便跑到前面去了。

    “她怯了~”

    手执马鞭,指着前面的背影笑得肆无忌惮。

    领头的汉子拨了拨马头,低声呵斥一声,“少搞幺蛾子,没事招子放机灵点。”

    “调戏女人算什么东西!”

    “哦~”

    一夹马肚皮,缓缓向前跑去,去追那女人去了。

    “哟~”

    “伍长的意思,这位美人儿是他的了...”

    扑通一声,那人说到一半从马上栽了下去。

    原来领头的汉子回了头。

    “哈哈哈~”

    “怂样!”

    霍山也不理那坠马的人,继续小跑去追那女人去了。

    两马并行,汉子将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一头爽朗的头发甩了甩,汗滴飞射出去。

    “这天也忒热了些,”从马背上解下一个小小的酒囊,仰头灌了一壶水下去。

    如果作家要是在旁边一定,会吓出一个好歹来,这男人不是霍山还是谁。

    “也是!”女人也摘了兜帽。

    将长长的头发披了出来,露出一张俏脸来。

    那张脸,也是老熟人,韩灵儿。

    “你们这个组织是真的有点牛皮,”霍山将剩下的半壶水递给韩灵儿。

    可惜韩灵儿根本没接这水,霍山只能悻悻地用软木塞塞好,挂回马背。

    “又是一个蓝血人?”

    土著见到蓝血人就搞死,蓝血人数量锐减,生存情况堪忧。

    蓝血人于是建立了自己的组织,抱团取暖。

    凭借强大的科技外挂,加上超越时代的远见,牧马人组织,在整个游戏世界成为庞然大物。

    不过也非常隐蔽,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牧马人已经存在了1000多年,跨越了近来的几次短暂文明。

    “消息上是这么说的。”韩灵儿点点头,抬起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

    “你也在找人?”

    话锋一转,对准霍山。

    “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霍山勒了勒缰绳,让马儿不得专心吃地上的野草。

    马儿不满地打了个响鼻,表示抗议。

    “特别?”

    “是的,”作家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很无趣,但是他总是很清奇。

    “多特别?”韩灵儿来了兴趣。

    多特别?这是一个没有办法用刻度量化的东西。

    霍山斟酌了一下,迟疑的开口。

    “你要是在一百个人里,你绝对可以一眼就分辨出来他!”

    韩灵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在破庙见到的江南,红灯之下,那个翩翩少年对着他拱手而立。

    她回到家之后,还特地在度娘上搜索了一下江南,结果头条就是江南人车分离的校园推车门。

    标准的小奶狗长相,可惜有傲娇的性格...不过我喜欢。

    想到这里,韩灵儿嘴角不自觉地翘了翘。

    “你在想什么?”霍山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女人在傻笑。

    “没什么?”

    “怀春?”

    “当~”

    “哎哟!”霍山捂着肚子,看着远去的女人背影,“老子还没问完呢?”

    揉了揉肚子,这算是恼羞成怒了吗

    “你给老子站住,等我问完!”夹马肚子,马不乐意了,不走了。

    霍山在马上干着急。

    “伍长!撩妹界的泥石流啊~”

    身后的骑兵队伍也是发出了啧啧的赞叹。

    “这韩姑娘,宁死不从!”

    “哎哟~”

    “怎么受伤的又是我?”

    “你煞风景!!!”几人同呼。

    庄严的灵柩,没有哭丧的队伍,也没有孝子贤孙。

    只有几个兵痞,在灵前开着没营养的玩笑。

    这王死得是真的草率,也是真的惨。

    从朝歌到丘城,约300公里,车马走走停停,少说也得10来天。

    等一众人能看到丘城的外郭时,辒辌车里已经开始滴油了,烂得不行了。

    一行人都离那马车远远的,撕了布条塞着鼻子。

    看到城郭也是如蒙大赦,长舒了一口气。

    太受罪了。

    稀拉拉都往城里跑,就留辒辌车孤零零地在原地,老牛安安静静地吃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