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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难忘的夜晚(4)

    蓝红车灯闪烁。

    手电筒的一束束灯光,来回晃悠。

    黄色的警戒线,隔着五米的距离拉起来。

    手电筒的光照在了一堵斑驳的水泥墙,上有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样的弹孔。

    “拍照。”

    一个警察凑上来,端着相机取证。

    “拍完了郝队!”

    挥了挥白手套,示意撤退。

    “郝队,这是人体描边大师吧,50发子弹就...”

    “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这个国字脸的中年警官,低声地提醒道。

    整个现场一片狼藉,子弹壳遍地。

    这是辖区内五年来最大的一次枪击事件,涉案枪支4只。

    三把史密斯-韦森686型左轮手枪,686的枪管长10.16厘米,整枪长度为24.38厘米,重1.13千克。686还拥有可调瞄准具、双动发射系统和不锈钢枪身。满载弹量6发。

    这种型号的手枪,在1992年左右在米国警察服役,也常被用作运动手枪。

    威力差强人意,但是基本上没太大的后坐力。

    至于从白毛手里缴的m9型手枪,相比686来说先进一些,但也差不多就那样。

    但是郝队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三个打一个,被干死一个,两人报废。

    那个白毛可是只有12发子弹,三个人贩子弹药数量达到了惊人的一百多发。火力达到了惊人对比1:10。

    这个白毛很谨慎,开枪的第一反应是寻找掩体,然后绕后。

    同时他也不乏勇气,在敌方换弹的间隙,通过压制,直接贴上去跟他肉搏。

    干翻三人,只是腰部浅浅地被割了一刀。这样的战绩,是相当惊人的。

    一个拖了上衣的军官,正张开双臂,白衣护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卡尔咬着牙齿,强忍着剧痛。

    (疼痛是一种实际或潜在的组织损伤,或与这种损害的描述相关联的一种不愉快的感觉和情绪体验。)

    (疼痛组织的电信号虽然是客观反映,但在危险的时候,中枢神经为了高效避险,会选择性的规避疼痛信号。)

    (所以疼痛是主观的。)

    (处于高度紧张等强大情绪压力之下时,疼痛这样的情绪会被抑制)

    汩汩的鲜血从绷带出缓缓地渗出来,但卡尔也没哼一声。

    两个半身不遂的人贩子,已经挂了玫瑰手镯,由两个白大褂抬了装车去了。

    至于华墙,医生摇了摇头,护士秒懂盖了白布。

    老和尚笑眯眯地撑着救护车的车门,看着卡尔,这是条汉子。

    “你当真不学我的功夫?”

    这娃娃太阳穴鼓起,天庭饱满,手臂比正常人长小节,身体协调。

    加上军队训练的打熬,基础非常的好。

    算得上是个练武的好胚子,只是这洋鬼子倒是有点不乐意。

    “太久了...丝~”扯到伤口了。

    老和尚的武功秘诀可不得了,十年炼皮,二十年炼骨,三十年拳脚擒拿才小成。

    等这一套练完,卡尔也就五十几而已,那还保卫什么人类?直接火化。

    “你别用力,伤口开了不好愈合。”护士抬起头皱了皱眉头,这老和尚尽添乱。“走走走,”连连轰老和尚。

    “洋鬼子你在考虑考虑。”

    “大爷你靠边站,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护士不耐烦了。

    卡尔按照脑袋,使劲的摇了摇。

    曾经有一个武侠梦,希望有一个绝顶名师传给自己70年的功力,然后快意江湖。

    那时候为了武侠梦,放弃了家业,流转世界,疯狂过最火热的青春。

    如果再年轻十岁,不五岁,在没有足够的信仰之前,他一定会跟着老和尚走。

    毕竟,哪个男孩子能拒绝一个十步开外,一个铁丸砸倒一个小卡拉米的师傅呢。

    “这老和尚瞎添乱,老不正经。”护士骂骂咧咧地俯下身子,用尖刀将纱布剪岔,扯去两头,反过来捆上。

    “小离,”一个流里流气的警员走了过来,对小护士挤眉弄眼的。

    “没空,”没好气。

    “郝队要问他点事情。”警员一点也不尴尬,嬉皮笑脸的。

    “哦。”端起盘子,就走。

    那警员没脸没皮地贴上去,“小离,像我这样,入你们行有机会吗?”

    “没有!”咬牙切齿。

    “如果我从护士干起,干多久护士,可以干到医生!”

    “臭流氓!”啪啪啪。

    “你还没告诉我,多久呢?”

    “死流氓!”

    卡尔的嘴角抽了抽,汉语还真的是博大精深,干多久护士和干多久护士,意思差得怎么多。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在卡尔面前蹲下身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干警,皱巴巴的上衣,胸前别一个对讲机。

    他约莫有40多岁,寸头(华夏编制人员最多发型),满是胡茬。

    鹰一样的眼睛,仔细地扫视着卡尔的每一个细节。

    用很沙哑的声音(大约是睡眠不足加上感冒),“你是什么人?”

    “太空军,大的你没有权限。”

    又是太空军。

    在十一区前一个星期大学城就出现了一起凶杀案,这个案子也是审着审着就移交了太空军。

    这群太空军,问就是军事机密,不能透露。

    这倒也就罢了,大不了我不干了。

    但是人家让你配合,又什么都不说。说白了就是给人家当枪使。

    好在,交警队有个想干刑警的疯子...

    这几日...苦不堪言。

    “我可以问什么吧?”郝队翻了翻眼皮,很无语地问。

    “他们是我在调查一个人的时候偶遇的,应该是把我认错了。”

    郝队摇摇头,不可能。

    这些人贩子可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亡命之徒,不太有胆子对军队开枪。除非...

    “是不是你先拔枪的?”

    “嗯,”卡尔点点头。

    对于那个极端组织来说,只要是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信仰,都会被袭击。

    卡尔一开始以为是反叛军的势力,但一交手他就明显感觉对面拉垮地一批,连悍匪都算不上。

    “那我基本上明白了。”郝队点了点头,大约是一场误会。

    明天的报纸上会有一头条,警队破获一起重大拐卖妇女儿童案,击毙一名持枪匪徒,另外两名匪徒持枪拒捕,被警方某特战警察制服。

    解救8名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深入调查中。

    (太空军是不能见光的,他们的手段太过极端,有时比恐怖分子还恐怖分子)

    (这种善后的事情,自然交给了警方,那么功劳也算是警方的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郝队看卡尔的眼神都有了...两分爱意,太空军其实也没那么折磨人嘛~

    “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