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女人在研究什么吗?”
林颖说的那个女人自然是江澈。
说实话,作家对于姐姐的工作其实了解不多,之前还在米国加州的时候,江澈是一个太空远程通讯监听员,但没过多久就辞职了。
其后的工作,作家就知道的几乎为零,他唯一记得的一份工作是,在他18岁那年去哥伦某亚度假的时候,江澈正效力于一家微电子研究所。
平常姐弟两人没什么联系,这次江澈会华夏,他还有些意外。
“核物理。”
作家一愣。
以为是是什么高大上的东西,原来是那种老掉牙的发明。
其实核物理除了军用,基本上属于摆设。除了太阳国挨过,其他的国家也就核电站泄漏挨过。
以现在的物理水平,其实制作一颗核弹的要求并不是很高。即便是没有到技校生手搓核弹的地步,也相去不远了。
“真的?”
“真的!”
作家有些不相信。
江澈其实很博学,她精通空间物理学和人体运用生物学,对电脑的也有颇深的研究。
但是至于核物理,这好像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你知道牧马人么?”林颖抬起眼皮,闪过一丝精光,那些醉意一瞬间便消散了去。
“牧马人?是什么?”
“你姐姐没跟你说过?”
“姐姐?”果然这个女人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那么是什么?”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叫我姐姐,”摸了摸脸颊,那里红红的有些温热。
作家:你的关注点好像不对啊。
“牧马人是什么?”
“最好你永远不要知道这是什么!”是杀气,一种浓烈的杀气。
杏目微狭,她的螓首如同一条致命的蛇,高高的扬起,随时准备夺人性命。
她没醉?作家扶着轮椅,不自觉后靠。
“核物理?做什么的?”
“大约是炸人的。”林颖舔了舔嘴唇,像蛇信子在吐息,她的脸上露出了更深的红。
酒精深度麻醉神经,快到失去理智那种。
醉了?作家不确定。
“南美在进行反恐演习也是为了这个?”
之前在玩游戏的时候,有提过,作家很在意这一点。
“你姐姐可不是一般人....嘿嘿!嗝~”趴在桌上。
“不一般?”作家皱起了眉头,从林颖的只言片语里,可以想象到的是貌似姐姐有个可怕的过去。
就是不知道死了,会不会从车上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黑色领带的汉子,对着灵柩敬个军礼,然后潇洒离去。
“怎么个不一般法...”
“呼呼~喝~”呼噜声。
“?林教授?”
林颖睡着了。
淦!正到最激烈的时候,怎么就断片了。
作家想伸手去拨林颖,却最终没有出手。
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
将压着的白大褂,盖在她的身上,自己转着轮椅除出了实验室的门。
咔嚓~
把手转动,门自己开了,眼镜妹和川源从门框上漏了下来。
“哭你几哇~”眼镜妹讪讪的跟作家打招呼。
“...”
两个女人纵横交错地叠在一起。
“唔唔唔~”川源被大团子压着脸,一双手绝望的挥舞着手。
作家也懒得在意,秃自从两个女人旁边经过。
“私密马赛~”眼镜妹不停得跟川源道歉。
川源羞红着脸,看着咫尺之间的大团子,终究是没忍住,上去捏了捏。
“咯咯咯~那里很敏感啦~”
作家下了楼,天色还很早,但是是太阳的光线却是不那么明朗了,有些昏沉沉的。
整个一楼的大厅里灰蒙蒙的,大厅里的木质校徽雕像自动的披上了暗黑特效,积了灰的橱窗里的照片都看不太真切,一张张宛如遗像。作家看了看玻璃门,暗自懊悔走太快(他坐轮椅够不到门把手)。
转着轮椅到了橱窗跟前,作家瞟了一眼里面的人物介绍。
打头的是个秃头的老爷子是个空气动力学家,然后就是林颖了。
这着实让作家有些意外,林颖看上去似乎只有30左右的样子,却有如此成就?
【林颖:女-汉族-31岁】
【博士学位,毕业于米国加州航空大学物理系。华夏东南研究所研究员、米国加州太空监测站客座教授...】
太空监测站?这是...
作家依稀记得自己还在加州读书的时候,姐姐似乎就是在监测站工作。
...
【研究方向:宇宙社会学。】
...
看到研究方向,作家愣了一下。
这还是个同僚?不过物理学毕业的研究社会学是不是跨度大了一些?会不会扯到淡。
仅仅是跨度这一点还好说,林颖既然是研究社会学的,那么怎么对哲学的认识会那么浅薄。
这就让作家不得不怀疑这个林颖,是不是个包了皮的教授。
“是圈就乱啊~”作家发出一声长叹。
后面有几个老头和小年轻,多数都是搞宇航的。
飞星到来的乱纪元蓝星宇航运用科技空前繁荣,甚至有些看起来像神学的东西,比如空间跳跃。
在神学类科学里最多的还是特大质量物理学,这个学科目标很简单,就是提升整个人类能够调动的物质总量,期待用一个行星能量撬动整个太阳系甚至更多个恒星系的物质量。
但是显而易见的是,这不和逻辑,人类调动的能量除了化学能和光能,比较合乎星球之间的能量转化以外,其他的都不靠谱。而整个世界的化学能最有代表的是化石能源,显然开放总量是有限的,根本不具备可能性。至于光能,更加不靠谱。
当然核能,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作家发出了冷笑。
事实上,就算到了恒纪元终结,人类连行星级的物质总量都没有达到,更妄谈恒星级别。
橱窗里的东西索然无味。
“嘎吱~”玻璃门开了。
带起了小小的一阵秋风,作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进来一个中年人,国字脸,下巴留着齐整的胡茬。
穿了一件呢绒茶色外套,左手捂着口袋,右手捏着一份文件,从那文件的弯曲程度上看得出来,他正被一阵激荡的情绪左右着。
男人注意到了轮椅上的作家,眼神里明显地闪过一丝惊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也没有跟作家搭腔,转身上了旋梯。
他似乎认识我?作家仔细地检索了一下,并不认识这个人。
蹬蹬蹬~
那人往楼上的实验室去了。
“袁先生!”楼道的密闭空间,扩音效果很明显。
“嗯,”瓮声瓮气的,没怎么理会眼镜妹。
“林教授她睡着了...”
作家没有太在意,这位袁先生。
玻璃门已经开了,作家飞快的往正在合上的门外转。
“她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南美的事情!”
那个袁先生似乎很生气,不顾眼镜妹的阻拦,只听哐当一声,大约是踹门的声音。
作家想折返回去偷听的时候,玻璃门却合上了。他的鼻子在门上留下了一个白色的圆圈。
好痛,作家捂着鼻子,一股逆流鲜血味很冲头。
川源捂着耳朵从旋梯上跑了下来,推门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
川源推着作家,摇摇头,“粗鲁!”
“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女子...”喋喋不休。
“warum_ihn_einbeziehen?(德语:为什么要把他也牵扯进来)”敲桌子。
女人的声音很响,但用的是拉丁语,作家不懂这种古文字,自然不晓得她说的是什么。
作家低声对川源道,“转身!”
川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作家一个扭转,使劲扯了一下川源,川源脚没站稳,一个趔趄坐到了作家怀里。
“你干...”
然后嘴就被作家堵住了,用嘴堵的。
梧桐叶飘飘洒洒从枝头落下来,轻轻的抚摸着这对青年男女的热情,然后落到了小池塘里。
“唔唔唔~”
楼上的窗户后面一个人影悄悄退去,窗帘哗啦一声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