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晖也担心自己不能胜任工作。
村里经济在发展,外来的流动人口也不断增加,管理起来麻烦不少。
主要还是治安不太好,小偷小摸不少,三天两头的发生。
“根夫叔,扬哥,我怕辜负你们和大家的期望。”
蔡根夫不说话。
陈扬道:“治保治保,治安保卫,保一方平安,关键在一个保字。咱们要主动出击,而不能被动守候。”
蔡晓晖问,“怎么个主动?”
“你一个人当然不行,得发挥集体的作用。咱们成立护村队,或者叫联防队也行,每天晩上坚持巡逻。在座的,我、你和童小龙都参加。”
蔡福满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
陈玉花问,“扬,经费怎么解决,咱村里可没有钱啊。”
“先义务出勤,自愿参加。等以后村里有钱了,咱们再考虑发点报酬。”
蔡根夫道:“这事就这么定了。扬,晖子,具体的你俩负责去办。”
蔡国平瞅瞅陈扬,再看看蔡晓晖,怯怯的问,“我,我可以参加吗?”
陈扬笑道:“你不行,你胆小,我怕你尿裤子。”
大家一阵哄笑。
蔡国平涨红了脸,气道:“陈,陈扬,我尿裤子,都是你害的。”
“呵呵……对不起,对不起。”
蔡福满道:“我看这样。扬,我与根夫和玉花,我们仨不参加护村队,你们四个都参加。国平也是大小伙子,胆子虽小,但胆子可以锻炼嘛。”
陈扬只好同意。
会开完了。
蔡根夫说声“散会”,自己却不起身。
陈扬坐在蔡根夫对面,一只鞋没在脚上,俯身找鞋,无意的往桌下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让他看到了一个秘密。
陈玉花的一只脚,正放在蔡根夫的一只脚上。
没错,虽然隔着两张书桌,虽然只看了一眼,但陈扬没有看错。
陈扬心道,这俩人还没断呢。
蔡福满坐在陈扬身边,伸手扯了扯他,“走吧,去我家看看,我刚搞来的几个新鞋样。”
陈扬跟着蔡福满走。
童小龙也起身离开。
蔡国平跟着蔡晓晖,讨好的说着什么。
陈扬和蔡福满走出村小。
“福满哥,你扯我干吗?”
“你看见了?”
“我看见啥了?”
“别装,你明明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我看见了?”
“你的脸色。”
陈扬好奇的问,“他们,他们还没断掉?”
蔡福满点点头,“一直保持着。”
“陈玉花,胆也太大了。看来,上次挨打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蔡福满笑笑,“这种东西,跟打麻将一样。有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第三回。一旦上瘾了,就很难停下来了。”
陈扬坏笑,“福满哥有亲身经历?”
“哈哈,我没这个本事,我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哎哎,豆腐家的母老虎不知道吗?”
“估计应该知道。”
“估计,应该,那还不翻江倒海啊。”
蔡福满神秘的笑笑,“你不懂。”
陈扬道:“说说,快说。福满哥,你不说我可翻脸了啊。”
“你急什么。嘿嘿,明天晩上,明天晚上你就明白了。”
说罢,蔡福满扬长而去。
原来,说看鞋样是假,替人家打掩护才是真的。
第二天,蔡根夫就带着他的三弟出门去了。
陈扬也忙自己的事。
过了春节就是春季,陈扬要提前几个月,把夏季的凉鞋鞋样搞出来。
这是路桥街那边一个做鞋师傅说的,夏季的鞋样,在春季就得搞出来。
衡峰街的综合市场还没开业,一切还得与路桥市场联系起来。
不过,在确定鞋样方面,二弟陈兵已经入门,陈扬只需从旁指点就行。
下午,陈扬去了村部。
村部只有会计童玉梅在。
村里有个规定,村部得有人值班,守着电话。
双委会十二人,加会计出纳,共十四个人参加值班,每班两人,一个星期正好一班一天。
白天值班只需一人,到了晩上,必须两人在岗。
“玉梅叔,你忙着哪?”陈扬递了一根烟给童玉梅。
童玉梅是个老实人,笑着说,“村里没钱,没啥可忙的。”
这话是个大道理,没钱的人家事少,村里也是这样。
“玉梅叔,你和陈出纳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把村里的帐清一清。”
童玉梅又是憨憨一笑,“扬,那把大火把村部烧掉了,哪还有帐本在。现在的帐目,就是从去年开始重新记录的。”
陈扬点着头噢了一声,“那倒简单了。玉梅叔,你给我讲讲去年的村财务收支状况,就是大概数字。”
“去年么。收入共六千三百五十多块。包括每亩五块的上交款四千五百多块,县里乡里支援的一千多块,村地村房出租八百多块。”
“那支出呢?”
“支出是六千一百三十多块。支出项有七个,你自己看。”
童玉梅将一本帐册递给陈扬。
陈扬道:“这一年没亏钱,还行嘛。”
童玉梅道:“这里有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节余,负七千五百块。也就是以前那个大窟窿,至今还没填上。”
“嗯,那另一个问题呢?”
童玉梅期期艾艾的不说了。
“呵呵……玉梅叔,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童玉梅不好意思道:“村里的帐上,还有一百八十几块,是留着应急用的。但是,但是我和陈冬福出纳,我俩的工资还没结呢。”
陈扬啊了一声,“村里欠你俩多少钱?”
“按照规定,我俩的固定工资,我一年两百,陈冬福一年一百五十。值班没有工资,不过开会和出差什么的,我有九十多块,陈冬福有五十多块。”
陈扬嗯了一声,“差不多五百块。玉梅叔你放心,过几天把你俩的钱结了。”
“扬,你到哪里去找钱?”
“我有办法。实在没办法,我自己掏钱,也要把这事了了。”
“扬,谢谢你,谢谢你。”
童玉梅和陈冬福,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家庭收入有限,在全村范围内,生活水平属于温饱线上下。
“玉梅叔,村帐还是要清一下,我们新班子也好有个开头。”
“明白,我们等你的定排。”
下午来村部,陈扬晩上又来到村部。
今晩值班的人,是蔡福满和童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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