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道:“徐主任,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徐菊芳问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蔡美丽?”
这个问题把陈扬给问住了。
“还有,你知不知道蔡美丽心里有你?如果你不选择陈红玲,那你有没有可能选择蔡美丽?”
陈扬笑了笑,“徐主任,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不要想,直接回答问题。”
“嗯,应该说极有可能。如果两家没仇没怨,也许我会爱上蔡美丽并追求她。我知道她心里可能有我,我知道,但我不奢望。”
徐菊芳点点头,“小陈,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
说罢,徐菊芳起身去了厨房。
陈扬有点不明白,徐菊芳为什么问这几个问题。
杜文生也是莫名其妙,“老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好几次给蔡美丽做媒,都被她拒绝,所以我估计,她心里有别的人。”
杜文生笑笑,“娘们就是这样。扬,我不管你有多忙,到我家了,无论如何得陪我杀几盘。”
陈扬哪有心思下棋,徐菊芳的问题,已打乱了他的心绪。
连输五盘,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看陈扬没心思下棋,杜文生不再勉强,笑骂着将陈扬赶走。
陈扬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里,心情也已恢复正常。
毕竟与蔡美丽没有来往,没在心里留下印记,她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陈扬继续办自己的事。
双方长辈都表示同意,具体的让陈扬自己安排。
双方长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挑日子。
这一点,陈扬充分尊重长辈。
爷爷跑到一个专挑日子的人那里,花了十二块钱,挑了一个定亲的日子,和结婚的日子。
定亲的日子,定在今年农历八月,也就是下下个月的初八。
结婚的日子,定在明年腊月十八。
爷爷也会挑日子,但根据风俗习惯,像这种婚嫁大事,自家人不好为自家人挑日子。
这个钱必须让别人挣去,省不得。
陈扬拿到自己的好日子,看了看,心里大喜。
特别是明年腊月十八结婚,这个日子太符合他的实际需要了。
八月初八定亲,也是一个好日子。
陈扬找村会计童玉梅,打了一个结婚证明。
隔一天上午,陈扬陪陈红玲去乡卫生院做婚检。
婚检报告,一切正常,符合结婚要求。
下午,陈扬带着陈红玲来到衡峰街。
衡峰街上,有一家照相馆,陈扬和陈红玲拍了合影照,这个合影照要用到结婚证上的。
过了两天,陈扬去衡峰街,拿到了他和陈红玲的合影照。
合影照共拍了六张,哪一张最好,陈扬说了不算。
把合影照拿回来,陈红玲和陈平嫂姑二人,认真的挑了好久,才选中其中的一张。
那时候,结婚登记不用去县里,由各乡民政助理员负责办理。
每个星期五下午,是固定的办理结婚登记的日子。
这个星期五下午,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陈扬骑着自行车,带着陈红玲来到乡政府。
好朋友陈仁军在乡政府门口等候,他早已帮陈扬打好了招呼。
陈扬把带来的一袋喜糖,交给陈仁军,让他负责在乡政府发放。
今天办理结婚登记的人不少,陈扬排第一,后面还有六对。
手续齐备,办理顺利,只用了十多分钟,陈扬和陈红玲就拿到了红彤彤的结婚证。
陈红玲手捧结婚证,当场哭了。
陈扬赶紧劝慰。
这是幸福的哭泣。
回到村里,陈扬把陈红玲送到她家里,自己回自己家里。
离定亲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陈扬决定去一趟上海。
除了生意,陈扬还要给陈红玲买药。
陈红玲依依不舍,想跟着去上海。
陈扬当然不让,出门奔波,他不会让陈红玲累着。
陈扬先去的地方,是路桥街的各个市场。
还是带上自行车。
乘班船到路桥街,已是下午两点多。
陈扬先去看望好朋友王光荣。
不料,王光荣已经从贸易公司辞职。
失望之际,贸易公司的人告诉陈扬,王光荣现在是新成立的五金市场管理委员会主任。
问清地址,陈扬骑车去找五金市场管委会。
这个五金市场正在建设,负责人王光荣的办公室,设在一只铁皮箱里。
看到陈扬,王光荣激动,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王光荣扔下工作,吩咐手下几句后,带着陈扬离开工地。
来到一条小街的街口,王光荣指指街口的小饭馆,笑着说道:“这是我买下的房子,饭馆也是我的买卖,我就住在三楼。”
王光荣带着陈扬,从后门进屋。
后面有个小院子,二人将自行车停在这里。
王光荣让陈扬稍等,自己跑到前面,吩咐饭馆经理,送点酒肉上楼。
王光荣再回来,带着陈扬上楼。
楼道黑乎乎的,楼梯吱吱的响,陈扬还两次差点踩空跌倒。
三楼的一个房间,是王光荣住的地方。
虽然是夏天,但开着电风扇,窗户又都打开,房间里不算热。
屋里摆设简单,但有个电话,一台黑白电视机。
王光荣说,“创业时期,艰苦朴素。”
陈扬拿起电话,“王哥,我给家打个电话。”
“你打吧。你这家伙,自从你家装了电话,咱俩就没见过面了。”
陈扬打电话给陈红玲,告诉她他已到达路桥街。
小两口卿卿我我,陈扬还说出“老婆”一词,立即引起了王光荣的注意。
待陈扬放下电话,王光荣就问,“我说小陈,你都有老婆了?”
陈扬笑着点头,“早了点,早了点。”
王光荣哈哈一笑,“真有你的。小陈,你有了老婆,我却没了老婆,你我两个都算大翻身啊。”
正说笑间,饭馆经理带着两个服务员,送上来一箱啤酒,一盆猪头肉,一盆花生米。
经理是个女经理,漂漂亮亮,看年纪也就二十出头。
王光荣和女经理目光交流,陈扬看出了苗头。
女经理和两个服务员走后。
陈扬瞅着王光荣坏笑。
“嘿嘿,看出来了?”
陈扬点了点头。
“我坦白。她是路桥本地人,中专毕业后,分配到我原来的公司。我和她好上了,被我老婆发现了,然后我与老婆离婚了。再后来公司不要我俩了,我俩就下海了。”
“下海?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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