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塘是消息灵通人士,也愿意分享各种信息,陈扬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
陈扬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贾南塘心领神会,笑着离开。
人生在世,吃饭最大,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拦。
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吃了晩饭。
陈扬和许馨要帮忙收拾。
许馨刚才看到了贾南塘,笑道:“快去吧,老贾肯定在等你。”
陈扬笑着出门。
果然,贾南塘蹲在自家门口,捧着大茶缸喝茶。
看到陈扬冒头,贾南塘立即起身踱了过来。
陈扬道:“老贾,到我二楼喝茶,我有上好的龙井茶。”
贾南塘大喜,屁颠屁颠的跟上。
陈扬以前不请邻居上二楼,贾南塘是第一个,也是第一次。
六包龙井茶,是老范从杭州寄来的,陈扬也是第一次喝。
二楼客厅的茶几上,还有一套茶具,只不过陈扬很少使用。
“好茶,好茶。”
贾南塘一边品尝,一边赞道。
烟酒不分家,陈扬又拿出华子烟,也与贾南塘分享。
贾南塘少不了又恭维几个好词。
陈扬拿过一包茶,直接扔到贾南塘怀里,“老贾,这一包给你了。”
“谢谢。”贾南塘感叹道:“小陈,我有时候很不理解你。以你的条件和能力,用不着再做艰苦奋斗。可你却还要去读研,这真让我钦佩之至啊。”
“老贾,人各有志嘛。我要是到了五十岁,我肯定不再艰苦奋斗了。”
贾南塘笑了笑,“对对,人各有志。安稳了半辈子多的于鑫,竟也花心起来,这谁能想得到呢?”
陈扬道:“到底是真的假的?说于鑫偷吃,我第一个不相信。偷吃偷到对门去了,更让人难以相信。再说冯勤勤,她也不应该是这种人啊。”
贾南塘道:“眼见为实,问题是问题已经发生,还发生到打架的地步。”
“老贾,你搞搞清楚,眼见为实的是两个女人在打架。而打架的根本原因,却并没有眼见为实。”
贾南塘点点头,“同意你的说法,但问题是面对吴玉梅的指责,冯勤勤并没有否认。”
吴玉梅是于鑫的老婆,某中学老师,业余书画家。
吴玉梅看上去娇小玲珑,文文静静,真看不出她还会打架。
“情况就是这样。两个女人下班,骑自行车回家,在胡同里碰上了。两个人互不相让,你撞我,我撞你,磕磕碰碰的到了家门口。两个人把自行车推到院子里放好,回头出来,二话不说就战斗起来了。”
陈扬问道:“没有经过吵架,就直接干上了?”
“对,先直接干上了。你还别说,两个人旗鼓相当,不分高下。冯勤勤干了十几年野外工作,体质倍好,居然干不过娇滴滴的吴玉梅。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吴玉梅是国家二级运动健将。”
陈扬咧着嘴乐了。
“两个人干累了,才坐下来吵架。吵着吵着,嘴上不把门,就把事情给抖搂出来了。我们这些看热闹的人,才明白二人为什么打架。吴玉梅说,冯勤勤偷人,偷她的老公。冯勤勤说吴玉梅造谣,血口喷人。吵着吵着,二人又开始了干架。”
陈扬笑笑,“老贾,你们就看热闹而不出来劝架?”
贾南塘瞪了陈扬一眼,“我们能不出来劝架吗?可问题是二人打得厉害,几乎使出了全力。有两个女街坊,倒是先冲出去劝架,但两个人脸上双双受伤,你说谁还敢出来劝架。最后,还是我给老郎打了电话,是派出所的人解决了问题。”
陈扬皱眉思忖,“这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贾南塘问道。
“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吴玉梅要是有事实根据的话,就不会这样吵架干架,而是直接找单位了。”
贾南塘点了点头,“有道理。要是抓个现形,三个当事人的三个单位,早就该出面了。”
“以我看啊,多半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
二人正说着,楼下响起了张妈的声音。
“小陈,郎所长来了。”
陈扬急忙喊道:“郎所,到楼上来吧。”
郎所长健步上楼。
看到二人喝茶抽烟,郎所长笑道:“真羡慕你们知识分子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
贾南塘笑着问道:“郎所,需要我回避吗?”
“哈哈……你少来。你知道我找小陈说什么,而你掌握的情报,我看不比我少。”
点烟吃茶,郎所长开门见山,“你俩说说,于鑫与冯勤勤,到底有没有可能?”
贾南塘道:“这个难讲了。感情这东西,干柴碰烈火,一点就着,没有不可能一说。”
陈扬道:“我同意老贾的说法。但是,说于鑫与冯勤勤,我总觉得可能性不大。”
郎所长追问道:“你说他俩的可能性不大?”
“感觉,感觉他俩互相不是对方的菜。”
贾南塘问道:“郎所,两个娘们在你们派出所都说了什么?”
郎所长苦笑道:“冯勤勤当然否定,不仅否定,而且还要控告吴玉梅诽谤。”
陈扬问道:“郎所,老贾,这两个娘们以前有矛盾吗?”
郎所长和贾南塘一齐摇头。
贾南塘笑道:“冯勤勤几乎不在家里,她俩连制造矛盾的时间也没有。”
郎所长继续道:“而吴玉梅呢,一口咬定于鑫和冯勤勤有不正当关系,证据有三。其一,吴玉梅的朋友,曾看到于鑫和一个女人逛商场。从背影看,这个女人很像冯勤勤。”
“其二,有一次吴玉梅跟踪于鑫,也看到于鑫与一个女人在一起。巧合的是,吴玉梅也只看到背影,而根据背影确定是冯勤勤。”
“其三,有一次于鑫背着吴玉梅,在家里的书房给人打电话。站在他们家的阳台,能看到书房的情况。吴玉梅没有听到,但能够看到。她通过于鑫说话的口型,断定通话的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她的名字是叠字。”
陈扬笑道:“这些都是捕风捉影啊。”
郎所长道:“可不?但吴玉梅一口咬定于鑫有别的女人了。”
陈扬问道:“于鑫呢?他在哪里?咱们把他找来问问,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郎所长点头称是,拿起茶几上的电话就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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