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常言——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先生不早起。
漓先生目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天际上太阳高高悬挂,但江漓依然同姬太后不愿下塌。
“诶,你不许胡来,都天亮了。”
惊呼声突然响起,赵姬挡住那双不老实的狗爪子,求饶般的望着漓某人。
面对这样的目光,江漓并不心软。
拧开赵姬挡路的手,江漓将她抱过来,微笑道:“夫人,该你伺候夫君了,或者让夫君来伺候你。”
凝望江漓俊美如画般的容颜,那双比星辰还要闪亮的眼睛令赵姬心颤,不忍心拒绝。
她太爱眼前的狗东西,几乎算是百依百顺,连太后的身份亦然是抛之脑后,只想成为他的小女人,同他风花雪月,夜夜不离。
“夫人…”
如同有魔力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赵姬轻眨数下凤眸,脸颊两边红云密布,微叹道:“你真是个坏东西,就知道作贱本宫,本宫怎会遇到你这么个克星。”
江漓笑意温柔,拿出最强法宝,和赵姬面对面,看着她的眼睛说:“姬姐姐,漓爱你啊…”
轰!
赵姬意志崩溃,眸光蜜蜜似水,娇羞道:“看什么,快躺下嘛!”
得到答复,江漓瞬间化身乖宝宝。
…
屋外,守门员加执勤官赵高抬头望着天空上的骄阳,苍白如雪的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病一样。
没过多久,赵高那病态一般的阴柔白脸变得一片漆黑,他知道里面在玩什么,不外呼是那点房中事,这种事他早已心无波澜,不过却担忧,赵姬大白天不愿下塌,还祸害他外甥,长此以往下去,外甥怎能经得起消耗。
想想那些英年早逝的年轻俊杰,除了意外身亡,大部分都是因色伤身,早早命归黄泉。
“十八岁,身体还能长几年,这年纪不宜过多消耗,一个月一次便可,怎能天天如此…”赵高喃喃嘀咕,打定主意好好劝劝外甥,需以身体为重。
…
一个时辰后,房内陷入安静。
赵姬眼角挂着淡淡的泪痕,恼怒而无奈地看着正为她更衣的狗东西。
帮姬太后穿好衣裙,江漓笑道:“什么眼神,又没逼你,是你自己自愿的。”
“你闭嘴…”赵姬呵斥,摆出太后架子,示意道:“抱本宫下去,顺带帮本宫洗漱梳头。”
江漓心领神会,全盘照做,一心一意的伺候姬太后。
显然,当前的赵姬不再是姐姐、夫人、姨等角色,而是太后。
古代女人洗漱梳头的时间很长,特别是赵姬这种讲究的女人,没半个时辰忙活不完。
等江漓服侍完毕,时间已然临近正午。
赵姬本想返回甘泉宫,江漓却留她吃完午膳再走,赵府的午膳自然比不上王宫的午膳,但还算可以,远超普通人的水准。
为了犒劳姬姐姐辛勤的付出,江漓不得不抱着她一口一口的喂,当真是绝世好情郎。
国学文化博大精深,一口一口与一勺一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般人不会懂其中的乐趣。
甜腻腻的吃完午膳,江漓送走赵姬,并带上一顶白轻纱斗笠,上街闲逛。
太后虽好但太过粘人,若没有太后这层身份,赵姬能全天候盯着江漓,不给他脱离视线的机会。
赵姬之所以这么黏人,绝大部分原因还是漓先生同战国末年的男子差别太大,逗人开心的手段层次不穷,并且脸皮够厚。
这时代的士族勋族讲究礼仪,秉承君子之风,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才是主流,乐趣非常少,情趣更是没有,简称就是太平淡了,像水一样。
…
在街上溜达两圈,一袭白衣、黑发舞动、头戴白纱斗笠的江漓突然停住脚步,眼中带喜,盯着前方不眨目光。
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一辆由四皮黑马拉着的华贵马车缓缓而行,车厢四周雕刻有神秘符文,并且闪烁光辉,极为耀眼。
除此之外,马车前后左右均有数十号身穿阴阳家火部弟子服饰的青年男女,伴车而行,驱散周围的行人。
“东君、月神、大司命,三大御姐…”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江漓口中缓缓传出,他站在原地未动,心里暗自琢磨。
本以为阴阳家会等到赢政及冠后再入秦,谁曾想比他预计的要提前,并且还多了个丝袜高跟狂魔大司命。
无需多说,漓先生是个心膳之人,必然会好生关照未来的夫人团。
眼下夫人团初到秦国,人生地不熟,漓先生需要替她们接风洗尘…
于是,江漓迈开脚步,走到大街正中,横挡在夫人团所乘马车前行的路上。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阴阳家的火部弟子们开始注意到江漓。
几个意思?
专门挡路?
没看清这是阴阳家的马车吗?
不得不说,阴阳家确实很牛,哪怕这里是咸阳城,仍然趾高气扬,一名身穿阴阳家火部头领服饰的中年男子大喝道:“前方何人?还不快让开?”
待双方越来越近,马车不得不停下来,数十名阴阳家火部弟子怒目而视,一道又一道杀气席卷四周,扑向江漓,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退避,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那是阴阳家的马车,上面还有咒语符文在闪光,级别不低,兴许是位长老。”
“有意思,白纱斗笠人腰配长剑,多半是位武艺高强的侠客,这是在专门拦路…”
“阴阳家手段残忍,敌人不少,我看是来寻仇的。”
“咸阳城内禁止械斗,双方不会打起来吧?”
“打起来才有趣,正好瞧瞧诡异的阴阳术到底是什么样子。”
周围络绎不绝的议论声令阴阳家的火部弟子脸色阴沉,先前的头领再次大喝:“来者何人?为何拦路?”
“咳咳…”戴着白纱斗笠的江漓咳嗽一声,看向周围的人群道:“诸位街坊邻居,你们来评评理,街道这么宽,可以让十驾马车并行,虽说大家走路都喜欢走中间,但是,凭什么我江某人上街散个步要给人让行,莫非咸阳城的街道是由阴阳家所修?”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行人中不乏剑客与刀客,这些人侠以武犯禁向来胆子很大,纷纷仗义执言:
“对啊,阴阳家怎么了,阴阳家就了不起吗?这里是咸阳,是秦国!”
“兄台莫怕,我等给你证明,你行于路中间,阴阳家的人非要改道逼你让路,哪怕闹到内史府,他们也不占理。”
“公子既然腰配长剑,必定是侠肝义胆的剑客,阴阳家手段残忍,爱暗地里下阴招,公子你千万别怂,我们给你站台。”
马车里,东君、月神、大司命等三大绝色美人纷纷皱眉,外边的动静她们也听到了,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拦路截道。
随后,东君与月神纷纷看向大司命,意思很明显,让她下车处理。
大司命心领神会,谁让她地位没人家高,无论是东君还是月神,都可以指挥她。
掀开车帘,大司命神色冷淡的下车,三两步便来到众弟子前方,漠然注视那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身影。
这时候,四周骤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停留在大司命身上,甚至还有人偷偷咽口水。
大司命看着太美,秀发高挽,一缕发丝垂落在冷艳的脸颊前,直抵心口,那身符文密布的红裙搭配着黑袍,一双大长腿踩着高跟鞋,最关键还是腿上的蜘蛛纹丝袜与赤红如血的纤纤素手尤为醒目。
成熟冷艳、致命迷人、五官绝美、身段婀娜,这是众人心中的形容词。
“大司命姐姐,你莫非对漓先生有意见,居然想窥探我的真容?”江漓这般心想,兴致勃勃的打量冷艳大司命,他的目光着重停留在那双丝袜高跟长腿上。
若有腿迷在此,定会心生感叹,玩十年应该不过分,至于那双红色的纤纤小手,用途更多。
或许是周围看过来的目光太多,大司命本就冰冷的脸色多了一丝阴沉,她看向白纱斗笠人,淡漠道:“阁下此举何意?为何挡道阻路?”
“姑娘,你这话就不对,路是秦国所修,天下人都可走得,阴阳家贵为诸子百家之一,并且还是名列前茅存在,你们为何不懂得谦虚礼让的道理,反而以多欺少,逼迫本公子让路。”
江漓声音厚重,故意改变音调,让东君月神听不出是漓先生在拦路。
看热闹的豪侠剑客们发现斗笠人不畏惧阴阳家,开始火上浇油:
“兄台所言极是,阴阳家名传七国,在诸子百家中可排进前十,出生于这样的门派,你等以多欺少,是想受天下人耻笑吗?”
“公子莫慌,这里是咸阳城,秦国律法写得清清楚楚,咸阳城内不得械斗。”
“阴阳家脱胎于道家,莫非你等只学了阴阳术未曾学会道家的与世无争?”
听着周围那一道道嘲风来的声音,大司命眸光冷冽,凝视而去,心里记住这些人的面孔,以后再来清旧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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