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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祖龙突至

    “纵然从此一别两路,你在人间我在地府,但你写进了我的生命里,虽非朝朝暮暮天长地久,却是浓墨重彩惊艳时光。”

    赵姬的脑海里回荡着江漓那柔情蜜意的声音,久久无法消散。

    瞅瞅江漓俊美的面容五官,以及他脸上那痴迷的神色表情,赵姬心脏怦怦跳,目光逐渐变得复杂,她何曾听过这样情话,当既有些不知所措,思绪短路。

    过了会,赵姬回过神来,眼神冷冰冰。

    啪!

    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斥骂道:“你给本宫闭嘴,你不许再讲话。”

    “怎么又打人?”江漓傻眼般的感知着脸上的痛感,心里简直是曰了狗了。

    算上之前的一巴掌,这是第二下。

    并且,赵姬两次扇的都这么用力,他的左右脸颊上绝对留下了两道红色的巴掌手印。

    暗自骂了赵高几句,江漓没有闭嘴,反而义正言辞的说:“太后,哪怕你一剑了解江漓的性命,我亦然不会眨一下眉头,但你能不能别打江漓的脸。”

    “你活该,是你咎由自取。”

    赵姬怒目而视,忽然间她又愣住。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说,那语调竟带有点点打情骂俏的意味。

    江漓何许人也,察言观色已知化境,姬太后态度在变,第二关过了。

    于是,江漓向前坐了坐,目光如炬道:“既然太后心里生气,那便多打江漓几下,能让太后发泄心中的怒意,漓心甘情愿。”

    “滚开,别靠近本宫。”赵姬冷淡的呵斥,不想同他挨得太近。

    两人有过鱼水之欢,加之这狗东西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靠太近一呼吸便全是他的气息,这让赵姬有些心慌。

    “王上驾到…”

    突然,赵高的声音自外边殿外传来,异常洪亮,回荡于殿内。

    “政儿怎么来了!”赵姬凤目凝固,有些不知所措,

    侧目看了眼江漓,他两边脸颊上全是巴掌手印,左手掌还包扎着纱布,血痕鲜红刺眼,并且塌上同样有血迹。

    这样的场景若被政儿看见,那该怎么解释?

    江漓是她宣过来作画的,手上的伤倒是可以找个借口敷衍,但他脸上的巴掌印该怎么说,任谁一看也知道那巴掌是她扇的。

    “王上、赢政。”

    江漓此刻也在发懵,屋漏偏逢连夜雨,赵姬这关还没过完,祖龙这时候怎么来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去见人。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开始出现,由远而近,这样的脚步声音直令赵姬和江漓两人脸色惊变。

    赵姬最先回神,急中生智,拉起金丝绸被,狠踢江漓一脚,红着脸道:“还愣着干什么,当真活够了?”

    江漓看得无语,瞬间明白赵姬的意思。

    没办法,他只好顺身躺于赵姬后边,拉过小半边金丝绸被把自己盖住。

    “好香…”

    金丝绸里,江漓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

    此刻,他像是置身于一片淡雅的茉莉花海中,口鼻间满是醉人的芳香,闻起来极为舒服,使人心旷神怡。

    “老实点,别动弹,不然本宫夷你三族。”赵姬低声警告,让江漓别动,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绸被里,江漓的眼眸闪烁不停,他认为目前即是危机也是生机,有机会击破赵姬的心理防线。

    哗!

    江漓动了动身,双手搂上赵姬的腰,脸贴于她的后背,犹如小孩子一般蹭来蹭去,柔声蜜蜜的说:“太后,你身上好香,漓喜欢这种味道。”

    突然被搂住,那狗东西还不老实,赵姬眼若寒霜,压低声音,漠然道:“江漓,你若再动,本宫会杀了你,并且诛你九族。”

    江漓立马规规矩矩地安静下来,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很懂。

    这时候,赢政已然走至殿内。

    入目可见,赢政面容俊朗、气质沉稳、双眸深邃如星空,一袭黑色的国君冕服衬托着英伟的身型,上面绣有龙凤图案,其头顶的九珠平天冠在走动间珠帘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由红纱帐幔环绕的凤塌上,赵姬半撑着身子,装作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

    当赢政越走越近,赵姬倦意十足的道:“政儿,这么晚了,你过来可是有事要同母后说?”

    下方,赢政停步脚步。

    他先是抬眼看了看位于红纱帐幔后仅显现一个轮廓的母后,随后行礼请安,自责道:“赢政不知母后已睡,惊扰了母后,望母后莫怪。”

    “赢政…”赵姬独自念叨着这两个字,心低百味陈杂。

    昔年,在赵国邯郸,长平之战后,作为质子的秦异人害怕被赵国清算,直接抛弃他们母女俩而去,在那段艰苦的岁月里,她唯一的心灵寄托便是赢政。

    可是,等赢政继承王位年至十五岁过后,赢政曾经一口一句的阿母再也听不到了,连自称也从政儿变成了赢政。

    最近几年,两人之间的距离渐行渐远,哪怕平常赢政过来请安问候,她也难以从赢政脸上看到多少发自内心的笑容。

    当年那视她为生命全部的政儿在接触到权力后已然戴上面具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下方,赢政脸色平淡,双眸波澜不惊,令人无法从神态上表现来推断心中所想。

    等了片刻,见母后未说话,赢政开口道:“听闻母后下午宣画圣漓先生入宫作画赋诗,赢政心生好奇,想观摩画圣所作之画,故而前来打扰母后。”

    此话令赵姬有些尴尬,因为江漓根本就没画完,怎么看?

    驱散眼里的尴尬神色,赵姬打着哈欠道:“漓先生下午作画时身体不适,画只作了一半,我让他先回去了,等身体好了再来,你若想看,自己去拿,就在右殿水池前的画架上。”

    赢政微微惊讶,看画仅是借口,他是想从母后口中了解画圣是怎样一人,世间有传言,漓先生满腹经纶、志存高远,有安邦治国之才。

    其西行入秦时曾写过一首诗——君子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从这首诗中便能解读出漓先生必然有志于朝堂,西行入秦是看清了天下大势,要借助秦国来一展心中的远大抱负,从而拜相封侯、名垂千古、书写历史。

    现阶段,他尚未及冠亲政,手里没有太大的权利,除了有限几人,朝堂中大部分人均分属于五大阵营。

    一是吕不韦,二是王太后,三是武成候王翦,四是平阳候蒙武,五是昌平君昌文君华阳夫人,想他堂堂秦国国君,竟然只能排在第六位,他如何不憋屈。

    故而,他需要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人才,为一年后的亲政做准备。

    秦国是他的秦国,天下终将是他的天下。

    散去脑海中的思绪,赢政看向上方的红纱帐幔,讲话声低沉而浑厚:“秦国能有今日之盛,招贤令功不可没,六国投效而来的名士同样居功至伟,漓先生自邯郸西行来到咸阳,他必然是想步入秦国朝堂,为秦国效力。”

    “漓先生的舅舅是母后的宫尉赵高,算起来漓先生同母后还是未出五服的亲戚,今日漓先生为母后作画,故而赢政想听听母后对于漓先生的感观。”

    这时候,赵姬的眼神突然变得怪异无比,脸蛋两侧升起数朵红晕,她很想一脚把藏在金丝绸被里的狗东西踹出去,那狗东西竟敢捏她的脚,实在是狗胆包天。

    轻吸一口气,压制住踹人的冲动,赵姬心里有些生气,毫不留情的贬低:“江漓此人名过其实,完全是世人以讹传讹吹出来的名头,我观他贼眉鼠眼,心术颇为不正,并非贤才。”

    江漓听得哑口无言,轻轻戳了戳赵姬的后背,用最小的声音说:“太后,我哪里看着像是贼眉鼠眼和心术不正?”

    砰!

    赵姬踢了他一脚,严声警告:“你闭嘴。”

    下方,赢政面带一丝诧异,母后对漓先生的评价怎会如此之低。

    贼眉鼠眼、心术不正、并非贤才,这和七国间的传闻完全是反着来的。

    漓先生若是长得贼眉鼠眼,他能被人誉为七国第一美男?

    心术不正能当街作画十天,凑齐万金为舞坊花魁赎身,最终留下万金飘然而去。

    并非贤才这更是无从说起,其它方面的能力暂且不说,光是那些足以流芳百世的诗词文章便可证明漓先生在诗词文章一道走得很远,当世无人能及。

    想了阵,赢政猜测可能是漓先生年轻气盛,言语上并非毕恭毕敬,令母后不喜,所以画作了一半不欢而走,故而母后才会给予这样的评价。

    随后,赢政行礼告别:“母后既已入睡,赢政便不多打搅了,母后万安。”

    ……

    出了甘泉宫,赢政停步于殿门外,侧目注视垂腰低头的赵高,淡声道:“替寡人转告漓先生,哪天有空可来章台宫坐坐,寡人极为景仰漓先生的惊世才学,寡人欲与漓先生坐而论谈。”

    “奴婢领命。”赵高执手行礼,态度万分恭敬。

    待赢政迈步下台阶,赵高转过身,目带淡笑地望着甘泉宫主殿感叹:“舅舅果然没看错你,做得很好,比我期待的还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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