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情都还没发生,没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
此时,在东原城里,苏牧则是接见了钱、马两家的族长。
“二位来我这里,不是专门为了喝茶来的吧?”
而看着东原城内两大豪族的族长,苏牧则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钱定:“……”
马鼎邦:“……”
这苏将军不简单啊!
二人心里清楚,这要是不说明来意,怕是茶喝不成,人也要被撵出去了。
两位族长对视了一眼,都十分默契的拿出了早已准备的厚礼,语气恭敬的道:“苏将军,这是我们二人小小的心意!”
“万两白银,珠宝书画,啧啧……哎呀,你们可真是够富有的。”
“咳咳,苏将军,我们都是生意人,但这……”
“行了,说说吧,想干什么?”
钱定给马鼎邦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者赶紧说的。
马鼎邦心里大骂,你怎么不说?
但现在苏牧已经问起了,不可能不回话的,所以只好是硬着头皮说道:“苏将军,北蛮人既然已经退了,是不是该正常通行了?”
“谁说北蛮人退了?”
闻言,苏牧脸色一变。
跟着,苏牧又厉声喝道:“而且北蛮人退不退,那是军事机密来着,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来啊……”
一声令下,已经有六名玄甲军士兵进入,将钱、马二人给给围住。
“哎哎哎,苏将军苏将军,息怒啊,我们这……”
而见到外面的玄甲军士兵进来,那全身披着黑甲的玄甲士兵,带着黑色的面甲,犹如地狱的罗刹恶鬼一般,属实是让这二人吓得不轻,赶忙是求饶了。
苏牧本来就是吓吓这些人的,没打算做什么的,见到这二人求饶,便挥了挥手,六名玄甲士兵是退了下去。
不过,钱定、马鼎邦二人却依旧是惊魂未定的,这属实是太吓人了。
苏牧看着这二人,冷冷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现在东原城的危机尚未解除,而北蛮人依旧在外虎视眈眈,所以现在必须要全城戒严,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
二人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快速的点了点头并表示明白。
这刀剑都快架在脖子上了,试问这能不明白吗?
见到二人如此识趣,苏牧倒是不会再刁难的,便继续说道:“很好,那么还有件事……”
“苏将军,请说。”
钱定、马鼎邦二人一看,知道现在是求人家办事不成,反而是要被人家归盯上了,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的,只能是认了的。
苏牧笑了笑,轻声道:“北蛮人现在依旧是虎视眈眈的我东原城,加上赵家这一内应虽已被清理,但保不准在这城内还有北蛮的内应……”
钱定跟马鼎邦都是老狐狸,已经隐约明白了,无奈之下只能说道:“苏将军,您就直说,到底想我们怎么做?”
“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这该……”
苏牧发出一声叹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而这边的钱、马二人一看,知道是还得要再出血的。
但现在人家是明牌了的,所以这是没辙的,二人便决定要大放血了。
“苏将军,我们马上捐献物资,这粮食跟驱寒衣物,马上就给您送来,不知……”
苏牧满意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很好很好,那就多谢二位了。”
……
钱、马二人出来后,皆是垂头丧气的。
上轿后,马鼎邦嘴里还在念叨着。
“怎么如此之狠的?”
“强取豪夺,这是强取豪夺啊!
“唉,还有这城门不开的,我这生意怎么做?”
而跟马鼎邦的抱怨不同,钱定反而是没对方那么暴躁,但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凝重。
“老钱,你怎么回事?不说点吗?”马鼎邦抱怨了半天,却没听到钱定开口说话,不得不询问了一句。
“回去再说。”
钱定面色凝重的说道,却并没有多言。
“你……”
看着在另外一顶轿子里的钱定,马鼎邦似乎是嗅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
钱府。
带着马鼎邦进入书房后,钱定一开口就让马鼎邦吓了一跳。
“老马,这苏将军不对劲啊!怕是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
而看着钱定这满脸凝重的神情,马鼎邦是眼皮狂跳,极度不安的说道:“老钱啊,你可别吓我呀!”
钱定是管不了那么多的,而是直接来了一句,“这苏牧怕不是要反了。”
这下,马鼎邦是坐不住了,直接从那椅子蹦了起来,失声喊道:“你说什么?”
“我虽然不太敢确定,但这家伙在北蛮人被击退后,却依旧是封锁着城门,这……”钱定在屋内走来走去,十分焦虑的说道。
马鼎邦深吸着气,呼吸是越发急促,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后,这才开口道:“不是,这苏将军没说错,北蛮说是退了,但这不意味着就安全的,万一再杀回来呢?”
钱定两手一摊,反问道:“对呀,那他不赶紧去求援,反而是封闭城门,这是要干什么?还不许任何人进出,那这可是意味着连武德司密探都出不去的。”
“你是怎么知道……”
马鼎邦猛的一惊,连忙问道。
钱定冷哼了一声,道:“武德司的密探遍布天下,这东原城怎么可能没有?”
随着钱定的分析,马鼎邦已经相信了个七八成的,所以他一再念叨着:“那么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反?”
“是啊,为什么?”
钱定也是理解不了,反复念叨着。
然后,他脱口而出:“难不成是为了自保?”
“自保?”
马鼎邦愣住了。
随即,钱定便猜测着道:“是的,可能是为了自保,北蛮这事,总得要有人背锅吧?那苏牧没后台,不就是最适合的背锅侠吗?”
闻言,马鼎邦是彻底慌了,赶忙问道:“若是这样,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不知道啊!”
钱定虽然是有所猜测的,但哪知道该怎么做的。
马鼎邦一看,几乎是快要被气死了,只能是急声说道:“别不知道啊,老钱,你到底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