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嬴政迟疑了一番,随即摆手,“将徐福,暂且扣押。”
扣押?
听到嬴政的话,徐福心里当即松了口气。
这嬴政,对炼丹长生,果然是十分的痴迷的。
哼,等我回头知道到底是谁在害我,我必然让他不得好死!
“陛下!陛下!清者自清!臣下死是小,被扣押也是小,但是,万望陛下,千万不要耽误了自己的炼丹大事,长生大业啊!”
徐福临了还不忘继续说了一句,说的嬴政的心中,更是有些动摇。
没错,说到底,他也是生怕这炼丹真的有几分的希望呢?
“陛下……”
等徐福被押下去之后,王贲小心翼翼的看着嬴政。
嬴政的犹豫,他自然也看出来了。
否则的话,徐福只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王贲,你说,朕,到底是该信任那封韶,还是,要信任徐福呢?”
信任谁?
王贲听了,心里一阵嘀咕。
心说,微臣能说这俩人都别信吗?
不过,我家老爷子说过,凡事都有主次。
这封韶,顶多也是个骗钱的骗子。
而这徐福,却是打着为陛下求取长生的名号,在正大光明的行骗啊……
这两个孰轻孰重的,王贲自然明白。
“陛下,陛下圣体,乃为最重。”
王贲躬身,小心说道,“臣下愚钝,不知该如何,但是,不管如何,臣下都希望陛下的身体,莫要出任何的差错!不管是任何逆贼,只要敢伤害陛下分毫,臣下断然不会放过他!”
恩?
听到王贲的话,嬴政微微一叹,“你的意思,朕也明白了……”
王贲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倒是也能猜测的出来。
那就是,陛下您保个底!
一个是骗子,骗您的钱。
一个可能是逆贼,他要害你的命啊!
求什么长生不老啊?
先保证自己活着不好吗?
当然,这些话,王贲自然是不敢以如此的语气说的。
所以,也就只能委婉的说出来了。
“你的意思,朕也明白了……”
嬴政吐了口气,凝眉道,“朕的心里,也是复杂的很啊……”
“陛下……”
王贲听了,小声说道,“陛下若是真的不解,为何,不再问个明白呢?”
什么?
问个明白?
听到王贲的话,嬴政迟疑了一下,继而,眼前一亮。
“有道理!朕,何不再找那封韶,去问个明白?呵呵!”
嬴政笑道,“王贲啊王贲,你说你愚钝,朕,却觉得,你也聪明的很啊!”
我?
聪明?
王贲听了,赶紧说道,“陛下谬赞,臣下惶恐,臣下素来愚钝,岂敢言聪明?臣下一家,得陛下庇佑才有今日的富贵,唯有跟从陛下,尽心竭力,心中方的安宁!”
“呵呵,你们王家一家,乃是我大秦,最不可或缺的武将之家!”
嬴政说道,“尤其是你父!对了,你父亲王翦,如今,身体如何了?”
“承蒙陛下挂念,家父的身体,虽然无大碍,但是,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王贲躬身道。
“唉……想当年,他是何等的霸气?”
嬴政摇头,“等来日,朕再好好的去看他。”
“臣下替家父,多谢陛下!”
“走,出宫!”
“诺!”
而与此同时……
封韶正提着一块羊肉,乐呵呵的回家。
今天他至少也算是赚了好几个大子儿,心情极佳,决定好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唉?老赵?”
当他回到自己的小破屋门前的时候,却看到嬴政和王贲,正在他的门前。
说是门,其实两个门扇都没有,也只不过是一个棍子垒成的架子。
“你们怎么来了?”
封韶看着嬴政两人说道。
“呵呵,自然是来找先生的。”
嬴政听了笑道。
【哦,是来拿钱的吧?嘿,这才想起来,我要是那只图财的人,我早就溜了,还能给你机会?】
恩?
拿钱?
听到封韶的心声,嬴政这才想起来。
好像是有那么一袋子钱扔在这里了。
不过,那一袋子钱才多少?
嬴政往常正眼都不会看它一眼!
“是来拿钱的吧?唉,幸亏咱不是那种短见的人!”
封韶说着,走到自己的小破院子里,挖出了一个小坛子,“来,你的钱袋子,里面的钱,我可一分都没敢动啊!你们点点?”
“哦?”
王贲见状,也是稍稍有些意外。
钱的事,其实,他也是没当回事。
毕竟,他好歹也是一门双侯,在大秦也是富贵至极。
区区一个小袋子的秦半两,算个什么?
陛下没说让他拿,他也就扔下了。
“哦?先生,这里面的钱,你却不知道多少?”
嬴政笑问道。
“咋不知道啊?我还一个一个点了呢!”
封韶说道,“免得回头你们再说我短你们的钱了!里面是九十三枚啊,你点点,一分不少,都在这!”
【妈的,九十三,那这一整袋子是一百枚啊!】
封韶心说,【一百枚,这在大秦,对普通人来说,可是一大笔巨款了!】
【老子要是真拿着这一笔钱,差不多能到别的地方,弄个房子,娶个媳妇,再买个十亩地了!】
【不对,我买个屁啊?我租多好!】
【反正等不了一两年天下都大乱了,只要那么意乱?我租的,不就是我的了吗?】
恩?
听了封韶的心声,嬴政心里一阵玩味。
这小子,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虽然正直,但是不多……